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過得特別的快,轉眼,一天又過去了!
銀盤似的圓月瓖在在天空上,揮散出一片銀白色的冷光,為人間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白紗。
成千上萬的星星掛在黑幕上,爭相輝映。
風,輕輕地吹拂著,海面蕩起了層層波紋。
與平常一樣,劍莊的劍士、皇宮的侍衛們都在照常巡邏。
不同的是,今晚的劍莊,顯得格外的安靜。
東大殿內,燈火輝煌,歌舞升平。
風月堂的殺手、劍莊的劍客、皇宮的高手都已經埋伏在四周。
隴安帝正半躺在龍椅上,眯著眼楮,欣賞著歌舞。
十三名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正演繹著一段飛天舞,她們妙蔓的舞姿讓隴安帝等人看得如痴如醉。
九兄弟真坐在屋檐上,饒有興趣地看著漫天的星星。
院子里的十位一品劍士卻已經有些坐立不安了。
雪月好幾次都想發問了,可一看到九兄弟那談笑自若的樣子,又把要說出來的話硬生生地收了回去!
金戈很不耐煩地在院子里來回走動︰「都什麼時候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風華道︰「金戈少安毋躁!」
金戈似乎有些不悅,冰清忙給他倒了一杯茶︰「師兄,先喝杯茶,定定神吧!」
一陣陰風吹過,幾人不又打了個冷戰。
風中,似乎夾雜著一股很濃重的腥味。
明月道︰「這什麼味呀?這麼難聞!」
「是血腥味!」
西門極夜從屋檐上跳了下來,說道︰「來了!」
「來了?」明月愣了愣︰「什麼來了?」
皇甫輿情道︰「我們要等的人啊!」
風華等人聞言,當即握緊了手中的劍,警覺地望著四周。
黑暗中,幾十名黑衣人,如幽靈般飄忽著,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為首的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用力一擲,令牌「嗖」地一聲,牢牢地釘在了牆上。
令牌上赫然刻著「追殺令」三個字。
金戈等人二話不說,當即拔出了劍,與此同時,埋伏在四周的殺手等同時跳了出來,圍住了幾十名黑衣人。
皇甫輿情從屋檐上跳了下來,輕輕地就將令牌從牆上拔了出來︰「就用這麼一塊爛鐵牌來冒充‘亡命追殺令’,也不怕笑死人的!」
為首的黑衣人臉色一變,想不到皇甫輿情這麼輕松就能把令牌取了出來,可見他的功力深厚,更沒想到的是他竟然知道這「追殺令」是假的!
黑衣人疑道︰「你是誰?」
皇甫輿情順手一擲,又一塊令牌釘在了牆上,雖然令牌有近三份之一已經沒入牆中,可令牌上的字依然清晰可見︰「追殺令」!
黑衣人倒吸一口冷氣︰「你是風月堂的殺手!」
皇甫輿情道︰「偽造追殺令,罪無可恕!」
黑衣人咬了咬牙︰「哼,這幽冥解很快就是我們的天下了!我們手上的‘追殺令’才是真的!」
皇甫輿情輕輕一躍,隨即出劍,並道︰「你等下輩子吧!」
黑衣人連連後退了幾步,回劍一擋,破解了皇甫輿情的「火中取栗」,卻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你是驚鴻一瞥?」
皇甫輿情反手一劍,擊退了在左側向他進攻的三個殺手,再一個連環踢,將右邊的兩個黑衣人也掃倒了。隨即第二劍「火花四濺」馬上出手了,並說道︰「我就是驚鴻一瞥!」
他的身手非常敏捷,劍快得讓人暈厥,六、七個殺手一起圍攻上來,都近不了他的身。
撩人的火光閃過,只听見幾個黑衣人慘叫連連,無一幸免,非死即傷!
為首的黑衣人道︰「好身手!驚鴻一瞥的快劍果然名不虛傳!」
皇甫輿情眼中寒光一閃,又一劍「火上澆油」刺了過來。
烈焰劍的威力猛增,逼得黑衣人幾乎無從招架,幸好幾個殺手及時趕了過來,替他擋下了皇甫輿情的劍,為首的黑衣人才能夠全身而退。
而這時,西門極夜及眾劍士等與那幾十名黑衣人已經戰成了一片。
上官天籟皺了皺眉,輕聲道︰「奇怪!」
夏侯隱楓回過頭來︰「怎麼,二哥,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事有點不對勁兒?」
上官天籟道︰「怎麼才幾十殺手!」
南宮辭遷道︰「難道其他人還在莊外?」
「不可能!」上官天籟道︰「我總覺得這事不太對勁兒,可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夏侯隱楓道︰「按理說,隴安帝就在這里,他們沒道理不多派些殺手過來!」
慕容世家道︰「難道他們只是虛張聲勢!」
東方追陽道︰「應該不會!久孤老怪還不至于會這麼無聊!」
獨孤塵夢道︰「莫非有什麼比取皇上的性命更重要的嗎?」
南宮辭遷望著圓圓的月亮,道︰「現在對于他們來說,還有什麼事情能比軾君更重要?」
幾兄弟沉思了一會兒,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上原公主!」
獨孤塵夢道︰「糟!之前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
上官天籟道︰「塵夢、世家、永憶,你們馬上隨我到西大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