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之戀 終結生命

作者 ︰ hongmunvhai

「小怡真的好了,早上她真的像以前一樣跟我撒嬌,早上還鬧著要自己去找智銘呢!說要給人家一個驚喜。」下午,李荷與丈夫沈萬偉從外面回來,一回到家就討論著女兒的事。

「這時候應該已經回家了,你去她房里看看吧!在房里的話,叫她下來。」沈萬偉在沙發上坐下,吩咐著妻子。

「小怡?寶貝……你在房里麼?」李荷敲著女兒的房門,可是沒什麼反映。「媽媽要進來咯!」

打開門,眼前的畫面讓她差點昏厥過去。沈怡躺在床上,手伸出床邊,鮮紅的血液從腕上一滴一滴地往地上掉,染紅了一地,蒼白的小臉如冬日里的雪花。

「小怡,小怡……」李荷跌跌撞撞地沖過去,搖晃著女兒的身子,又沖門口大喊著。「她爸,她爸……快來啊,快叫救護車!!」。

醫院手術室外,李荷癱坐在椅子上抓著自己的丈夫痛哭著,手術室門上的那盞燈一直亮著。

「伯父伯母,小怡現在怎樣了?」聞訊趕來的草智銘氣喘不息。

李荷像個瘋子一樣突然力量異常地沖向草智銘,拍打著他的胸脯,痛哭著責罵著︰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早上還好好的,為什麼找了你之後回來就想不開了?草智銘,你還我女兒,我換我女兒……」

「伯母,您在說什麼啊?我哪里有見過她今天,我--」突然想起了一個畫面,門前與她擁抱的畫面。難道,就是那一幕被她看到了麼?自己的沖動與任性就這樣差點搖了她的命麼?「伯母,對不起!對不起!!」他道歉著,盡管還不確定是否是自己釀成的後果,作為她的未婚夫,他依舊需要道歉著。

「智銘,我拜托你可不可以一心一意對待她?她承受的傷痛已經夠多了,再也經不起打擊了,你可不可以讓她安靜點?她是我的心肝寶貝,她是我的命根子,如果……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們兩個老人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李荷依舊一邊痛哭一邊敲打著他,只是疲軟的身子已經快使她站不住腳步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會對她好好的,我再也不會讓悲劇發生了,對不起!」草智銘扶住她,將她抱住,內心的愧疚之感像決堤的洪水一樣肆虐地沖擊著他同樣疼痛不已的內心。

「智銘啊,小怡是我們老兩口唯一的孩子,既然你做出了承諾,伯父希望你能做個真正的男人,不要再讓她傷心難過了。」在一邊也難忍傷痛而掩面而泣的沈萬偉出聲了,只是蒼老的聲音顯得那麼無力與疲憊。

「是,伯父,我知道,我懂!」輕撫著李荷,草智銘的內心像無數把鋒利的匕首在穿刺著,有種說不出的狠痛。

「醫生,我孩子怎樣了?」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走了出來摘下口罩,沈萬偉趕緊走過了上去,問。

「病人已經搶救過來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因為她失血過多,身體很是虛弱,等她醒來最好讓她少說話多休息,最重要的是不能再讓她受到刺激了。」醫生一字一句地叮囑著。

「是是是……謝謝醫生,真的非常感謝您!」沈萬偉緊緊握著醫生的手激動不已。

「你們誰先去把住院手續辦了吧!待會兒護士把病人送到普通病房,你們就可以去看她了。記住,不能再讓她受到刺激了。」醫生再一次叮囑,拍拍沈萬偉的手。

「我去吧!」草智銘搶著回答,看了一眼手術室掩蓋著的門,將李荷扶到椅子上坐下,走去了住院辦理處的工作台。

「我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做出這樣傷害爸媽的事來呢!你到底怎麼了?」病房里,李荷坐在床邊,撫模著女兒蒼白的臉頰。沈怡很平靜,平靜的如冬日里的潭水,面對自己的父母,她也只是淡淡而笑,沒有了往日的矯情,也沒有了情緒上的波動,對待身邊的事物變得異常的冷漠。

「媽媽,智銘他--」

「小怡,你吃點東西吧!我給你買了稀粥。」在門口正猶豫著是否進去的草智銘,听到母女倆的對話,趕緊打開門打斷。他不敢想象沈怡會說出什麼讓大家都誤會的事情來,他也不想沈怡再有過多的猜疑。「伯母,已經很晚了,您跟伯父要不要先回去休息?這里有我就可以了。」

「也好,也讓小怡多家休息。等會兒等他爸洗手間回來,我們就先回去,這里就辛苦你了。」李荷模著女兒茫然的臉,心疼地將被子更加給她蓋嚴,又在她額頭上吻了吻。「寶貝,爸媽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你好好休息。」

「嗯!路上小心。」很普通一句話,本應帶著最起碼親情的溫暖,可是沈怡卻表現的如此淡漠,即使面對自己的父母,依然無法帶著笑容。

送走沈怡父母,回來看著她單薄的身子坐在床頭,空洞的眼神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臉上陌生的冷漠表情讓人好心疼,草智銘輕輕走過去,坐在她旁邊。

「怎麼了?怎麼發呆了?」手觸到她肩膀的那一刻,她竟然驚嚇地縮了縮,似在躲避。「怎麼了?腦袋瓜子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呢?」將她的劉海撥開,草智銘模了模她冰冷的臉頰。

「你跟她,還在繼續私密來往麼?」她問,很淡很冷的口吻,空洞的眼神正如窗外漆黑不見底的夜。

草智銘有點驚訝,或者說是心虛。他擁她入懷,就像是在抱著一個木偶,對方沒有任何回應與感覺。

「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因為誤會而做出這麼絕望的事。那天,只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朋友間的擁抱,當時真的沒有其他意思。我不知道你就在附近,也不知道你會這麼介意,我向你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出國吧!去巴特迪克海姆,那是我們小時候約好的地方。」依舊是毫無感情的表情,依舊是淡漠的話語,不是在征求,而是在告知。

猶豫片刻,草智銘答應了。點了點頭,在她頭上磨蹭著。

「嗯!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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