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雨帶著耶律翼風沖進「惜花閣」的時候,看到的正是輕雲求死的一幕,二人大驚失色驚呼道︰「雲兒……」「雲姐姐……」
耶律翼風飛身上前接住輕雲軟軟倒下的身子,緊緊擁入懷中,痛心道︰「雲兒,別怕,我來了,別怕……」
「喂!你是誰啊?膽敢闖進來破壞老子的好事。」陳公子先前見耶律翼風凶神惡煞般猛闖進來,一時嚇懵了頭,現在回過神來想想,他才是益縣的土霸王,怕什麼?立時恢復了幾分膽氣,高聲呵道。
耶律翼風見輕雲昏迷著,衣衫不整,發亂烏蓬,身上青紫一片,額上鮮紅觸目驚心,心里又急又痛。听到陳公子的話,耶律翼風更是紅了眼,怒道︰「你敢欺負輕雲,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陳公子捋了捋袖子,不知死活道︰「呵!你小子挺能橫,你也不打听打听,看在這益縣有誰能橫得過本大爺。」
小雨不知道耶律翼風的底細,生怕他吃了虧,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公子,他是本縣陳縣令的公子,叫陳龍。」
耶律翼風冷笑一聲,把輕雲交給小雨,又月兌下自己的外衣給輕雲披上,他可不想再讓眼前這個混蛋多看他的雲兒一眼。回頭狠狠的瞪著陳龍冷笑道︰「原來是陳縣令的公子。」雙拳緊握,關節咯咯做響。
陳公子見他這架勢嚇的連連後退,顫聲道︰「你知道我是誰還不趕快退下,我……我叫人抓你。」
「抓我?好啊!你來呀!你叫呀……」耶律翼風步步逼近。這個混蛋竟然把輕雲逼到求死的地步,他還能輕饒了他嗎?對準那雙色眼就是狠狠一拳,直叫他滿臉像打翻了大染缸,陳龍,我今天就叫你變成一條蟲。
「啊!好漢饒命啊!」陳公子捂著眼楮慘呼。
一干被耶律翼風撩倒在門外的奴才們跌跌撞撞爬了進來想要護主。卻被隨後趕到的侍衛一一壓制住。
侍衛們見到耶律翼風呼啦跪下道︰「屬下來遲,請大王恕罪。」
小雨瞪大了眼,原來這個不顧一切沖進來救雲姐姐的公子,竟然是大王,那雲姐姐是誰?
陳公子嚇的癱軟在地上,渾身哆嗦,就算他再渾,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了,早知道找鳳姐樂一樂也就算了,圖什麼新鮮?真是腸子也悔青了。
老鴇急沖沖的趕來想看看是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她「醉春樓」鬧事,現在只恨不能多長兩條腿,偷偷想溜走,卻被一個侍衛一把拎了回來,摁在了耶律翼風面前。
「大王,這些人犯如何處置?」侍衛請示道。
耶律翼風手一揮,威嚴道︰「全部帶回,本王要親自審問。」此舉不僅是要為輕雲討回公道,這陳縣令縱容其子在益縣橫行霸道,揮金如土,定不是什麼好官。這「醉春樓」也是大有問題,跟黑店勾結,販賣人口,逼良為娼。哼!既然撞上了,一定要查他個水落石出,一律嚴辦。
耶律翼風抱起輕雲,正要離開,小雨一下跪在他面前,哭求道︰「大王,把小雨也帶走吧!這些天都是小雨在伺候雲姐姐,讓小雨跟著雲姐姐吧!」
剛才就是小雨不顧老鴇的威脅帶他找到了輕雲,幸虧是來的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說起來她算是立了大功了,看來她和輕雲的感情不錯,也好,就讓她跟著輕雲,也好給輕雲做個伴。耶律翼風點點頭道︰「好,那就跟著吧!」
客棧內,莫言替輕雲處理好額頭上的傷口,道︰「大王,輕雲姑娘的傷不礙事,只是……」
「只是什麼?看她的樣子很難過似的。」耶律翼風著急道。
「輕雲姑娘應該是被下了迷藥了。」莫言猶豫道,這迷藥可不是她所能解的。
「迷藥?」耶律翼風听說過青樓里常用迷藥對付那些不肯就範的女子,喝了迷藥,也無他法可解,只有男女交歡方可保住性命,否則會欲火焚心而死。看輕雲面若飛霞,似申吟似嬌喘,痛苦萬分,顯然是藥性發作……怎麼辦?耶律翼風心疼的輕撫她緋紅的面頰。
輕雲已經神智迷離,只覺得身體里的火已經蔓延到四肢百骸,心底充斥著一種難言的莫名的渴望……臉上傳來溫柔的踫觸,啊……好舒服……火越燒越旺,原來那渴望就是這溫柔的踫觸,甚至更多……不,別走!別離開我!整個身子像被掏空了一般,只因那溫柔的撫模不再……
耶律翼風的手被輕雲握住,她迷離著雙眼靠向他,在他身上輕輕的摩挲著,發出消魂蝕骨的嬌吟,那份灼熱足以將他融化。雲兒,你可知道你在做什麼?你可知道你這嫵媚的模樣會將一個男人變成一頭惡狼……耶律翼風倒抽一口冷氣,拼命克制著自己的**,隱忍著欲血膨脹的疼痛,想將她輕輕推離,她卻纏的更緊,胸前的柔軟更是緊緊貼在了他的胸口。該死……他的氣息被打亂了。
莫言臉一紅輕聲道︰「大王,莫言先告退了。」
「別走,莫言。」耶律翼風努力平定氣息,問道︰「除了,還有什麼法子可以解她的毒?」
莫言一怔,這輕雲不是大王的人嗎?大王為什麼不……還要另尋他法?猶豫道︰「有是有。」
「快說。」耶律翼風道。他不是不想要她,不是不想幫她解毒,不過,他不想在她神志不清的情況下要了她,他要她心甘情願的臣服于他。
「將她泡在冷水里,用寒冷讓她清醒,不過……這對輕雲姑娘的身體有損害。」莫言道。
「不行,不能傷到她。」耶律翼風神情一凜,目光咄咄,莫言和蕭望師出同門,她定然有解決之法。
莫言用疑問的眼神看著耶律翼風,大王啊大王,這可是英雄救美的絕好機會,你難道真的要放過嗎?
耶律翼風執著的、堅定的看著莫言。
莫言嘆了一口氣,道︰「大王,您可記得您三年前中毒?」
耶律翼風眉毛一挑︰「當然。」
「當時蕭望給大王找來了‘千年冰蠶’。」莫言提醒著。
「難道,要用‘千年冰蠶’才能解她的毒嗎?可是現在上哪去找?等找到了,她也要欲火焚身而死了。」耶律翼風頹然,這方法說了不等于白說嗎?
莫言莞爾一笑,道︰「不是要‘千年冰蠶’,而是要服過‘千年冰蠶’的人的血。」
耶律翼風眼楮一亮,喜道︰「你的意思是,我的血,可以解她的毒?」
莫言含笑點點頭,大王的心真是越來越難以琢磨了,可是這樣的大王卻更令她欣賞。
耶律翼風起身,拿起短刀,毫不猶豫的在自己手上劃出深深的痕跡,血,噴涌而出。
莫言驚慌上前查看傷情,埋怨道︰「大王只須割破手指取幾滴血便可,怎能這樣不愛惜自己,您看,這傷口這麼深……」
耶律翼風坦然一笑︰「血少了,藥力不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