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無痕和焰陷入了進退兩難,似乎注定要失敗的同時,水系的尚飄飄已經大大領先,在黑白兩位輔導員所監視的魔法盤上,代表她的點剛剛拿到了其中一枚徽章,正往深處前進。
一座不算簡陋也不算堅固的小木屋坐落在緋紅要塞茂密的高大樹木之中,應該是建造了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屋子外圍長長短短的生長著一些半人高的雜草,由于再也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這里到是不顯眼的很,背後靠河,除了正面小門,從別的路完全無法走到這里。
就是這座小屋,在今天卻充滿了莊嚴黑暗的氣息。
狹窄的小屋內,兩名穿著銀甲的戰士正跪在地上,右手中的長槍側放在地面上,左手按在左膝上,低著頭做出了標準恭敬的藍龍**禮。
簡陋的木椅上,一名全副武裝,藍甲藍盔的俊美男子正坐在那里,雙手搭在椅子上,高大身體靠在椅背上,連領的披風不但護住了他的後背,還別具一格地遮住了他的半張臉,而之所以說他俊美,則完全是出于在他藍發半掩下的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
即使他不動,全身在無形中散發出來的威嚴和那出身皇族大權在握的氣質也足以令這座木屋發生著與平日里的簡單和安靜完全不同的變化。
「有什麼發現?」低沉的聲音,平穩而有力。
「回稟殿下,」其中一名戰士道︰「據屬下暗中觀察,在這兩年中,六大國之首的傲雙帝國並沒有任何大的舉動,只是按照往常慣例在守在邊境,只是——」
「說。」
這名戰士想了一下,繼續道︰「只是,屬下曾抓到過一名傲雙帝國的火法師,利用一些方法從他嘴里得知,傲雙正在積極培養各類人才,擴充軍力。」
被稱為殿下的男子眼楮眯了一下,冷冷地道︰「擴充的規模如何?」
「不大。」
「原因。」
「至于原因,屬下也用盡手段拷問過,好像是傲雙帝國最強悍的邪皇與魔族私通,被人察覺之後畏罪潛逃,導致傲雙帝國損失了巨大的戰力,至于邪皇如今的下落和他與魔族是否真正私通,那名法師回答不出。」
「還查到什麼?」
「還有就是,屬下兩人在緋紅要塞駐守的時候發現魔族的活動好像比以前要頻繁了些,進來探險的也比往年要多,不過,並沒有任何其他異常舉動,唯一奇怪的是,在最近的這幾日,竟然有精靈族的人出現,而且數量還不少。」
「精靈族?」男子沉吟了一會兒,眼中精光一閃,道︰「精靈族的人沒事並不喜歡外出,這樣大規模的出動一定有目的,繼續查。」
「是,殿下。」
「至于傲雙——」男子那長長星目似是露出了笑意,「以後有我來查。」
說著,男子猛地躍起,不待兩名戰士看清,身形已是移到了屋外,從一堆半人高的草叢里把一個藍色的人影揪了出來,拎在手里。
這人正是憑借著水系特有的「波紋鏡像」一路避過險境,領先來到次地的尚飄飄!
波紋鏡像,水系的空間魔法,使用之後從原地消失,依據使用者的意念傳送到另一地點,傳送的距離和速度依據使用者的等級和控制魔法的精準力而定,屬于小型魔法,可多次重復使用,與傳送魔法不同的是,這項魔法的精準率並不高,無法定點傳送,而且距離都比較短。
在拿到一枚徽章之後,尚飄飄本來是計劃要尋到一處安靜偏僻的地方設法找到與自己徽章顏色相同的人出現,兩人相伴到達終點,也可互相照應,沒想到還真讓自己找到了一間木屋。
只是,本意並不像偷听的她在窺視到木屋里面的情景時還是忍不住听了起來。
而藍甲的男子比那兩名戰士的感覺又何止是明銳了一的檔次,就在她第一時間開始偷听的時候男子就已經一晃出現到了她的位置,把她抓了出來。
藍甲的男子居高臨下的看著這被自己拎到手里的東西,並沒有急著開口,那雙逼人的眼楮反而出現了微笑的樣子。
看著尚飄飄,他頭也不回地對身後追出來的兩名戰士道︰「你們兩個成天守在這要塞里也辛苦了,就把她賞給你們享受享受。」
尚飄飄一听慌了,奮力的扭動身體,想從藍甲的男子手中月兌身,同時,一支藍色的水箭從收中發出,直刺男子心口。
她並不是以為僅憑自己這一支水系的中級魔法就能殺了這名男子,從剛才他輕而易舉地察覺到自己的方位,抓住自己時全身散發出來的威壓就令她心里寒了起來,這支水箭純粹是為了爭取時間,在他反應的時候讓自己可以施展「波紋鏡像」馬上逃離這里。
只是,她失敗了,她清楚地看到,就在那支水箭快要射到男子心口的時候,一陣厚實的斗氣從他身上發出,水箭撞上去,立即應聲而破。
中級的水箭啊,雖然不是什麼強勁的魔法,但是在瞬發的情況下,一般級別的魔法師還是要應付一下的,能進入「冰極考驗」,尚飄飄的實力在幻奏也是前幾名的,只是,那點實力,在眼前這名男子的眼力,不,是完全入不了他的眼,只是一個強橫的威壓,她的魔法就不攻自破了。
男子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個甩手,尚飄飄的身子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沉沉地撞到了背後那棵粗大的樹上。
魔法師的身體本就脆弱,這一撞,尚飄飄所有的魔法都無力再使出了。
「哇——」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落到了積滿了落葉的地面上。
藍甲男子走到她面前,蹲,拿出一張干淨的藍色手巾纏在手上,隔著手巾他抬起了尚飄飄的下巴,端詳了一下。
尚飄飄此時的心情說不出的復雜,不知道是因為精神力受創的虛弱還是因為已經沒有了戰斗力的意志,眼前這名男子的目光竟讓她說不出的羞澀,那種逼人的注視,讓她的心跳逐漸加速,她竟然不想法出信號,讓黑白考官將她帶離這里。
「不,不要殺我。」尚飄飄地聲音不住地顫抖,臉頰卻飛起了紅暈,「要我怎樣都可以,只是我必須要活著走出這里。」她不想輸,尤其是輸給鐵然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奪走了凌學長目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