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蓮那邊沒有發生攻擊的事情,谷底的一切都很正常,
李拓見到完好的妻子,松了口氣。
到了第二天的早上,鬼谷子老人家手里拿著剪子刀片,身後跟著花兒,氣勢洶洶的推開了屋子的門。
李拓要不是真的今天是妻子拆白紗的日子,一定會被鬼谷子的動作嚇壞,這陣勢,不像是拆白紗來的,倒是像毀容的。規矩的起身站立在一旁,微微一笑,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
「小子,你的臉上的不太好。」鬼谷子幸災樂禍的說道,伸手推開來他,嫌棄他站的還不夠遠,再推了他一把。
「師父又在欺負叔叔了。」花兒把水放在桌子上,調皮的笑道,「叔叔,你放心,姐姐會沒事的,我師傅的手藝那是沒有話說的,不管是受傷的,還是想要換容顏的,都不在話下。」說得話還是有吹噓她師父之嫌。
李拓訕笑,「我就要回原來的蓮兒就好。」
他這邊說著話,鬼谷子老人家的手上剪子和刀片並用,已經開始給百里清蓮拆起白紗來,一邊嘴里還叨叨著,「丫頭,你放心,等紗布拆下來以後,我保準你的眼楮看見你英俊不凡的相公,而且啊,我保準你的臉會比以前更加漂亮,肌膚比以前更加細膩,五顆罕見的南海大珍珠啊,不是白白用在你臉上的。」
百里清蓮沒有說話,她連動也不敢動,身體僵直,等待著紗布被全部拆下來後會發生什麼未知的事情。
「叔叔,你的手在顫抖。」花兒一手握住李拓緊握的拳頭,笑吟吟說道,「不要緊的啦。」
「我沒事。」李拓的聲音也有了點顫抖,他發覺床上的人比他還要緊張千百倍,這是難免的,只要是女人,天生愛美,他的妻子原本就是個漂亮的女子,因為這一次的遭遇而毀容,對她的心理一定會產生巨大的影響。
她嘴上說著沒事沒事,可是,最近以來,她和他說的話明顯的少了,越是接近拆白紗的日子,她的話舊越少,昨天晚上靠在他的身上一句話也不說,比他還要緊張。
白紗一層一層的月兌落,屋子里的氣氛也越加的凝重,最後的一層紗布被剛剛走扔在地上,空氣仿佛凝結了。
百里清蓮的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的傷疤,她比以前更美麗,肌膚光澤動人,嬌唇殷紅動人,南海珍珠立下大功,這要歸功于阿紫,季樂去求她,她跑去皇宮里要來了五顆大珍珠,跟她皇帝舅舅說是奴兒姐姐要的,皇帝一听是自己女兒要,庫房大開,還不任由著她選。
「睜開眼楮啊。」鬼谷子見百里清蓮一直緊閉著雙眼,不由急了,「丫頭,你的眼楮能看見東西的,我保證,你快些睜開眼楮啊。」花白胡子湊到她的跟前,催促著她。
「蓮兒,睜開眼楮試試。」李拓也急了,坐在床的邊沿,伸手握住她的手,發覺她的手是那麼的冰涼,用嘴溫柔的語氣說道,「蓮兒,試一試,睜開眼楮看看我,看看李拓還是你心中那個李拓嗎?」雙手溫柔的捧住她的臉龐,他的手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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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長長的睫毛輕微的動了下,百里清蓮的身體微微發抖,慢慢的,慢慢的,睜開眼楮,那是一雙清亮的雙眸,仿佛是秋天里靜靜流淌的小溪那般清澈見底。
「蓮兒。」李拓的心放下了,因為他看見她眼底里映出的是自己的身影,激動的輕叫一聲,她的瞳眸里不再是灰暗一片。
「拓……」醉人心魄的低喚聲,晶瑩的淚珠滑落雙頰,滴落在捧著她臉龐的大手上。
「蓮兒。」李拓也是熱淚盈眶,他終于讓她再次見到了他,她終于看見了。
「千萬不要哭。」剛剛走很煞風情的用力粉紅你開了他們,叫嚷道,「丫頭,你的眼楮才剛剛復明,千萬不要哭,眼楮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那麼嬌女敕,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前輩。」李拓慌忙用手輕輕拭去妻子眼角的淚水,動作溫柔,「蓮兒,听前輩的,你需要好好修養。」
百里清蓮听話的點頭,「好。」
「這才對。」鬼谷子高興的笑了起來,「這十萬兩白銀終于賺到手了。」雙手叉腰,舒口氣的模樣,「我可以帶著孩子們四處去游玩了。」
「十萬兩?」花兒驚叫,「師父,你好會賺錢啊!」小臉蛋上是崇拜的神情,呵呵嬌笑著,跑到鬼谷子的身邊,狗腿的敲起他老人家的背街來,「師父啊,你累了吧,坐下,花兒給你敲敲背錘錘腿。」
「馬屁精。」鬼谷子敲打下她的頭。
百里清蓮挽唇低笑,靠在李拓的彎臂里,微笑著,幸福著。
「前輩,蓮兒的眼楮看得見了,她什麼時候能回家?」
「現在就可以回去啦。」鬼谷子哈哈低笑,「我把她眼楮治好了,銀子也該給我送來了吧,我想要在一堆銀票上睡覺。」模著下巴,想象著那樣的情形。
「銀票我早就準備好了。」兩個月的時間里,他不是光想著自己妻子會怎麼樣,兩個月的時間,他賺到的銀子也不少,「李拓有個不情之請,前輩,你和幾位姑娘一起去家里住幾天,李拓好有機會感謝一下。」
不用了,我在這里住習慣了。「鬼谷子連忙拒絕,一臉郁卒。
世外高人就是和平常人不一樣。
「你還是抱著丫頭滾吧,銀票明天給我送來就行。」
門口,葉兒靜悄悄站著,望著李拓懷里的百里清蓮,她的眼楮里閃過憤恨,不平,無奈,靜悄悄的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