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公主的話,不竟讓在場的人震驚,就連敏銘的心里也是難以接受。
「我不相信,芸芸公主,我不相信你說的話,我當年明明看見我的養父就站在我死去的父親身邊,手里還拿著血淋淋的刀。他怎麼可能是去救我們的呢。」
「敏銘,我說的沒有半句假話,如今武王府和段王府的密道還在,你父親死的時候,你已經差不多十歲了,你應該看過你父親的設計和簽名。今天我已經把這兩條密道的設計圖紙帶來了,你可以看看上面的簽名是不是你父親的。同時,我還帶來了當時皇帝的密旨,里面對于段武兩家以及死士的任命。等你看完了這些東西,再來質疑也不遲。」
芸芸公主示意方姨把兩份東西交給講給敏銘。敏銘先是有些遲疑,半響才接過方姨手中的東西。慢慢的看看,臉色不停的變化著,最終終于失去了控制。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為什麼會是這樣?」
「你認出你父親的筆跡了?」
「是的,是我父親的圖紙,我認得,在我父親出事之前,我父親給我看過的,說是要是他遭遇不測,定是有人為了得到密道的圖紙,所以讓我看完之後,父親就燒掉了圖紙,說他還有一份和這份圖紙一模一樣的,但是這份圖紙在皇帝那兒。所以,我記住了這份圖紙。我以為這就是一份藏寶圖,養父是經商的,和父親原本就熟悉,關系還比較好,我以為是養父為了貪圖錢財,才殺掉了我的父親,我怎麼能夠想到這份圖紙是密道,是皇帝逃生用的。為什麼?為什麼從來就沒有人告訴我這一切?」
敏銘情緒失控。她沒有想到,自己處心積慮要害死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恩人。
「看著情緒失控的敏銘,蕭玉兒對于敏銘的積怨有些不忍。
「既然是這樣的經過,為什麼你們就不能早點告訴敏銘,讓她知道這一切,不是一切就都不能發生了嗎?」
「蕭玉兒,我理解你心情,要是這件事真的能夠說,我想你的父親早就說了。你的父親表面的身份是一個商人,但是他真正的身份卻是皇帝的死士,黃命難違呀,再說密道的事情畢竟是皇宮的丑聞,誰還敢往外說呢。所以,你父親寧願被敏銘誤會,也不敢坦誠這一切。沒有想到,還會差點害死了你。唉,這就是皇權。」
「芸芸公主,這樣的皇權太讓人畏懼了,姨娘把恩人當成了仇人,害死的不只是我的母親,還有林管家夫婦。現在,霜霜從小失去了父母,我從小失去了母愛,這一切原本都是不應該發生的。姨娘,雖然這里面有你的誤會,可是在做這一切的時候,你就沒有想過嗎,我母親和你情同姐妹,在我母親那樣的生死關頭,你不是想辦法去救她,還想置她于死地。還有林管家,你該知道他對王府的忠心,對我父親的重要,可是你竟然用挾持他女兒的方式來威脅他們,最終讓他們不得不選擇死亡。我覺得你真的是好殘忍。我的母親歷經艱難終于回到王府時,即使你擔心她的出現會害了你陰謀不能得逞,你也該想到你們曾經的姐妹感情,給她一條活路不是。可是你都做了什麼,你派人把我的母親,一個那樣柔弱的女子扔進了牧場。你難道不知道牧場的凶險嗎,你難道不知道我的母親一旦進去,會死得多麼的悲慘嗎?你的心怎麼能夠這樣恨?」
段靖宇在武王府已經看見了自己母親毀容的樣子,已經知道了蕭玉兒當年在牧場受到的傷害,所以,他氣氛、傷悲,他到了後來氣得都不能說話了。
「我知道你怪我,不過你也要想想,我背著一身的仇恨,怎麼可能會好心對人?本來我想過很多種報復蕭家的方法,可是到後來我還請求我家人的諒解,說我在蕭家有不能下手的人了,而這個人就是姐姐。可是千不該萬不該,我和姐姐同時愛上了王爺,而王爺的眼中卻只有姐姐。我要和姐姐來段王府,開始也是想,只要能讓我天天看得見王爺,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誰知道後來,我看見姐姐和王爺親近,我的心就疼的要命,我好多的時候,都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姐姐生產的時候,我一開始根本沒有想過要怎樣的,更沒有想過要害死姐姐,產婆說姐姐難產的時候,我還嚇壞了,那個時候,我真的是在為了姐姐著急。不知道為什麼,後來見姐姐沒有了氣息,產婆又說只能保一人的時候,我的心里突然有點高興,我認為我的機會來了。哪知道,姐姐竟然又活了。就在那時,我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力氣,直接就掐死了姐姐,沒想到的是林夫人看見了。我當時也是害怕的要命。你們想,那個時候姐姐已經死了,至少我是那樣認為的,我還能有退路嗎?」
敏銘試圖找出各種理由,來說明當時她的迫不得已。
「那麼在我母親重回王府是呢,你為什麼還要命人將我的母親扔進牧場?」
「我當時看見姐姐,我也很害怕,我想姐姐既然回來了,當時的事情早晚要敗露,還有王爺剛回府,又身受重傷,我也顧慮王爺知道實情後,後發生意外,所以我才那樣做的。」
敏銘的底氣越來越不足,心里明顯的發虛。
「那你就該把我母親扔進牧場嗎?」
「靖宇,我知道,是我錯了。不過現在姐姐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敏銘試圖進一步的為自己減輕罪行。
「好好的回來了?我母親是好好的回來了嗎?要是我母親是好好的回來了,听了剛才芸芸公主的故事,或許我真的可以原諒你,原諒你被仇恨蒙蔽的心。看在你養育我十幾年的份上,我真的可以做到原諒你。可是我母親所經歷的苦難沒有辦法讓我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