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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黑就像一條被沖上岸不能呼吸的魚暴躁地來回跳躍著自己的身體。
它看不見,它還是看不見,好欺負人啊!
它只不過就是想偷看一會嘛!
黑使出渾身解數不停地跳,那兩片惱人的葉子還是貼在它的眼楮上紋絲不動。
樹下深情擁吻的兩人,樹邊一條黑不溜秋的大黑蛇正在跳著怪的「蛇舞」,周邊流水潺潺,鳥聲嚶嚶,遠山滿目是紅遍的楓林。
濃重的色彩,溫馨的意境,構成了一副清新亮麗的畫面。
只是遠處天邊大片黑沉沉的烏雲正在朝著這邊席卷而來,山雨欲來風滿樓。
後來發生的事也正印證了阡陵的那句話,「世事變幻,從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是啊,世間萬物,大地蒼生,任何事物都在變化,沒有什麼是不能改變,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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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日後,京都那邊突然傳來消息,皇上下令將南昭王阡城從青州調度到了南沂最南邊的鄴城去當守將。
鄴城與京都兩相較,一個遠在天邊,一個近在咫尺。
而且南沂鄴城臨近平沙關,是一個到不起眼的邊境城,平日里時常有草原上的土匪強盜前來侵擾,百姓生活十分困苦。
而至于為何調度南昭王的原因,竟是前幾日翰林院的學士聯名上書是南昭王私下與北國使者來往密切,有意勾結北國,篡奪南沂江山。
再者南昭王府的管事又不知是如何被帶上了金鑾殿,據那管事道來,某天深夜北國確有派使者在王府秘密商討過什麼。
當今聖上听之大怒,欲要降罪于南昭王府,但四殿下倚默首當出列極力勸阻。
跟在四殿後的群臣也連忙附和著為南昭王府求情,最後皇上念在南昭世代為南沂立下的汗馬功勞的份上,決定從輕發落,下旨沒收南昭王掌管的數枚兵符,發派鄴城留守觀察,待到事情查清後,再做處置。
從輕發落?只是這從輕發落中又暗含了多少的算計和陰謀。
陌阡陵握著手中的卷紙冷冷一笑,微揚的唇角似有譏諷似有憤慨。
他衣袖一揚,卷紙立刻粉碎成一塊一塊的,隨著雨後的涼風呼地吹出窗外,四散開去了。
他早就過這代君主昏庸無度,不得人心,江山易主是遲早的事。
阡城為南沂付出了多少,有多少次他身受重傷,昏迷大半個月醒不過來,好不容易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了,他又不做休養,衣不解帶地奔赴戰場殺敵。
他過他會與全軍上下共進退,他從來沒有食言過。
陌阡陵握住窗欞的手微微收緊。
這數年來,阡城殺敵無數,舊傷未愈新傷又添,就算他醫術如何高明,那些留在阡城身上被長槍被羽箭洞穿的傷疤終是怎麼也不能完全褪去的。
人人都道南昭王贏得身前身後名,如何富貴如何榮耀,可他們又怎見過那個浴血沙場,為了擊退敵兵連性命都可以不要的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