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川和李虎分了工,他讓李虎通過他的爸爸老李頭調出綁架王磊的兩名綁匪黑豹和野狼的詳細資料,他自己則到市里想法接近李倩倩,了解兩年前王磊在鶴市的情況。
陽春三月春意撩人,尤其是在極富浪漫色彩的夜晚,暖風習習讓人陶醉,燈紅酒綠之中,鶴市成為一個溫馨而又喧囂的世界。
開心娛樂大世界的門口人來人往進進出出,瘋狂的音樂竭斯底里地叫個不停,好像在招攬著喜歡狂歡的顧客。
9點多鐘,曉川西裝革履步履輕盈地出現在開心娛樂大世界的門口,兩名服務生禮貌地把他引入了歌舞大廳。
曉川在角落的一張茶幾前坐下,很快便有服務生過來問他喝點兒什麼,來這里的客人就是消費的,沒有人白白為你提供這樣的場所讓你听歌看舞。
曉川要了啤酒,在這里一杯啤酒就是68元,這是這里最普通的消費了,相當于顧客買了張門票。
開心娛樂大世界是個綜合性的娛樂場所,一樓是歌舞大廳,二樓是棋牌游戲,三樓是桑拿洗浴,四樓和五樓全部是客房。
來這里消費的大致有兩類人,一類是賭客,另一類便是嫖客,當然來這里消費的大多都是有錢人。
一樓的歌舞廳其實是個交易的場所,幾十個袒胸露背花枝招展的花兒在這里招蜂引蝶,蠢蠢欲動的男人們心思大多在眼前那些胸高臀圓的火辣少女身上,沒有多少人到這里單單就是為了听听歌跳跳舞的。
曉川默默地窩在大廳的角落咂著啤酒吐著煙圈,在這里顯得有點格格不入,他不是來消遣的,而是在等一個人的出現。
曉川知道,李倩倩不會輕易在這種場合露面的,雖然她是這里的老板。
可是他不能直接去找她,他只能等,等待接近她的機會。
李虎告訴他李倩倩是個煙癮很大而又嗜酒如命的女人,這對曉川來說就是接近她的機會,為此他開始學著抽煙,開始有意增加自己的酒量。
面前的空酒杯已經放了十多個,煙灰缸里的煙頭也成了堆,曉川要找的人始終沒有出現。
第一次來開心大世界就消費了1000多元,而且都是喝了啤酒,倒是「免費」觀看了老板奉送的的「歌舞表演」。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曉川照舊每天9點多到開心娛樂大世界,仍舊是坐在角落的位置獨自一支接一支地抽煙,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好像成了一個醉生夢死的公子哥。
他每天在這里熬到凌晨一兩點,每次都是大廳里最後一個,而且每次都是被等著下班的服務生「請」走的。
已經是第八天了,曉川光在開心大世界「看舞听歌」就消費了一萬多,卻連李倩倩的影子都沒看到。
第九天的晚上,曉川已經有點兒泄氣了,這樣耗下去不單單是浪費錢的問題,他還在消費著寶貴的時間,因為方瑩給他的期限只有半年,而現在自己才剛剛邁出第一步,一個月就已經過去了!
歌舞大廳里的人越來越少,輕柔的舞曲疲憊而單調地在顯得空蕩的大廳里回旋,氣氛有點壓抑而沉重,曉川知道又快有人來趕自己走了。
他又一次從門口搜索完大廳的每一個角落,確信她不會出現了,便閉目養神了一會兒,然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準備到吧台結賬回家。自己走總比被人趕走要有面子!
剛剛睜開眼要挪動腳步,曉川卻看到自己的對面不知什麼時候坐著一個千嬌百媚的美人,正雙手托腮眼楮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
李倩倩!曉川的心猛地一跳,興奮的血液在身上奔涌,可是他假裝沒有看到她似的,仍然慢慢騰騰搖搖晃晃地準備離開。
「先生,怎麼我剛來你就要走了呢,能不能賞個臉再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哦?」李倩倩滿嘴酒氣,嗲聲嗲氣地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