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我們去玩那個過山車好不好?」林夕的聲音出現了。
「好啊,不過你會不會害怕?別過會嚇得哭鼻子哦。」我輕輕的刮了下林夕的鼻子,笑嘻嘻的說著。
「怎麼可能啊,我看到時候你會怕的抱著我,眼楮都不敢睜開。」林夕絲毫沒有示弱的樣子。
「那快去吧,排隊還得排一會,我可不想等到餓昏了才有飯吃。」說著,牽著林夕的手向過山車的地方走去。
經過漫長的隊伍,終于輪到我和林夕了,我和工作人員扶著林夕先坐進去,隨即我自己走了進去,翻下過山車特有的安全帶,「嘿嘿,想看看你等會害怕著哭鼻子的樣子。」我轉過頭去向林夕說道。
林夕吐了吐舌頭,一副完全不理睬我的樣子,繼續等待著過山車的啟動。
說實話,我對過山車還是有些害怕的,就怕那個一剎那,整個人就開始做飛身自由落體運動了。
隨著車子的啟動,我下意識的看了看一旁的林夕,好像她完全不害怕,面帶微笑,等待著這一刻,我看了看軌道,一共三個環,我手心不禁冒出一絲冷汗,車子飛速駛到第一個環,整車的歡呼聲。「啊……」
「叮鈴鈴鈴鈴……」
一上午的課又在無聊的睡眠中度過,半模糊狀態下睜開雙眼,只見教室里的人已經熙熙攘攘的向門口走去,我拎起包拍了拍也在深度睡眠中的陳林。
「昨晚干嘛去了,睡的和頭死豬一樣。」我瞟了陳林一眼,有點怪聲怪氣的說著。
「激情一夜唄,這還要問。」陳林一邊伸了個懶腰,一邊對我說。
「哎。」我嘆了口氣,沒有繼續說下去,和陳林走出教室,向學校對面的餐館走去。
「老板,小餛飩,蛋炒飯。」和老板已經很熟,進去直接招呼了聲,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喂,現在你好說說你和法語系那個大美女的事了,哦對了,她叫什麼?什麼夕?」陳林的好奇心絕對不是一般般的強,一有風吹草動,不問道他滿意是很難罷手的。
「林夕。」其實我很不願意提及這件事,特別是早上還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說說啊,怎麼把她搞上的?竟然那麼快就同居了。」陳林露出一副向我就教知識的樣子。
「別亂說,真的是她和寢室里的一個朋友不開心了,暫住到我這的。」我很嚴肅的對著陳林說,但這的確是事實,可是現在事實被相信的幾率卻在逐年降低,難道這也是現代社會的一個發展趨勢?
「還真的是這樣?」陳林還是有些半信半疑。
「廢話,否則還怎麼樣啊。」我有些不耐煩了。
陳林終于肯發揮嘴巴的最原始作用,開始啃飯。「不過那你可要小心點啊,你說剛認識就住你家了,可能這女孩子不是很好。」陳林突然像我監護人一樣。
我吞了一個小餛飩,有些沉默,這句話突然讓我很在意。
「那董欣知道嘛?」陳林的問題真的不是一般般的多。
我突然愣了一下,想到今天上午的夢,想著林夕住在我家,心里感覺有些對不起董欣。「沒呢,林夕應該不會住很久吧,瞞一瞞。」
「林夕那麼漂亮,住一起,你就不怕喜歡上她?就不怕出軌?」不過話說,陳林這倒說出了句人應該說的話。
其實我也怕,我對林夕的確有些感覺,我怕我一個不小心,就釀成大錯,時常用只是一個合租者,一個女性同學,來壓住自己不良的想法。但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急忙扯開話題。
「你和你那女朋友怎麼樣了?」想不到我和陳林混了一段時間,我也變得有些八卦起來,果然印證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
「別提了,她特保守,都不讓我踫。」陳林有些泄氣,用筷子使勁對著蓋澆飯插啊插,可以看出他生理和心理同時郁悶著。
「矜持點好,你說動不動給你戴綠帽子,你到時候找誰哭去。」想不到我還能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
陳林對我微微一笑,不知道他有沒有听進去。
我們習慣性的走到隔壁女乃昔店,可能我今天有些心不在焉,一直微微低著頭,想著一些關于董欣和關于林夕的事,以至于到了隊伍的末尾,還在繼續走著。
「啊。」前面一個熟悉的女生聲音傳進我的耳朵,而我也意識到我撞到前面的人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連忙向前面的女生道歉。
前面的女生有些氣呼呼的樣子,把頭轉過來,「林……林夕。」突然覺得好尷尬,不僅是因為早上發生的不愉快,而是有其他同學和陳林在,早上還在沸沸揚揚的傳著我們同居的事。
看來林夕的氣還沒有消,看到是我,竟然沒有繼續的責怪,而是當作不認識的那樣,回過頭去,繼續排著隊伍。
果然,尷尬的不僅僅只有我一個,林夕身邊的女生和我一旁的陳林,都隨著這個有些不妥當的氣氛而變得有些凝重。
「不喝了吧今天,回去了。」陳林有些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
「干嘛?那麼在意人家怎麼說,我們還要不要活了。」雖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能那麼鎮定。
陳林在一旁「哎。」嘆了口氣,繼續和我排著隊伍。
我就這樣一直排在林夕身後,終于,輪到林夕了,我腦子里一下回憶里第一次在這里相遇的情景,而林夕買好女乃昔,沒有看我一眼,就轉身準備走了。
我一把抓住了林夕的手,「林夕!」叫住了她,林夕被我這個動作嚇住了,嘴巴有些張開,回頭看著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怎麼會伸出手去拉她。
「早上,對不起,我沒有要你搬走的意思。」我有些羞澀,聲音越來越低。
林夕愣了將近一秒,「噢。」了一聲,將手從我的手中抽離,轉過身來對我說︰「今晚我有點事要晚點回來,記住別違反我們的合同。」對我做了個鬼臉,和身邊的女生邊聊邊回學校了。
「喂,同學你買不買啊。」老板的聲音把我從剛剛的事件里拽了回來。
「噢,來了,那個……巧克力女乃昔。」我終止了看林夕離開的眼神,急忙轉過頭去向老板說。一旁的陳林捂著嘴偷笑,給他看到了剛才那一出戲。
「哎,劈腿可不好。」陳林喝著女乃昔,冷不丁的跳出一句話。
「什麼啊?誰劈腿了。」我差點把剛喝進去的女乃昔噴出來,轉過頭疑惑的看著陳林。
「難道你不喜歡林夕?你這樣又要傷董欣的心了。」雖說陳林自己傷人家小姑娘的心已經數不過來,但是說起我來卻倒是有一套,完全忘了自己的那些風流事。
「我……沒有。」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可能我是真的有些喜歡林夕,但考慮到當今法治社會,劈腿可是會遭到眾人鄙視的,為了本人這個新好男人的牌坊,我還是沒有承認下來。
「還沒有呢,你當我傻子啊?怎麼說我的感情經歷也比你深吧。」陳林絲毫不給我留下一點面子,徹徹底底的揭穿了我。
這次,我沉默了,我完全沉默了,和陳林走到沒幾步遠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雙手捧著女乃昔,搭在膝蓋上,「董欣,林夕,董欣,林夕……」兩個人在我腦中圍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