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地保走到小攤錢,伸出了油膩膩的手︰「老六,錢!」
攤主——一個年約六旬的老者忙陪著笑,把兩串銅板交到他們的手里︰「幾位官爺,要不要吃點!」
「不啦!」為首的地保皺了皺眉,看著那些小吃,好像很是厭惡,可突然,他眼前一亮︰「嘻嘻,好漂亮的姑娘……」
他說著,笑嘻嘻地走到了雪月的面前。
雪月一驚,慌忙站了起了。
上官天籟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站起來,將雪月拉到自己身邊,冷冷地看著那幾個地保。
那老六見狀不妙,忙笑著走了過來︰「官爺,你們要吃點什麼?」
另兩個地保不耐煩地推開老六,道︰「去,去,去,走開,這里沒你的事!」
為首的地保色迷迷地看著雪月,嬉皮笑臉地說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雪月連忙退了一步,呵斥道︰「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老六急了︰「官爺,你們,你們別這樣……她,她,她是我閨女!」
「你閨女?」一個黑黑胖胖的地保不懷好意地笑道︰「老六,你什麼時候有一個這麼漂亮的閨女?你黑哥我怎麼不知道?大石,你說是不是?」
那大石道︰「老六說這話,分明就是不把王哥和咱兩放在眼里嘛!」
老六忙道︰「官爺,幾位官爺,你們可千萬別這麼說,小民哪敢呀!」
大石「哼」了一聲︰「量你也沒那個膽子!」
那老六雖然想護著雪月,奈何也不敢得罪這幾個地頭蛇,只得嘆了口氣,躲到一邊去了。
旁邊圍觀的群眾看著上官天籟和雪月,都暗自替他們捏了一把汗,生怕那三個地保會欺負雪月,可又不敢招惹那幾個地保,只得遠遠地看著。
王哥笑眯眯地看著雪月,不懷好意地說道︰「小美人,來呀!到大哥這邊來!」
雪月臉色一變——
「住手!」冷不防小寶大喝一聲從人群里跳了出來︰「姓王的,你,你別太過分了!」
王哥變色道︰「李小寶,你膽子不小啊!敢這樣跟我說話!」
小寶怒道︰「是又如何!」
「李小寶!」上官天籟上前一步,冷冷地說道︰「這兒沒你的事!」
小寶一愣,旋即整個人都跳了起了︰「誰說沒我的事?雪月的事就是我的事!」
上官天籟毫不客氣地說道︰「雪月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
「你……」小寶氣得渾身直發抖,看著上官天籟,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王哥斜著眼打量了一下上官天籟,道︰「你是什麼人?」
上官天籟冷冷地說道︰「你還不要知道!」上官天籟言畢,轉而對雪月道︰「雪月,我們走!」
王哥等三人馬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想走,沒這麼容易?」
上官天籟沉聲道︰「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滾遠點!」
王哥氣得臉都綠了︰「他媽的,你這小子,膽子倒是不小!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上官天籟譏道︰「就憑你?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王哥嗷叫一聲,撲了上去,一拳直擊上官天籟的胸口,與此同時,黑哥和大石一起伸手抓向雪月。
上官天籟輕輕一抬手,便扣住了那王哥的手腕,厲聲道︰「站住!」
他是叫黑哥和大石站住。
那兩人聞言不由得停了下來,便驚然發覺上官天籟竟捉住了王哥的手,頓時又驚又疑。
上官天籟看著他們,冷冷地說道︰「誰敢踫我夫人一下,我就把他的手砍下來。」
他說起來,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那冷漠而銳利目光,像是兩把利劍,逼得他們不禁打了個冷戰。
王哥狂叫道︰「你們兩個蠢才!還傻站著干什麼!快把這小子給我拿下!」
他話音未落,上官天籟順勢一帶,那胖子整個人已經飛了起了,像頭肥豬似地嚎叫著,飛了出去,落在幾丈開外,摔了個狗啃泥,半天爬不起來。
一旁圍觀的群眾均忍不住拍手叫好。
上官天籟看都沒看黑哥和大石一眼,只是冷冷地說道︰「你們是要像他一樣飛出去,還是自己滾一邊去!」
兩個家伙嚇得大氣都不敢出,話都講不清楚了︰「滾,滾,滾,我們滾……」
他們說著,當真趴下來,抱成一團,滾到一邊去了。
眾人見狀,均大笑起了。
上官天籟拉過雪月的手,沖她微微一笑。
雪月輕聲道︰「我還以為,你要殺了他們幾個呢!」
上官天籟道︰「他們雖然只是幾個地保,但也算是官府的人,我若在這里殺了他們,勢必會連累這里的村民。」
雪月道︰「那倒也是。」
雪月又轉而對站在一旁直發呆的小寶說道︰「小寶,謝謝你!」
小寶看了看上官天籟,苦笑著搖了搖頭︰「我這是自不量力!」
雪月輕聲道︰「小寶,別這麼說,我真的是很感謝你的!」
小寶自嘲地笑道︰「謝什麼?我什麼忙都沒幫上,如果不是上官公子在這,只怕我現在已經被打得臉青鼻腫了!」
「怎麼會呢?」雪月笑道︰「小寶,你這麼英勇,他們肯定打不過你的!」
小寶听雪月這麼一說,也笑了起了,可馬上,又擔憂地說道︰「上官公子,你們還是盡快離開這兒吧?」
上官天籟道︰「為什麼?」
小寶道︰「這個王哥,他的姐夫,是我們這里的縣令,如果他把這事告訴他姐夫,那個郭縣令,那,那你們可就麻煩了!」
「是啊!」老六也說道︰「上官公子,今天你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我們都很感激你,只是,那個郭縣令,實在是太可怕了!我勸你們,還是盡快離開這里才好!」
「縣令?」上官天籟冷笑道︰「區區一個縣令,算什麼東西?」
小寶急了︰「上官公子,我知道你功夫好,可是,可是你知道縣衙里有多少人嗎?你,你一個人,怎麼跟他們斗呀!那個郭縣令,又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上官公子,你惹不起他們的!」
上官天籟差點沒笑出聲來︰「普天之下,還沒有我惹不起的人呢!小寶,你們就別替*****心了!他們真不怕死的,就盡管來!」
連一國之君他都沒放在眼里,一個縣令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