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他身後之鄉村詭事 阿香的困惑

作者 ︰ 飛雨紛紛

曉川上前敲門,听見阿香在屋里嗚嗚地哭,他知道,阿香是看見自己又想起了死去的趙來福,幾個月前他在這兒吃飯那陣子,他們還有說有笑親熱得像一家人,可現在呢,她的丈夫卻被自己整進看守所就死了,好好的一個幸福之家如今變得如此淒涼,她能不怨恨自己嗎?!

曉川耐心地在門外叫門︰「嫂子,我知道你心里在恨我,你有什麼委屈就說出來,就是罵我也行啊。請你開開門,我有很重要的情況告訴你!」

阿香止住了哭聲,抽泣著說︰「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你還嫌把我們家折騰得不夠哇,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听的!」

曉川著急地說︰「嫂子,你開門呀,我要和你說的事兒跟趙來福有關,我在縣城看到他了!」

這句話很管用,阿香听了就把門開開了,曉川給巧雲遞了個眼色,兩人提著禮物進了屋。

阿香對他們仍然很冷淡,曉川自個兒在凳子上坐了下來,阿香靠在床邊抹眼淚,巧雲走過去輕聲地安慰她。

看著阿香傷心的樣子,曉川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他嘆了口氣對阿香說︰「嫂子,我心里清楚,你是個好人,我們都沒有做錯什麼,怪只怪趙村長他……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孩子還小,你可不能垮了啊!」

阿香幽幽地說︰「來福他不是那種愛貪便宜的人,我都跟他過了好幾年了,我還不知道他嗎?我咋也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查到他的頭上啊!」

「嫂子,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自己承認的呀,你也要想開點,過去的咱就不說了,我想跟嫂子說點眼下發生的事兒。」

曉川把自己前段時間在醫院以及昨天在公交車上見到趙來福的事給阿香講了一遍,他隱瞞了古城花園鬧鬼和麗娘被嚇死的情況。

阿香听說曉川見到了趙來福,驚得瞪大了眼楮,她緊張地問︰「來福他不是已經死了嗎,你怎麼會見到他呢,該不會是你認錯人了吧?」

「嫂子,你說的這個情況我也想過,如果是我認錯了人,也就是說我把跟趙村長長得很像的人當成了他的話,他肯定不會認識我的。可是,他見到我就喊出了我的名字,說話的語氣跟在你家時一模一樣,你說不是他會是誰呢?」

阿香臉上的表情很復雜,驚喜中帶著疑惑還有點兒緊張,聲音發顫地說︰「難道來福他還沒有死?可是曉川兄弟,你不是親眼見到他死了嗎,他不可能還活著的呀!總不會是他的鬼魂……」阿香嚇得說不下去了,緊緊地挨著巧雲不住地打顫。

曉川見情況差不多了,就拐到了正題上,「嫂子,趙村長跟你說過他有哥哥或者兄弟沒有?」

阿香連連搖頭說︰「沒有沒有,我嫁給他的時候他爹已經死了,他娘改嫁後也不知道到了哪里,除了村子里跟他是遠門本家的人外,他幾乎沒有直親的人了,趙家家族的人也都知道趙來福是棵獨苗啊!」

曉川點了點頭,他知道阿香是趙來福回到吉祥村後才嫁過來的,而且她嫁給趙來福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孤兒,趙來福從來不跟人提起他傷心的過去,有些事阿香不知道是很正常的。

曉川正在琢磨下邊改說點什麼,阿香又說話了。

「曉川兄弟,有件事藏在我心里已經好幾個月了,我一直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阿木那件案子發生後,我感覺來福成天心事重重的,晚上睡覺也不安穩,他以前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尤其是公安局抓他的前幾天,他的表現更加反常,我問他什麼他都不說,吃飯也只是吃一丁點兒,他對著我唉聲嘆氣,背地里卻一個人掉眼淚,他還把家里的存折交給我保管,重復了一遍又一遍地交代我一定把孩子養大成人,一定照顧好自己一類的話,沒想到沒出幾天他就……」阿香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巧雲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她。

曉川把阿香講的情況理解為趙來福感覺到事情就要敗露之前的反應,他也就沒有說什麼。

阿香擦了擦淚水接著說︰「來福被抓走之前,我也以為村子里發生的那些事兒是他干的,可他被抓走後我仔細想了幾天幾夜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啊!」

據阿香回憶,阿木在鄉派出所出事兒那天,趙來福根本就沒去鄉里,而是和她在村東自家的莊稼地里拔了一天草,阿香還反映,趙來福晚上很少出門,村子里鬧鬼後他也很驚訝,好幾次在阿香面前說是有人扮著他女乃女乃的樣子嚇人。

曉川讓阿香回憶一下阿木的尸體被盜那天晚上趙來福是不是出去了,阿香想了想,很肯定地搖了搖頭。

「曉川兄弟,自打李老憨爺兒幾個被派出所抓走的那天起直到來福被抓,他白天都很少出門,每天晚上在家里坐立不安的,我敢對天發誓,阿木尸體被盜那天晚上他一直在家,要是我阿香說了半句瞎話,就讓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嫂子,我知道你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我怎麼能不相信你呢,我再問你一件事,李栓家的果樹被砍的第二天,趙村長是不是讓你給派出所打過電話?」

阿香認真地想了想說︰「李栓家的果樹被砍那天晚上我生病在家,來福出去給我拿了點藥,誰知吃過藥後不見好轉,所以第二天我就到鄉衛生院做檢查去了,上午回來就听說阿木被抓走了,我哪里給派出所打過什麼電話啊!」

曉川听了很是吃驚,如果阿香沒有說謊的話,那麼趙來福交代說是他讓阿香給派出所打電話的事兒就是假的了,那個打電話的女人難道是他自己模仿阿香的聲音搞的鬼?

可是,阿香發誓說趙來福在阿木出事兒那天沒去鄉里,而且村子里鬧鬼他又在家沒出門,村子里出現的女鬼可能真的不是他,而那個在派出所給張全才出主意的趙來福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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