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藤邪劍法的第九式我一直參悟不透,剛才我凝了七成內力的那一劍也還是逼不了你出一招,哥,你說我的劍法是不是一點沒有精進啊?」
語氣中不免多了幾分悵然,臉上的神情較練劍時少了份冷傲之色,乍一看,兩人更是相像。
「若你剛才用的是藤邪劍,那就恐怕不是逼我出一招了。」
陌阡陵毫不拘謹,就著木桌邊的軟榻坐下來,「阡城,按你剛才的出招有些過于急功近利了,你知道的,一旦想要招招制敵,求勝心大,劍法布得再密,也終會被人看出破綻,藤邪劍講究的是一個靜字。倘若能明白這其中蘊意,要練成最後一式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阡城听後不由地嘆口氣,收斂起那份冷肅,懶懶地往一旁的圍欄一靠。
一旦當他松懈下全身的傲氣,閑散之余變多了一份自在的灑月兌與隨性,「哪有那麼容易,最後一句心訣我可是到現在都沒有領悟到,再說藤邪劍只用來殺敵,平時我是不會去動它的。」
「凡事心靜,把心態放好才是最重要,要知道世上沒有什麼人能隨隨便便成功,習武自然也一樣,一步步來,所謂善刀者斃于刀,善謀者卒于謀,要想更近一步,必得花一番功夫才行。」
陌阡陵斟了杯茶,緩緩道。
阡城側頭看過來,「哥,若是你留下來幫我,我一定可以輕松不少。」
語罷,他又狀似無奈地嘆一聲,「不過我也知道啦,你肯定不會留下,但這兩年你到處奔走,都不在家中多呆些時日,這次是不是應該留一兩個月?」
陌阡陵舉杯的動作微微一頓,半響後才開口,「阡城,我把小雪帶回來了。」
在他未進別院前,小雪就再次拉著他的衣袖對他說過讓他不要把她如今的身份告訴阡城,更別提她的病況。
「小雪?!你是說……」
阡城斜靠的身子立刻直起。
「恩,她在大廳。」
話音未落,阡城的身影便頃刻消失在陌阡陵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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