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迪廳都是大同小異的。我們隨著李聖走進中央深處的vip座位,並囑咐禮儀小姐關照接下來的時間不要來打擾。
Vip座位就是和普通座位不一樣,不僅從座椅舒適度,零食和酒水都有一個大等級的飛躍,很多酒都是我從未看到過的牌子。密密麻麻的外語呈現在酒瓶上。也許這就是我們常說的貴族生活。
在閑聊了一會,李聖提議我們上台去跳舞,說著,便自己帶頭走上了舞台。也許最近他們都有些無聊,在這如此放松的時間和地點,都不約而同的向台上走去。只留下我和董欣兩個人。
「你怎麼不上去跳舞?」我在暗淡的燈光下看著董欣,隱約能看清輪廓。
「那你呢,也不是沒上去跳嘛。」董欣孩子似的口氣回答我。
「我有點累了,而且我也不會跳啊,你應該知道的。」記得高中畢業聚會的時候我也是給的這個反應。
「那我們就聊聊天,看看他們跳吧。」董欣溫和的說著。
「呵呵,好啊。」我拿了杯酒喝了起來。
看著台上的男男女女,無論他們原來是什麼職業,高尚的或是低賤的,來到這里都淪為同一種人。他們盡情扭動著身姿,轉動著身體,沉浸在一種完全忘我的狀態下。來到這的女孩大多都濃妝艷抹,貼著長長的假睫毛,穿著露臍的緊身上衣,下面超短裙或者是緊身牛仔褲,也許這樣更能吸引同樣是寂寞的男士,從而發泄平時的郁悶,得到徹底的放松。也許我是因為家里的緣故,從小對這樣的女性都比較厭惡,這也是我不上台的一個理由。
這里喧嘩的聲音,暗淡夾雜紅紅綠綠的燈光,使我有些反感,「我們出去兜兜風吧。」我突然向董欣提議到。
「恩。」董欣小聲的回答道,從她前面的反應中,我感覺到她同樣也不適應這個環境。
我上台和李聖交代了幾句,就和董欣一起走出了迪廳,走出了酒店。因為這個酒店開在市中心繁華區域,所以附近的商店,娛樂場所琳瑯滿目,數不勝數,我帶著董欣隨意的走進一家服裝店,對于這個地段來說,這家店的場子並不大,不過服務員的態度卻依舊很熱心,一邊介紹著他們店內的服裝,一邊夸贊董欣的美貌。「你女朋友可真漂亮,身材也好,試試這件吧,肯定很好看。」服務員一邊拍馬屁一邊拿出一件藍色花邊絨線衫,董欣突然臉紅著看著我,之後向服務員說道,「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
服務員看來是身經百戰,對這種狀況的應付能力已經到了骨灰級,連忙笑嘻嘻的說著︰「呵呵,那肯定是先生你沒有采取行動吧。
我連忙叉開話題︰「董欣,拿去試試吧,這件衣服蠻好看的。「其實我真的覺得董欣穿這件衣服會很好看。
董欣拿著衣服到了更衣室換衣服,而我找了個沙發坐著等著她,腦海里想著董欣穿這件衣服迷人的樣子。
「 」董欣穿著這件衣服,走出了更衣室,果然和我心里的樣子一模一樣,配上董欣迷人的身材,使這件衣服也增添了幾分姿色,也許董欣自己也對這件衣服很滿意,要求服務員給她包上,便去收銀台付錢了。
董欣拎著衣服,開心的和我走出這家店,我的心情也被董欣帶動起來,正準備走進隔壁一家店的時候,董欣用柔和的聲音說︰「葉誠,我們找一個露天的地方聊聊天吧。」
我愣了一下,答應了董欣的要求。
我和董欣慢慢的向路口走著,走到一個地下天台,下面有露天餐廳,而因為是白天開放,所以晚上這里沒什麼人,偶爾有些情侶在這談天說地,親親我我。
我們慢慢的走下去,找到一個比較空的位置,坐了下來,「我們會不會很不合群?他們都是情侶唉。」我好奇的問了下。
「少臭美了,他們才不會認為我們是情侶呢。」董欣調皮的笑著。
「也是,像我這麼優秀的四有青年,要是有了你這樣的女朋友,豈不是有點低了我的眼光。」也許還有一絲酒精的作用,有些胡言亂語。
「去死吧你,我這樣的青春無敵美少女,要是跟了你這樣的,那豈不是讓那些對我有愛慕心里的男生傷透了心?」董欣不甘示弱,撅著嘴和我爭論。
我沒有再和董欣爭論下去,便叉開了話題,「你看,今天月亮好圓啊。」我仰頭看著天空。
「是啊,好美,星星也好亮哦。」董欣雙手握拳撐住腦袋,陶醉的看著星空。而我卻看著董欣,在月光下,隱約看清楚輪廓,真的很美。
「看什麼呢!」董欣打斷了我的思路。
我急忙將頭轉向天空,口頭喃喃著「沒有啊。」也許我在不經意的隱藏著什麼,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我們認識多少年了?」董欣依舊看著星空,用溫柔的聲音說著。
「嗯……13年了吧。」我想了想說了出來。
「是啊,13年過的真快,腦海里還浮現著小學和初中發生的一些事,現在都進大學了。」董欣看上去有些傷感。
「哈哈,還記得小時候一直欺負你,有一次哭的來天翻地覆,之後老師來了,問你怎麼了,你說自己摔跤了,我那次真的是好感動。」我深情的說著,也不知道怎麼突然那麼投入。
「你個死鬼還好意思說,那次真的敲的我好痛啊,腫了很久呢,不過之後你就再沒有欺負我,還為了我和幾個男生打架,雖然你每次都打不過他們,但那時候一直把你當作英雄,怎麼樣?沒想到吧。」也許說著說著,董欣流露出了感情,眼眶泛著一絲濕潤。
「是啊,從那時起,我就一直把你當作小妹妹看待,記得後來你就一直跟在我身後,直到進了初中,越來越多的男生追你,我和你慢慢開始疏遠了。」我有些喪氣的說著。
董欣愣了下,看著我,沒有作聲,突然手上和臉上感到一絲涼意,我意識到,天空不作美了,拉起董欣的手往外跑去,「下雨了,快走。」一邊說著。
平時來往車輛眾多的馬路上,今天格外的清淨,以至于半天都不見出租車路過,而天空卻絲毫不在意我們的處境,雨從細絲慢慢升級為大豆,我微微的感到董欣身體有一絲顫抖,馬上月兌下了外衣,舉在了董欣的頭上,也許這個行為讓董欣感到很意外,睜大那雙迷人帶有些濕潤的眼楮看著我,我假裝沒有看見的說了句「小心著涼。」
也許上天不忍心看我們這樣淋在這大雨里,特地派遣一輛出租車前來救助我們,我連忙伸出手向出租車用力的揮著,隨即把董欣送上了後座,為我卻坐上了副駕駛,可能是有些累的緣故,一路上除了我告訴司機董欣家的地址之外,我再沒有說話,而董欣也沒有說話,迷迷糊糊之後,車到達了目的地。
這里的雨已經停息了。我和董欣一起慢慢的向她家走去,就這樣靜靜的走著,誰也不知道對方心里在想些什麼,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董欣家門口。董欣緩緩轉過頭,「葉誠。」輕輕喊了一句。
「嗯?」我沒有轉頭,小心輕聲的哼了一聲。
「你一直……一直只把我當妹妹嗎?」董欣有些停頓的把這幾個字從嘴中吐出。
我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也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麼,再一次的「嗯」了一聲,也許我當時就有些後悔。
董欣轉過身,「我上去了,你早點回去吧,晚安。」董欣的聲音有些哽咽,慢慢的上樓了。
我默默的看著她迷人的背影從我的眼中消失,才轉身走開,腦子里已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