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見推門的聲音,安晨雪抬頭向門口望去,卻發現一個陌生的白衣女子走了進來,並反手關上了房門。
芸清看見她這樣,才有些好笑的慢慢朝她走去。
見女子向自己靠過來,安晨雪這才回過神來︰「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你要干什麼?」她刻意的提高自己的聲音,一邊說著,一邊向門口張望。
「你問這麼多問題,要我先回答那一個呢?」如清泉般好听的聲音在房中響起,語氣中卻帶著一絲戲虐。
芸清看著眼前有些驚慌的安晨雪,突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什麼。
眼前的女子美則美矣,但卻少了一份靈氣。先前不是沒听說過東沐第一美女的名號,可眼前的女子並不像傳言中說的那樣靈動溫婉,反而從她的神色中,芸清看到了些許的落寞和哀傷。而她略顯蒼白的面容之上,也沒有那種會令人無法側目的流光溢彩,只帶著一點我見猶憐的感覺,倒是會惹人憐惜。
「不要看了,你門口的丫鬟此刻睡的正香,怕是美夢香甜,沒有功夫搭理你。」
芸清話音一落,就見安晨雪快速站了起來,欲朝門口的方向移去。她知道安昊今日前去赴宴,不在驛站內,但刑太子一定在離她房間不遠的地方,而且周圍也必定會有來回巡邏的侍衛,此刻她只要弄出點聲響就可以了。
可是,正當她要抬腳時,卻看見面前的女子將手中的玉簫輕輕一揮,玉簫立刻朝她襲來,只是瞬間的功夫就擊中了她……不過,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發生,那只玉簫在她身上輕輕一點就離開了她的身體。緊接著,玉簫在空中劃出了一道漂亮的弧度,然後便被白衣女子再次收回手中。
芸清在這時也收回了為她診脈的手,半轉過身,看著這個臉色既蒼白又緊張的女子,神色復雜。
果然如她所料,這個郡主的「病」不單純。從脈象來看,安晨雪事先一定是服過了一種可以讓血脈微微阻塞的藥物,但在一般的大夫看來,最多也就是認為她氣血不足而已。氣血不足通常都是過于勞累造成的,當然需要好好休息了。
此刻,有一些芸清本來想不通的問題,已經有了答案。
「郡主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這麼做,是想讓刑太子更加憐香惜玉嗎?或者是別有用心,想讓你背後的人有時間去再干點什麼,是嗎?呵呵,不過我奉勸一句,不要再制造一次百姓鬧事的戲碼了,說真的,這一招真是不怎麼樣。」
這時,芸清听見門外傳來了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身體緩緩的靠近安晨雪,趴在她耳邊悄聲說道︰「郡主,記得我剛剛說的話,還有,我不希望有誰知到我來過這里,否則,明日就會有人將一株虞美人送到定遠王府……」滿意的感覺到了安晨雪身體的瞬間僵硬,芸清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就已消失在了她的房間中。
而芸清走後,安晨雪立刻發現自己的身體恢復了力氣,于是她急忙起身,欲出去找人,卻在剛邁出一步時,听見門外傳來了刑天奇憤怒的聲音。
「該死的丫頭,讓你在門口伺候著郡主,你居然敢在這里睡覺,真是一點規矩都不懂,來人,把這個丫頭給我……」房間的門「吱」的一聲被打開了,而這開門聲也打斷了刑天奇的話。
安晨雪一臉焦急的走了出來,語帶哀求的說道︰「太子殿下,這丫頭可能是照顧我太累了,一直都沒有休息才會這樣的,您就不要怪她了。」她一邊輕聲細語地說著,一邊緩緩的向刑天奇行禮。
刑天奇一看是她,臉色立刻緩和了下來,伸手扶她起來,用依舊嚴厲的語氣對跪在一旁兒瑟瑟發抖的丫鬟說道︰「既然郡主為你求情,那這一次就饒了你,但要是有下次,就決不輕饒。」
「多謝太子天下,多謝郡主。」丫頭立刻感恩戴德的磕頭謝恩。
「行了,下去吧。」不耐煩的將人趕了下去,刑天奇牽起安晨雪的手溫柔的說道,「你呀,還真是宅心仁厚,可是對下人太好,他們就會越來越放肆的。對了,你的手怎麼這麼涼?不舒服嗎?」
「沒有,可能是剛剛睡醒,有些冷的原因吧。那丫頭跟了我許多年,多少會有點感情,以後不會了。太子殿下,我總呆在房間里有些悶得慌,不如,我們到院子里去走走吧?」
「當然好了。對了,你剛剛叫我什麼?」
「天奇,我們出去走走吧。」安晨雪用羞澀的聲音的低聲說道,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微微有些泛紅。
「呵,走吧。」心情很好的刑天奇,牽著佳人的手,與她一同朝外走去。
……
躲在暗處還未離開的芸清,看了這一幕後,才終于明白安晨雪這個「東沐第一美女」的厲害之處了。
該進則進,該退則退,既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又有少女的羞澀和矜持,剛才,自己還真是有點小瞧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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