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還是沒人接麼?」廖彬問草智銘。沈怡久久不來,陳博明也突然消失了,大家都擔心地皺緊了眉頭,一直祈禱著他們的電話有所回應。
「剛剛一直沒人接听,現在干脆關機了。」草智銘失落地說。
「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肖雪兒這個烏鴉嘴,說出這句話惹得大家更加提心吊膽。「呸呸呸!我不是那個意思!」
「智銘,要不給小怡家里打電話問問看吧!」張梓順提議說,更加抱緊了小P的肩膀,倆人相互看了看。
「我看不妥,萬一不在家還得害她父母擔心。」理智的廖彬阻止著。「要不,你去趟博明住所看看吧!也許,在那里能得到什麼消息。」
「嗯!也好!那……我先走了,你們繼續玩著吧!」草智銘說著深深看了一眼那束有著特殊意義的鮮花,很想帶走可是此時不是煽情的時候。戀戀不舍、內心不斷道著歉,他離開了包廂。
這個生日聚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了,大家都帶著對他們的擔心陷入了沉思。
「咯咯!咯咯!」房間里的門響了,幾乎快睡著的陳博明驚嚇了嚇。他輕輕起身,將她身上的被子捏了捏,走過去。是女佣。
「怎麼了?什麼事?」他壓低聲音問,生怕一丁點聲響都把她吵醒了。
「少爺,草少爺來找您了,正在廳里等著。」
「好!我知道了。」陳博明又打開門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她,可是痛苦的表情很是讓他心疼。「你不要走開,就在這里幫忙看著,如果沈小姐有什麼情況馬上叫我,我去去就來。」
「是,少爺。」女佣畢恭畢敬地說,幾乎是站在門口不敢動。
看到大廳里躁動不安的草智銘,陳博明停了停腳步,然後假裝換上微笑走了過去。
「聚會這麼早就結束啦?」陳博明說,遞給他一瓶飲料。
「你怎麼突然離開了?沈怡也沒來,你倆的電話都打不通,怎麼回事啊?」草智銘直奔主題著急地問,將飲料放在桌上,緊緊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呃……臨時一個朋友找我有事,忘了跟你們說就提前走了,不好意思!」陳博明笑著拍拍他,眼神在躲閃著,不忍心直視他。
「那小怡呢?小怡有沒有跟你聯系過?」草智銘再次抓著他的手臂,擔心與著急掛在臉上。
「小怡……她沒去聚會麼?呵呵……這我就不知道一一」
「少爺,少爺!麻煩你快來,沈小姐在大喊大叫。」正當他想著法子掩飾過去時,不懂事的女佣卻大叫了起來。他也不顧三七二十一沖了上樓,听到「沈小姐」這個詞,草智銘也深感不妙地跟著沖上去。
「不要!不要!求求你……走開,走開啊!……」原來她是在噩夢中哭喊著,額上的汗珠粒粒可數。
「小怡?小怡?沒事了沒事了……」陳博明扶起她一把抱住,輕拍著她的後背,心疼的眼神里又射出對歹徒誓不罷休的痛恨。
「她怎麼了?她在這里你為什麼要撒謊?」等他輕輕放下沈怡後,草智銘一把抓住他的衣領責問著。
陳博明甩開他的手,整了整衣領,瞪了瞪他。
「你沒有資格責問我!」
「她到底怎麼了?」草智銘再次抓住他大聲吼著。
忍不住火氣的陳博明一個拳頭揮了過去,打的他踉踉蹌蹌,咆哮似得對他吼著︰
「如果不是為了趕去你的生日,如果不是急著想把禮物給你送上,她也不會……」陳博明說著停下,心痛地看了一眼床上眉頭緊蹙的她,然後語氣痛恨卻很低沉地說,「她被人玷污了。她被人玷污了你懂嗎?你這個混蛋!!」沖過去再次給他一拳,大吼著,吵醒了她。
「不要不要!博明……求求你,讓他走,求求你讓他走!我不要看到他……我不要他看到我這個樣子,讓他走,讓他走啊!!!」沈怡醒來後看到眼前的他,情緒再次崩潰,在床上亂抓亂叫著,淚水就那樣一直流下來。
「小怡,你怎麼了?我是智銘,我是智銘啊!」他正想走過去,沈怡再次大叫。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你走,你快走快走啊!!!」她一直挪動著身子,差點掉到地上去。
「你快走,你現在就給我離開!」陳博明推著他,把他趕出房間,將門鎖上。然後又快步走到她床邊,坐下抱著她。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咱不見他,咱讓他走!」任憑草智銘怎麼敲門怎麼請求,陳博明都不開門,將兩小團棉花塞在她耳朵上,安撫著她睡下。也許是哭累了,也許精神真的快崩潰了,沈怡再次睡下了。
走出房間,發現他還在樓下等著。
「她現在怎樣了?」草智銘焦急地問。
「睡下了!你快走吧!」陳博明有氣無力地說,已經沒有多少精力去解釋或者招待他了。
「這怎麼可以!她是我未婚妻,我要把她帶走!」草智銘說著,起步想往樓上走去。听到這話的陳博明,怒氣再次沖上來,一把推開他。
「你休想!!你有把她當作自己的未婚妻麼?你沒听到她剛剛說不想見到你麼?」說著,陳博明又硬推著他出大門。「你給我走!我給我馬上離開!!」
將他趕走,靠著大門,陳博明順著身子滑了下去,一拳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