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親王府內,允祥帶著吉柳、于忠還有胤禛的一隊內侍衛親兵正詢問著兆佳氏,而另一方面,允禮和傅慎正直奔自得園。
「你說,瑾翛到底被抓到哪里去了?」允祥急急地責問著兆佳氏,糊涂啊你真是糊涂,如果瑾翛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我怎麼都保不住你啊,你知道嗎?
看允祥一臉的心痛,原本有一絲愧意的兆佳氏竟不自覺地強硬起來,「妾說了許多遍,瑾翛姑娘吃完晚膳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妾又怎麼可能知道?」她的確不知道,只是這樣的強硬卻不由讓人懷疑她的話,只是兆佳氏一直錯過了,允祥臉上的擔憂,不僅僅只是因為瑾翛,更多的,是為了她。
「你……」允祥氣急敗壞地大吼出聲,這個女人,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做了,「那十七福晉呢?她去哪里了?」
十七福晉?原來他全知道了,兆佳氏的眼楮打量著站在允祥身後的吉柳,原來是她,她怎麼沒有想到,吉柳一直是允祥身邊的人,她怎麼會粗心到讓她去收拾飯局找到證據呢?當年,吉柳可是允祥莫名其妙帶回來的,因為她一直安分守己所以漸漸的這件事也被遺忘了,原來,她一直是身邊的棋子。
吉柳有點鄙夷地望向兆佳氏,原本她對于兆佳氏,一直是很敬重的,只是,她不明白,一樣是愛,為什麼有些人會愛得豁然開朗,而有些人卻愛得不擇手段。
「十七福晉自然是回十七叔那里,妾又如何知道?」兆佳氏越想越覺得委屈,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如果真的跟允祥沒有什麼,他會這樣勞師動眾,連皇上那邊的人都派出來了,就等著來這兒看她這個嫡福晉的笑話嗎?
話才說完,允禮就急急地撞了進來,他剛回自得園,府里的人告訴他,十七福晉一大早就帶著貼身丫環出去了,找不到蹤影。
「十三嫂,你看在咱們往日的情份上,求求你告訴我,瑾翛到底被阿伊雪抓到哪里去了好不好?允禮給您跪下了,求求你告訴我好不好?」經過一大早這一番折騰,允禮基本上是已經亂了方寸,都多少個時辰了,他很怕,很怕瑾翛已經出事。
「十七叔你這是干什麼?」兆佳氏趕忙把將要跪下的允禮扶了起來,怪不得阿伊雪那麼恨瑾翛,原來,又是一個同病相憐的人,瑾翛啊瑾翛,為什麼你是這樣的人,你勾引了允祥,你又要去招惹允禮,你究竟,懷著什麼心呢?
「十三嫂,求求你告訴我,你一定知道瑾翛去哪里的,那件袍子是她最喜歡的袍子,她從來不會把它落下的,她一定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求求你十三嫂,你告訴我瑾翛去哪里,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事情,那我,我也活不下去了!」允禮邊扯過袍子邊求著兆佳氏,在場的人都被這個天之驕子的言辭與行動震撼住了,是怎麼樣的愛戀,足以讓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變得如此地彷徨與無助。
跟著進來的傅慎一直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終于知道,允禮對瑾翛的愛,從來就沒有比他少過,他們對彼此的依戀,從來就沒有斷過,听到瑾翛出事,他也緊張他也心疼他也恨不得去替她受罪,可是,他卻只能楞楞地站在這里,看著另外一個男人,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苦苦地哀求,在掙扎,傅慎的心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慢慢遺失。
「幾位請听傅慎一言。」傅慎盡量把自己的感情壓抑住,用極度平穩的語氣說,「十七福晉平日里深居簡出的,想必也沒多少去處,阿爾松阿去奉天守陵之後,他的府邸一直是阿敘尼在主持事務,可能阿敘尼知道十七福晉的去處。」
一直處于激動狀態的允祥和允禮這才回過神來,他們太緊張了,以至于腦袋都無法運轉,是啊,一個已嫁為人婦的女人,除了娘家,實在沒多少去處。
沒有任何遲疑的,大隊人馬馬上出動。
「福晉,福晉你怎麼了?」吉柳突然大叫,「十三爺,福晉的羊水好像破了,恐怕,要分娩了。」
允祥回過頭,眼里寫滿了心疼,可是,這一刻他遲疑不得啊,瑾翛的小命,可能就在他的遲疑間消耗殆盡了。
狠下心,允祥開口︰「吉柳,這府里的事你暫且幫我理著,趕緊把產婆請來,安頓好福晉,記住,不要有任何差錯!」
說完,允祥就頭也不回地跟著大隊人馬離去,已經癱在地上的兆佳氏,絕望地看著允祥的背影,我終究,沒她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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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狐狸變成大壞蛋了,把我們女主欺負得那麼慘……
正經一下,這一章狐狸有話想說,有時候,當我們發現生活讓我們絕望的時候,千萬不要放棄任何生存的希望,因為惟有生存下去,才能夠看到新的希望。
當我們可以保護自己的時候,記得要好好保護自己,無論身心。
而當我們已經受到傷害的時候,不要自私地只想自己尋找解月兌,而傷害了關心愛護自己的人。
傷害這種東西,停留在外部的傷痛是暫時的,停留在心里的傷害才是真正致命的。
調節好自己的心理狀況,想想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的人在挨餓、挨凍、為了生存在苦苦掙扎。好了傷疤不能忘了痛,但也不要刻意去記得那種痛。在這個世界上,最能疼愛你的人,是自己,如果連自己都要整天讓自己處于極度的身心疲憊中,那麼,別人的關愛,便感受不到了。
希望大家,都可以有平順幸福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