再嫣然的要求下,靖宇先一個人回房去休息了。
段靖宇有午休的習慣,不管事情多忙,總是要在吃完午飯後小小的休息一會兒,這樣下午的工作才能有精神。段靖宇的這個習慣嫣然也已經習慣了,不管中午有多少話想和段靖宇說,都會給靖宇留足可以休息的時間。並且,自己也基本上適應了段靖宇的生活規律,開始午休了。
以前和蕭玉兒在深山里的時候,早上雖說醒得很早,大都是听著鳥兒的叫聲起床的,一陣天都不知道要做什麼,嫣然會去住的山洞地下的水流處為蕭玉兒打來洗臉的水,然後趁著蕭玉兒洗臉的時間去為蕭玉兒摘一些野果之類的東西,這算是她們的早餐。做這一切的時候都是不緊不慢的。差不多要到中午的時間才能完成。所以中午飯基本就免了。她們的生活一天就是兩頓。早飯吃完,蕭玉兒會給嫣然將一些外面人的生活方式,還教嫣然人一些字。所以,嫣然到了段王府可以在無聊的時候去段靖宇的書房看看書。記得第一次段靖宇見到嫣然看書的時候,非常的驚異,他很難想到一個在深山里長大的女孩,居然能認識這麼多的字,理解這麼多的人情世故。
當然,段靖宇怎麼可能理解呢,他不可能想到嫣然的師父,也就是自己的母親當年讀了多少書,更不可能知道嫣然竟然是穿越而來的人,她不竟從蕭玉兒那里學會了那個時代應該有的一些東西,她還了解了段靖宇所不能理解的很多現代的東西。
嫣然看見陸裁縫一副著急的樣子,知道陸裁縫要不就是從自己的表情里看出自己心里有事,在為自己擔心,要不就是陸裁縫本身有話要說。
看說段靖宇走遠,嫣然才回個頭來看著陸裁縫。
「走吧,我和你去看看衣服。」嫣然率先往前走。
陸裁縫緊跟著嫣然。
吳媽不知道嫣然和陸裁縫之間的關系,見這個時候,嫣然竟然還有心情和陸裁縫一起去試衣服,當然不能理解,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里充滿了擔憂。
一路上,嫣然沒有說話,陸裁縫也沒有問。嫣然不說話,是她的心里現在還想著更重要的事情,陸裁縫不說話,一是自己在王府的身份,二來是因為怕路上有人听見一些不該听的事情。
到了制衣間,陸裁縫進門後,反手關上了房門。
「馨兒,我看你今天的表情不對,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今天見著王妃了,看來她還是不太喜歡我。」嫣然不可能告訴陸裁縫她在著急什麼,就隨便的編著借口。
「王妃現在不喜歡你不奇怪,這你應該可以想到的。可我看你好像還很擔心,是不是王妃對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特別的,王妃說想給靖宇哥哥相親了。」嫣然即是在說話敷衍陸裁縫,也是說的實話。
「王妃讓小王子相親?她這個時候怎麼想起這事來了,小王子知道嗎?」
「應該不知道吧,我看王妃就是不願意看著我和小王子在一起,隨便說的。」
「這個倒是有可能,听府里的人說,你來的那天她就對你有意見了。不過我想她可能不完全是針對你,主要是她要交出王府的權力,心里不舒服,恰好那個時候你來了,又不好對別人發火,這氣就都在你身上了。」
「陸叔叔,你說的沒錯,我也看出來了,不過當天我還是被她給嚇壞了。」在陸裁縫面前,嫣然就像是一個晚輩,說話比較的隨意。
「我知道,你肯定嚇壞了。能不嚇壞嗎,王妃在王府可是有相當威信的,我們都很怕他的。」
陸裁縫只不過是王府一個做衣服的,不管技術如何的精湛,當時那個時代,想要因為技術而享有社會地位顯然還是不可能的。他對于敏銘的懼怕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嫣然,她對敏銘的擔心和害怕和陸裁縫是完全不一樣的,當時,她所擔心的是不能留在王府,不能留在王府就難以為蕭玉兒查清當年的事情,她對敏銘的怕,不是因為敏銘的權力和威信,而是藏在敏銘心底里的秘密。
「我听說小王子的外公病情好多了,是你建議請的醫生嗎?」
「陸叔叔,你在哪兒听說這些事情的。」
「我是在吃飯的時候,听吳媽說的,看來她為這事挺高興的。」
「陸叔叔,你和吳媽是不是有點那個意思了。」嫣然調侃。
「不要亂說,沒有的事。」陸裁縫不知是不好意思,還是不知道怎樣來表達。
「你就承認吧,你看這種事情吳媽都要給你說,還不是有意思是什麼。你也知道的,吳媽這人多老道,要不是把你當成是自己人,怎麼可能給你聊這事呢。」
「她也就是隨便說說。」
「對對對,吳媽就是隨便說說,和你給她之間有沒有意思是沒有關系的對嗎。」嫣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畢竟蕭玉兒父親的病是怎麼一回事,她暫時也說不清楚。況且,敏銘已經認可了蕭府自己找醫生,還撤回來在蕭府的眼線,這本來已經不容易了,要是和陸裁縫說的多了,他一高興和府里哪個再說說,這話傳到了敏銘的耳中,會節外生枝的。
「陸叔叔,這些天你見過慕容復嗎?」
「什麼慕容復,馨兒,他可是你的父親。」陸裁縫有一絲的溫怒。
「是我父親,你見過他嗎?」
「見過呀,我就是為這事來找你的,你看你是不是安排一下時間,你父親想見你已經很著急了。可是在王府里,他來見你又不是太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他不就是見自己的女兒嗎,他自己來見呀。」嫣然說的是氣話,也是為了堵住陸裁縫的嘴,畢竟這個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她還顧不上去見她的這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