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乖乖告訴我實話!別逼我打你哦!」胡小雪一手抓著它的左耳朵,另外一手抓著它的右前腿。
黑毛狗可憐巴巴地瞧著她,舉起左前爪,指天發誓,嘰里咕嚕說了一大串。
「你真是靠自己的本領?若是你一夜可增十年修為,那你豈不是很快就比我厲害了麼?」胡小雪的手一抖,松開了它的耳朵和腿,對它擠出一絲笑容︰
「你是怎麼修煉的?你的修仙天書是不是比我的更高級?我們交流一下吧。」
黑毛狗點點頭,跳到浴桶的邊沿,翹著半截斷尾,端坐如磐,兩只黑色的爪子搭在一起,閉上雙眼,開始吸取周圍的靈氣修煉。
「你的修煉方法和我一樣啊。沒看出什麼特別的。」胡小雪單手托著粉腮,把俏臉湊到它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著它。
黑毛狗突然咧嘴沖她一笑,跳下浴桶,向門外跑去。
現在外面正下著瓢潑大雨,雷聲比剛才小了一些,閃電也比剛才少了一些。
「要在大雨中修煉才有效麼?」胡小雪疑惑地模了模鼻子,從浴桶里跨出來,化作雪狐的樣子,向門外跑了出去。
現在雖然未到子夜,靈山派的眾人可能還沒入睡,但是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他們大概不會從房里出來,那麼他們也就應該不會發現她的秘密。
她是雪狐的秘密,目前只有四公子一人知道。而且四公子已經承諾,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別人。
胡小雪跑到院子里,發現到處都是雨霧,根本看不到黑毛狗的蹤跡。
「它去哪了?」胡小雪爬到自己每晚修煉的大槐樹上,舉目四望,找不到黑毛狗。
她又爬到院子中其它幾棵樹上,也沒找到黑毛狗。
她突然覺得︰她被騙了!黑毛狗根本不想和她交流修仙心得!它逃走了!
……
第二天,雨過天晴,碧藍的天空飄著絲絲白雲,明媚的陽光穿透草葉花瓣上珍珠般的水露,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胡小雪起床後,一直在用目光刻意搜尋黑毛狗的下落。
然而,它仿佛從靈山派消失了一樣,從早上到中午,她一直沒有看到它。
這個時候,她突然發現一件事,那就是師娘偶爾會向她投射一抹怨恨的眼神。
師娘為何怨恨她?她又沒有搶走她的狗。是那只狗自己跑了,和她沒多大關系。
胡小雪覺得心里悶悶的,跟誰也不願多說話。
下午,靈山下吹起了急促的口哨聲,那是鎮民求救的信號。
靈山派佔據了秀鎮旁邊一座大山,而且設了陣法不讓鎮民上山狩獵砍柴,鎮長和石楠為此起過爭執。
爭執的結果是︰靈山派可以繼續佔據靈山,但是他們必須保護秀鎮居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
所以,鎮上的居民若是遇到危險或者重大問題,都會向靈山派求助。
「舟兒,你去看看鎮民有何事求救?」石楠對唐雲舟說道。
「是,師傅。」唐雲舟施展輕功,向山下疾掠而去。
過了一會,他返回山上,向師傅稟告道︰「是鎮長向靈山派求救。他的兩個兒子先後得了怪病,面黃肌瘦,渾身無力,臥床不起,氣息奄奄,找了好幾個大夫都沒看好。鎮長請師傅下山,幫他的兒子醫治怪病。」
石楠模了模胡子,思忖片刻,對顧聖華說道︰「華兒,你的醫術已得為師的真傳,比其他師兄弟更勝一籌。你替為師下山一趟,幫鎮長的兩個兒子診治。」
「是,師傅。」顧聖華收拾了一下醫箱,下山去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顧聖華沒有回來,黑毛狗仍然不見蹤跡。
胡小雪忍不住問衛寧︰「師娘,怎麼不見你的狗?它難道不用吃飯麼?」
衛寧掀掀眼皮,輕聲說道︰「我的狗,不用你費心。」
胡小雪悶悶地埋下頭,扒了幾口飯。坐在她旁邊的鳳晚幽體貼地幫了她夾了幾筷子菜。
胡小雪抬眸瞥了一眼唐雲舟,發現他只是在專心吃飯,並沒有看自己。
她在心里嘆了一口氣,速度很快地把碗里的飯菜吃完,然後向院子外面走去。
她想到林子里看看,是否黑毛狗躲那里去了。
鳳晚幽像個影子一樣,緊緊跟在她後面。
謝容楚和段明澈悄悄跟在他們後面。
太陽已經下山,月亮還沒出來,藍色的天幕上星光點點,銀河在頭頂流淌著,迷迷蒙蒙。草叢里蟲鳴唧唧,此起彼伏。涼爽的風不時拂過樹葉,奏出沙沙的樂曲。
胡小雪在林子里轉了轉,沒有找到小黑,隨意采了一些長草,編了一個簡陋的小圈,戴在頭上,仿佛一個戴了花環的灰姑娘。
「小雪,這個給你!」鳳晚幽手里舉著一個精致的小圈走過來,這個小圈是用非常青翠的柳葉編成的,上面插著好多粉色和黃色的小花,漂亮極了。
胡小雪接過他手中的花環,仔細看了看,低頭嗅了嗅,覺得很喜歡,于是便把頭頂的小圈丟掉了,戴上了他親手編織的花環。
「小雪,你真美!」鳳晚幽低聲贊嘆一聲,立即把她抱在懷里,俯身噙住她的紅唇,舌頭長驅直入翻攪吸吮。
「唔唔……別……」胡小雪努力用舌向外抵他的大舌頭。
他卻干脆把她的粉舌含在嘴里,肆意品嘗,並且發出很大的聲音。
胡小雪推拒了一陣,被他狂野地撲倒在草地上,古銅色的大手探進她的衣服里,上上下下地撫模著她。
「氣死我了!他竟敢非禮我的女人!」謝容楚咬牙切齒,擼起袖子,打算上前跟鳳晚幽拼命。
段明澈轉了轉黑葡萄般的大眼楮,伸出肉乎乎的小手拉住他︰「你打不過他。不如我們在這里看二師兄吃小雪。等他吃累了,我們一起沖過去,出其不意把他制服,然後我們輪流吃小雪。」
謝容楚惡狠狠地瞪他一眼︰「等他吃累了,我的心也碎了!你個小毛孩,你竟然也想吃小雪!我先揍你!」
「砰砰砰砰」謝容楚和段明澈打了起來,一直打到鳳晚幽和胡小雪身邊。
鳳晚幽已經找到門了,剛想進去翻江倒海,突然看到自己的兩個師弟打打鬧鬧地沖過來。
「真是擾人雅興!」鳳晚幽欲求不滿地嘆了一口氣,把小雪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理好,打算帶小雪到一個僻靜的地方繼續親熱。
「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胡小雪很不合作地推開他的手,飛一般地向林外跑去了。
「哎!小雪,你別走啊!」鳳晚幽急忙向她追過去。
謝容楚和段明澈對視一眼,也跟了過去。
……
在林子外面,鳳晚幽追上了胡小雪,拉著她的手,小聲說道︰「小雪,別回去。我們找一個僻靜的地方說會話。」
「我不要做那種事。」胡小雪蹙眉搖了搖頭。
「是我弄疼你了麼?」鳳晚幽小心翼翼地看著她。
胡小雪垂下眼簾。疼倒是不怎麼疼,但是她覺得做那種事,好像很對不起大師兄。
她心里最喜歡的人是大師兄,她和大師兄都沒有做最親密的事,又怎麼好跟別的師兄做那種事呢?
「小雪,我以後會輕一點的。我真的很喜歡你,很想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總躲著我好不好?」鳳晚幽苦惱地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假如不能和你在一起,我想我會瘋掉的。」
胡小雪的心不由有點軟。其實,她也是很喜歡二師兄的。她不願看到二師兄這麼痛苦。
「我們就在外面聊聊天吧,但是別做那種事好麼?」
「呃?好吧。」
兩人並肩坐在一棵大樹下,仰望著星空,听著蟲鳴聲,吹著徐徐的晚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話來。
謝容楚和段明澈埋伏在離他們不遠的岩石後面,監視著他們。
聊了一個時辰左右,胡小雪困得睜不開眼,靠在鳳晚幽的肩膀上睡著了。
鳳晚幽在她粉頰上輕啄了一下,然後抱著她向院子里走去。
「他們剛才居然只聊天,什麼都沒做!」段明澈失望地揉了揉眼楮,打了一個哈欠。
「他若是敢做,我就拿劍剁他命根子!」謝容楚嘴里說著狠話,其實心里完全沒底。
「四師兄,你不講理耶。小雪是我們五個人的師妹,你吃得,二師兄吃得,我也吃得,大家都吃得。吃了也不會少一塊肉。你看那麼緊干嘛?害得我連親熱戲都看不到!」
「誰說小雪是讓大家吃的?!小雪是我的!你知道,我為了培養她,花了多少金錢和心血嗎?你什麼都沒為小雪做,卻老想著吃她!你想撿便宜是不是?」
「誰說我什麼都沒為她做?從明天開始,我每天買零嘴給她吃,幫她養得白白胖胖香香,吃起來更有味道!」
……
鳳晚幽抱胡小雪進院子的時候,遇到了唐雲舟。
「二師弟,小雪怎麼了?」唐雲舟忍住內心的酸意,平靜地問道。
「她睡著了。」鳳晚幽故意低頭在小雪臉上親了一口︰「我們剛才在外面玩得太野。她累著了。」
唐雲舟轉過身去,不讓鳳晚幽看到他難過的表情。
雖然小雪最喜歡的人是他,但是只要她留在靈山,就擺月兌不了其他師兄的糾纏。
他將一次又一次看到她被別的師兄抱在懷里,親吻,甚至……
他做不到和師兄弟們共享一個女人,就算那個女人再美再好再吸引人,他也做不到。
除非小雪跟他下山,否則他和小雪沒有未來。
鳳晚幽把小雪抱進她的房間,幫她月兌掉鞋襪,蓋好被子,坐在床頭,低著頭,靜靜地凝視著她。
他只覺得,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美,沒有一處不可愛,沒有一處不讓他著迷。
他好想,吻遍她的全身,在她身上的每寸肌膚留下他的印記。
他好想,解掉衣服,和她纏綿,即使一夜一天,一直做下去,也不夠。
可是,她對他說過什麼?她竟然說,她不要做。
為什麼小雪不要做?他記得昨天在林子里做的時候,她身子抖得那樣厲害,聲音叫得那樣好听。
他想,她那個時候,應該是快活的吧。反正,他是非常非常快活的,就像飛到了九霄之上一樣。
他弄不明白,她不想做的原因。他只知道,他食髓知味了,幾乎時時刻刻都想和她做。
「嗯--小雪--」鳳晚幽看著她嬌憨的睡顏,古銅色的大手悄悄探到自己身上的某處,握住那里,動作起來,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著,喉間發出低低的吟喃。
……
第二天上午,山下傳來一陣急促的口哨聲。
唐雲舟奉師傅之命,下山查看。
「唐公子,不知顧公子有沒有回靈山派啊?犬子的病還沒治好,是以老夫想留顧公子多住幾天。不料早上起床後,發現顧公子居然不見了。
老夫猜想他大概不辭而別,回靈山派了。所以來打探一下。希望顧公子能再去一趟,幫犬子繼續醫治啊。」身穿褐色華服,兩鬢花白的鎮長站在山腳,滄桑遍布的眼里全都是對自己兒子病情的擔憂。
在他身後,並排站在四個青衣僕人,每人手里都端著一個盤子,里面擺放著金銀珠寶,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什麼?三師弟失蹤了?」唐雲舟大吃一驚︰「他自昨天下午下山,一直沒有回來。我們以為他留宿在貴府。」
鎮長臉上的肌肉哆嗦了一下,眼神有些驚慌︰「顧公子昨晚確實是留宿在鄙府,但是一早就不見了。他竟然沒回靈山派麼?那他去哪里了?」
唐雲舟略一沉吟,問道︰「他留宿的房間可有打斗的痕跡?」
鎮長想了想,臉色變得發白︰「屋里確實有些亂。被子和枕頭都掉在地上。床單也揪成了一團。」
唐雲舟劍眉一擰︰「這事有點不同尋常。請鎮長先回去,吩咐下人保護好現場。待我稟告師傅之後,再行定奪。」
「這個,這個,抱歉,唐公子,顧公子昨晚留宿的房間今天一早就被下人打掃干淨了,被子枕頭都放回了原處,床單也鋪平了。」鎮長汗嗒嗒地說道。
唐雲舟搖頭輕嘆︰「既然如此,唉!鎮長先回去吧。我和師傅可能很快就會去貴府一趟。」
「唐公子,這是老夫送給靈山派的一點心意,請笑納。」鎮長一擺手,四個青衣僕人齊刷刷地上前幾步,把裝了金銀珠寶的盤子遞到唐雲舟面前。
「這些銀子,鎮長暫且帶回去吧。等找到了我三師弟,醫治好貴府兩位公子的病,再議。」唐雲舟朝他略一抱拳,急速轉身向山上飛掠,如一只展翅大鳥。
鎮長瞧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靈山五弟子個個武功高強,顧公子究竟被誰擄走了呢?」
唐雲舟到了山上,把顧聖華失蹤一事稟告給師傅。
「華兒半夜失蹤?屋里很亂?」石楠捋著胡子,眉宇間現出幾分憂思︰「大概華兒遇到危險了。舟兒,幽兒,你們兩個跟為師一起,速速下山,查探華兒的下落。」
「是,師傅!」唐雲舟和鳳晚幽異口同聲道。這個時候,他們深深感受到了同門情誼深厚。任何一人遭遇不測,他們都為之揪心。
衛寧咬著嘴唇,柔弱嬌怯地看著石楠︰「夫君,你要下山麼?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靈山,有點怕。」
「寧兒,莫怕。靈山不僅有結界,也有陣法。而且,我的四徒弟,五徒弟,六徒弟三人會留下來保護你。」石楠很寵愛這位年青貌美的夫人,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好言勸慰她道。
衛寧抬起眼簾,掃視了一眼謝容楚,段明澈和胡小雪三人,不知想到什麼,面上一沉。
「楚兒,澈兒,小雪,你們三人留在靈山,好好照顧師娘。師娘的話,就是為師的話。你們不許違背師娘,惹師娘生氣。否則,門規處置!」石楠十分嚴厲地對三人說道。
「是,師傅!」謝容楚,段明澈和胡小雪點頭答應。
石楠帶唐雲舟,鳳晚幽來到鎮長家里,詢問顧聖華失蹤的情況,並且幫鎮長的兩個兒子看病。
鎮長的兩個兒子躺在床上,面無血色,骨瘦如柴,氣弱游絲,說不出一句話來。
石楠幫他們診治了一番,發現他們得的病是︰精血匱乏。也就是說,他們的精血損失嚴重,已經到了瀕臨死亡的地步。
這種情況,倒像是他們縱欲過度,把身體搞垮了一樣。
「鎮長,不知貴公子是否有太多妻妾,或者常宿于青樓,夜夜耽于尋歡?」石楠面色凝重地問道。
「我的兩個犬子,一個年方十八,已經訂親,馬上就要迎娶。另外一個未滿十六,也已訂親,打算明年迎娶。
他們兩個平時潔身自好,並不喜歡去青樓那種地方。他們身邊沒有別的女人,只有幾個丫鬟貼身伺候著。他們每人都有一個通房丫鬟,但是親密的時候並不多。
前幾日,他們身體好好的。突然一夜之間,就完全變了樣。晚上入睡前,面色紅潤,身體有肉,精神很好。第二天早上,他們就面黃肌瘦地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一夜之間?」石楠感到十分驚愕︰「難道他們遇到了邪魔鬼怪?」正常的男歡女愛,一夜之間,是不可能流失那麼多精血的。
「當我大兒子病倒後,我找了鎮上有名的驅魔大師給他看病驅魔,但是沒有效果。緊接著,我二兒子也病倒了。唉!我就兩個兒子,若是他們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過啊?
掌門,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兩個兒子。再多的診金,我都願意出的!」鎮長抬起袖子,擦了擦滄桑老眼中的濁淚。
「我給貴公子開幾劑藥,另外輔以食補,好生調養身體,半年之後,他們約莫能夠恢復身體的。」石楠拿起毛筆,「唰唰唰」在一張紙上寫了藥名,在另外一張紙上寫了補品的名稱,交給鎮長。
「多謝掌門!」鎮長向他恭敬地作揖致謝。
「我的三徒弟夜宿貴府,半夜失蹤。我和大徒弟,二徒弟將留在貴府,查探三徒弟的下落。若是真的有邪魔作祟,它定是喜歡俊美少年的邪魔。我的兩個徒弟都很俊美,想來那個邪魔晚上還會再來的。
煩請鎮長幫我們師徒三人安排住所。我要布置陣法,擒拿邪魔。」石楠心道,為了救三徒弟,只得把大徒弟和二徒弟當作誘餌。不知華兒現在如何了?千萬不要像鎮長的兩位公子一樣,慘遭邪魔摧殘啊!
鎮長把石楠,唐雲舟,鳳晚幽安排住在三個相連的房間,若是其中一人出了事,另外兩人可以幫忙照應。
石楠在這三個房間的里外都設了機關陣法,另準備了狗血,符紙,毒藥等。
為了讓邪魔知道鎮長府上入住了兩位絕色美男,石楠讓唐雲舟和鳳晚幽不停在府里走來走去,甚至還到府外溜達了一圈,更甚之,讓他倆像門神一樣,在府門前站了老大一會。
好不容易盼到天黑,石楠師徒三人雖然沒有胃口吃飯,但一想到夜里要對付邪魔,必須得有充足的體力,所以還是每人硬吃下兩大碗飯。
吃過飯後,三人沐浴更衣,躺在各自房間的雕花木床上,睜著眼楮,全無睡意。
前半夜,外面靜悄悄的,並沒有人或者邪魔闖到他們的房間里來。
到了子時的時候(夜里十一點到一點),他們都覺察到了一絲疲倦,眼楮里充上了紅血絲,打了幾個哈欠,很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
可是這個時候,還是沒有人或者邪魔闖進來。
時間又過了半個時辰(夜里兩點左右),萬籟俱靜,似乎天地萬物都進入夢鄉。
唐雲舟的眼皮不住打架,為了不讓自己睡著,他用指甲狠狠掐著自己的大腿。
突然,屋里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他猛地坐起來,目光如炬,向前看去。
只見一道人影出現在他床前。
……
現在說說胡小雪的情況。吃過午飯後,她一直在院子里練劍。謝容楚和段明澈也陪她一起練劍。
衛寧從各個房間搜羅出好多衣服,床單,被罩,枕巾,堆在水井邊,像小山一樣高。
她剛洗了沒幾下,突然捂著胸口,「哎喲哎喲」叫喚起來。
「師娘,你怎麼了?」三個徒弟收起寶劍,飛快地跑到她跟前,憂心忡忡地望著她。
師傅臨走之前,吩咐他們照顧好師娘,他們可不能讓師娘出事啊。
「我心疾發作了。」衛寧捂著胸口,神色痛苦地說道︰「小雪,這些衣服你來洗吧。我要回房休息。」
胡小雪看著堆積成一座小山的衣服,不由抽了抽嘴角,這麼多衣服,她要到洗到什麼時候才能洗完啊?
「小雪,我幫你洗!」謝容楚頓時卷起袖子,自告奮勇。其實他很懶的,不愛做家務。不過為了能討小雪歡心,他情願幫她做些家務。
「楚兒,我心口有點疼,過來扶我回房。」衛寧一手捂胸,另外一只縴縴玉手遞到謝容楚面前。
「呃?是,師娘。」謝容楚看了眼胡小雪,對她說道︰「我先送師娘回房,很快就回來幫你洗衣服。」
說完,他伸出手去,握住了師娘遞過來的縴縴玉手。
「哎喲--好疼!」衛寧低呼一聲,身子一歪,倒在謝容楚的懷里,顰著黛眉,美目汪汪地看著他︰「楚兒,我好疼啊,我走不動了。」
謝容楚沒辦法,只得把她打橫抱起來,送她回房。
胡小雪看到這種情況,覺得有些刺眼。四公子以前抱過她,現在怎麼又去抱別的女人?
這時段明澈湊過來,把手臂攬在她的腰間,明亮的大眼楮忽閃忽閃地望著她︰「小雪,我幫你洗衣服吧。洗完之後,讓我吃你好嗎?」
「不要你幫忙!不讓你吃!」胡小雪沒好氣地打掉他的手臂,心道,男人就這麼喜歡吃女人麼?四師兄抱師娘進房去了,會不會吃她呢?
她腦海里不由浮現出一幅不和諧的畫面︰美若桃花的四師兄月兌得光溜溜的,和同樣光溜溜的師娘抱在一起,在床上互相親吻,撫模,交融……
她心里感到酸溜溜的。四師兄已經吃過她了,怎能再去吃別的女人?她不許這樣的事發生。
想到這里,胡小雪一件衣服也沒洗,甩著烏黑的長發,腳步匆忙地向師娘的房間跑去。
「楚兒,我心口好疼,你幫我看看。」屋內,衛寧躺在床上,一手抓著謝容楚的手,不讓他離開,另外一手痛苦地抓著自己的胸口,鵝黃外衫和白色褻衣的領口都被她扯開,紅色肚兜的帶子也被她扯斷,大片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高聳的胸部也露了出來。
謝容楚趕緊把眼楮移開,聲音有點慌亂︰「師娘,我去藥房幫你拿點去痛的藥。」
「楚兒,你別走。揉幾下就好。揉幾下就不疼了。」衛寧抓著謝容楚的手不放,拉著它去揉她的胸口。
「不,不行的,我不能……」謝容楚嚇得出了一身汗,使勁往外拽自己的手。
「我來!」屋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吼,胡小雪一陣旋風般沖進屋來,伸出兩只雪白的小手,向衛寧的胸口抓去。
衛寧渾身打了一個哆嗦,連忙把謝容楚推到前面去,做自己的擋箭牌,自己則縮到床上,把被子蓋在胸口上。
胡小雪雙手用力一抓,沒抓到師娘的胸口,倒抓到謝容楚的胸口。
「嗯啊--小雪,再抓幾下。」謝容楚牽著她的兩只小爪子,在自己的胸口抓個不停,水波瀲灩的桃花眼笑吟吟地望著她。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