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刑天澈愣神之際,他們已經來到了前苑的範圍。
前苑中正在忙碌中的人,看見芸清與刑天澈一起走來,心中皆是一愣。
對于刑天澈的身份,只有郝掌櫃等幾個見過他的人才知道,這一點芸清很清楚。于是,為了避免自己的身份暴露,她立刻用眼神暗示在場的所有下屬,自然也包括隱身在暗處的岳聞天和寒柔……明白了芸清的暗示後,雖然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所有人面上都不動聲色的繼續做自己的事。
「原來你是王爺啊,失敬了。既然遇到了郝掌櫃,那就請郝掌櫃將王爺帶回雅間吧,小女子就先告辭了。」芸清故作驚訝的看了看刑天澈,然後轉身欲走。
「哎,等一下。」沒多想,刑天澈本能的伸出手拉住了她,但隨後立刻發現不妥,很快的放開了手,用剛剛與郝掌櫃說話時完全不同的語氣道︰「還不知姑娘怎麼稱呼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眼前的女子是神聖不可褻瀆的,所以,就連與她說話他都有些小心翼翼。他心中十分詫異自己這樣的行為,還真是奇怪的感覺呢!
可是……
芸清剛才之所以會遲疑,自然是在想要怎樣說她的身份。師父囑咐她不要暴露自己,可若是只告訴刑天澈她的名字,刑天澈一定還會再繼續問她是什麼人,到時候稍有不慎便會牽扯出玄影宮……只是沒想到,這個郝掌櫃反應倒挺快的。
「是啊,清兒是新來的樂師。」
「這樣啊。那既然如此,就勞煩清兒姑娘今晚替我們撫琴如何?反正,我看清兒姑娘剛剛也是一個人在後院,應該沒什麼事吧。」
這次刑天澈話音一落,郝掌櫃是真的徹底愣在了那里。要少主為他們撫琴?他沒听錯吧?
「這……」郝掌櫃有些為難的看著刑天澈,說話吞吞吐吐。
他這個反應倒是讓刑天澈心中起了疑惑。客人指明一個樂師來撫琴,有這麼為難嗎?他不是老板麼?
感覺到刑天澈生疑,芸清立馬開口道︰「好啊,有什麼不好的,郝掌櫃猶豫,只是怕清兒剛剛來,笨手笨腳的會惹定遠王您生氣。」
「你怎麼知道我是定遠王?」
「呵,整個建州城,能被稱作王爺的,除了您定遠王之外,還有別人嗎?」沒有因為這句問話而慌亂,芸清神色自若的看著眼前的男子。她掩飾了身份,掩藏了武功,可眸子里的那股驥驁不馴,卻是掩蓋不住的。
于是,二人便在郝掌櫃的帶領下,一同往「賢字一號」雅間走去。
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躲在暗處的岳聞天和寒柔面面相覷的對看了一眼。
「這怎麼回事啊?少主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少主不會在刑天澈面前現身嗎,而刑天澈又怎麼會跑到後院去啊?」
「你問我,我怎麼可能知道!」白了寒柔一眼,岳聞天沒好氣的說道。此刻,他的心中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變故,感到十分的不安。
「凶什麼嘛!不過說真的,這刑天澈還真是一表人才啊!傳聞中只說他多麼的驍勇善戰,卻不想他還是個美男子。」寒柔突然一臉贊嘆的夸起了刑天澈。
而岳聞天卻已不再理會她,只是將視線都放在了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之上。剛剛,他明顯感覺到,刑天澈看向少主的眼神,以及對少主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不加掩飾的親近之意,而刑天澈本人也正如寒柔所說的那樣,一表人才……
想到這里,岳聞天突然一頓,立刻回過神來。
天啊,他這是在想什麼啊?!
重新收斂心神,他用有些嚴肅的聲音對寒柔說道︰「先不要管那麼多了,想必這是個意外,不過少主那麼厲害,應該什麼情況她都能應付的,我們只管守在這兒就好,一會兒郝掌櫃出來,肯定會來找我們的。」
「好,我知道了。」
……
很快,芸清與刑天澈就來到了「賢字一號」雅間外,門外,正守著刑天澈的手下。只是,在看見門口站著的人時,刑天澈的眉頭幾乎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皺。
「怎麼就你一個人,安少侯那個形影不離的隨身侍衛呢?」
「啟稟王爺,王爺剛剛離開後,他就被安少侯叫進了房間里。」那人恭敬地回答道,但眼神還是不可避免的朝刑天澈身邊的女子望了望。
似乎感覺到了手下的眼光正望著芸清,刑天澈不悅的瞪了他一眼。轉身欲叫芸清一起隨他進入雅間,可是一回頭,他卻意外的看到了芸清正盯著雅間的門發呆。
當然,郝掌櫃也發現了芸清的反常舉動,搶在刑天澈之前,試圖去喚醒她,「清兒姑娘,清兒姑娘?」
被郝掌櫃這麼一喚,芸清的眼神終于恢復了清明。她暗自運氣,將體內剛剛凌亂的氣息穩住,然後對刑天澈微微一笑,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讓王爺見笑了。清兒剛剛,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罷了。」
芸清的反常,自然不是因為她想起了什麼往事。
就在剛剛他們靠近雅間的瞬間,芸清左手手腕處帶著的一串月白色的水晶珠串,竟自己有了微微的異動。
這代表著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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