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塵夢搖了搖頭︰「她被我挑落面紗之後便當即飛走了,我連她長什麼樣都沒看見,真是有點可惜!不過她雖然蒙住了臉,可是我卻看到了她的眼楮,我敢肯定,這雙眼楮,我絕對見過!」
幾兄弟對獨孤塵夢的話深信不疑!
殺手總有一種特別敏銳的直覺——可以感覺到埋伏到周圍的危險、附近的殺氣、對方的敵意、死亡的來臨等……
他們甚至不會認錯一個人,一雙手、一只腳、一雙眼、一張嘴——這便是殺手的可怕之處,只要被他盯上,即使只是盯上你半只耳朵,你都難逃一劫!
東方追陽問道︰「會不會是憐惜?」
「不!」獨孤塵夢十分肯定地說道︰「憐惜的眼楮沒有那麼漂亮,我見到的這雙眼楮,美的讓人心醉神馳,有些媚、有些冷、有些柔又有些傲。在我們認識的人當中,只有兩個人才有那麼漂亮勾魂的眼楮——」獨孤塵夢頓了頓,說道︰「一個是上原公主,另一個便是芳紫盈!」
幾兄弟聞言,當即驚詫而不能語。
落花?紫盈?
她們兩個其中之一?
這,可能嗎?
不可能嗎?
好像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有你想不到而已!
所有人都沉默了!
很上一段時間的沉默!
最後,還是上官天籟先開口了,他看著杯中的茶葉,若有所失地說道︰「落花?她是公主,而且,她也不會武功啊,怎麼可能……」
「可是……」皇甫輿情急了︰「難道會是紫盈嗎?不可能,不可能呀!」
上官天籟有些不悅,他冷冷地說道︰「我沒說是她!」
獨孤塵夢看著上官天籟,問道;「二哥,我想,我是絕對不會看錯的!」
上官天籟略一思索,道︰「可是,紫盈一直沒有離開過我。在我們上船之前,紫盈還到山下來送我們。東海到劍莊的船,至少兩個時辰才有一趟,我們這才剛到東海,紫盈她怎麼可能比我們還早到這里呢?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獨孤塵夢倒是模糊了︰「不是紫盈?那,那,那更不可能是公主啊……難道,真是我看錯了?」
上官天籟一直看著手中的杯子,沒有作聲。
東方追陽似乎感覺到什麼,于是問道︰「天籟,你覺得,你覺得有可能是落花嗎?」
良久,上官天籟才回答道︰「我不敢肯定,但是,我已經有好些天,沒有見到落花了……」
「什麼?」這回輪到獨孤塵夢吃驚了︰「二哥……你說你好幾天沒見過公主了,這,這,這是什麼意思?」
上官天籟皺了皺眉,他沒有直接回答獨孤塵夢的話,而是說道︰「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四天前的晚上。那晚,她跟我說她有些不舒服,讓我這幾天都不要去見她了……第二天,我有些不放心,便早早地到了萃馨閣,可是沒有見到落花,草草說她昨夜在東大殿陪尤皇後,我不便過去找她,便回梧桐院了,就是那天,在院子見到你們的那天!」
上官天籟說這話的時候,眼楮還是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杯子,甚至連頭也沒抬。
氣氛壓抑得讓幾兄弟透不過氣來。
誰也不知道上官天籟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懷疑是落花?
可,這也太離奇了吧?
落花,她根本就不會武功,更何況,她身份高貴,身為公主的她,有必要這麼做嗎?
「那更不可能!」獨孤塵夢道︰「我寧願相信她是芳紫盈……上原公主她,她更不可能了……」
「我倒認為不可能是紫盈姑娘!」歐陽永憶道︰「她易容術這麼高明,如果不想讓人認出,易用一下不就行了,何必蒙什麼面紗?」
獨孤塵夢喃喃地說道︰「那倒也是!」
上官天籟的眼光終于離開了茶杯,他抬起頭來,看著獨孤塵夢,道︰「她還在鳳儀閣嗎?」
獨孤塵夢道︰「我想,她應該不會再呆在那里了!」
上官天籟似乎有些釋然︰「且不管她是誰,先救出世家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