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魍魎暴君 148-149 南行篇(V28)【手打VIP】

作者 ︰ 西樓小楠

148保住底牌

此話一出,不僅諸葛文才呆了,連玉多多劉全都跟看恐龍似的轉過頭來瞻仰金藍。

「你說笑呢吧?」玉多多也不避諱諸葛文才,直接開口。

金藍點著腦袋,很苦惱這二位對自己的不理解︰「我真的不愛說笑。」

玉多多、劉全︰「……」是,您不愛說笑,您就愛嚇唬人!

最鎮定莫如元魍︰「我同意。」這位已經在考慮怎樣幫金藍篡權奪位,把這個諸葛家當家的身份搶過來玩玩了。

玉多多、劉全︰「……」金藍說什麼您都同意,您的意見當真不需要在考慮範圍之內。

被晾在一邊、發起此次親切會談的主角諸葛公子臉黑了,猛得站起,「 當」一聲,椅子倒了……

那幾位不分地點、時間都能內部聊起天來的小團伙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主人家身上。

劉全一腳踹了板凳,凳子在地上打了個十分藝術的旋兒,飛了出去,又是「叮鈴桄榔」一陣響︰「比誰凳子摔的聲音響嗎?」

玉多多眼角抽一下,看看臉色如常的金藍跟元魍︰你們確定不是在威脅人家?——這場景怎麼看怎麼像火拼前的序幕啊。

「不,諸葛公子不是這個意思。」元魍慢條斯理得阻止劉全的暴力行為,站了起來,又慢慢道,「他是在比誰的個子高。」

冷風嗖嗖穿堂而過。

玉多多嘴角跟眼角一塊兒抽了,整個兒看起來跟中風患者沒兩樣。

你們幾個其實是來講冷笑話的吧?(‵′)凸

金藍親切慰問︰「多多,今天吃藥了嗎?」

玉多多同志深情對答︰「瞧瞧你,一天沒吃藥,都已經得臆想癥了。我一直身體很好,該吃藥的是你們啊。」

金藍挑挑眉︰喲,段數高了嘛。

被忽略了威脅了挑釁了而後徹底被無視了的諸葛文才公子抹一把臉︰其實這些人是組團來表演相聲的吧?!

再怎麼抹,他那僵硬的臉都沒法回到一開始的溫和,回頭就叫掌櫃的送這幾位相聲演員休息,而後火急火燎得就往外走,仿佛走慢一步,這幾位就敢上來咬上他的一樣。

今夜,雲來客棧天字號一排的客人都將徹夜不能眠。

「踫」、「吃」、「杠」的聲音越來越響。

知道的人以為是在打麻將,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在打劫,那一下下,咬牙切齒、豺狼虎豹般的聲音,叫被擾了的民眾敢怒不敢言。

有人終于忍無可忍,探頭出來吼一句︰「都什麼時辰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就見掌櫃屁顛屁顛跑過去打馬虎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今夜特殊情況。客官消消氣,您的房錢,今天給您免了。」

那人瞪眼還想說什麼,突然眼前銀光一晃,眼神再不好,也擋不住別人特意露出來讓他瞧見的好意——一群高來高去持刀的灰衣人==!

此人無聲無息得關了門——敵人太強他便退。

被吵一夜總比被人滅口好哇。

所以說,先祖老人家那句「敵退我進、敵進我退」的真言衍生開來,適用于任何階層、任何世界。

掌櫃的抹抹頭上熱汗,回頭哀怨得瞪向某個燈光大亮、影映出四個人影的大屋︰這些人不僅僅是相聲演員,他們還是賭徒!這打了大半夜的麻將了,還那麼精神!他們不累,蹲在樹上、屋頂的各位怕都要累了吧?

屋外的人在抱怨,屋內的人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九條!」玉多多狠狠把牌砸了出去。若不是對家元魍正對著她虎視眈眈,她一準兒能把牌砸到金藍臉上。

這不怪她,打一晚上,元魍只出金藍要的牌,劉全熱衷于活稀泥,這兩人根本就是使了勁讓金藍一個人贏。

欺負她不知道啊,他們三個是一家的,也就是到最後,輸銀子的就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這事放誰身上,都得發躁啊!尤其是愛錢如命的玉多多同志。

玉多多發飆了,後果……她默默計算了下敵我實力,三對一,其中一個還是有深厚內力的,單挑任何一個她貌似都打不過啊……于是,她又默默得忍了,忍到內傷。

「杠,胡了!」金藍推翻手邊的牌,笑容可掬得向玉多多攤手,「你欠我三百四十八兩二錢銀子。」

玉多多淚眼朦朧得望天……屋頂,實在想不明白在一文錢一番的情況下,自己怎麼還能輸掉這麼多錢?

她渾身無力得趴在桌上︰「為什麼我們會聚在這里打麻將啊?」

金藍開始洗牌︰「我也想知道。」她更想知道的是華國國粹怎麼會傳到遙遠的異世空間……

果然世界大同了啊!

劉全也很疑惑︰「為什麼他非要趴在我腿上睡?」

趙小才小盆友的口水正順著劉全的褲腳往下滴……

元魍給他解惑︰「因為我嫌累。」——您還真直白。

金藍擺手︰「男女授受不親。」——當年你不還抱殿下睡的嘛!

玉多多睨了一眼︰「他有錢嗎?」——他錯了,他就不該問這人這個問題!

劉全再誠心請教︰「床是做什麼用的?」

金藍回答亦是誠懇︰「你先把外頭的人都解決掉,咱們就可以各回各屋,各睡各床了。」

劉全的臉垮了︰「這些人好有毅力。」都蹲點蹲了大半夜了,到底是劫財呢還是索命,愣是不吭一聲。

玉多多點頭︰「沒想到諸葛家會出動這麼多高手誒。」

金藍告訴她︰「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點,你比我們更了解呀。」

玉多多捏起金藍的手,誠心誠意道︰「你真懂我。既然如此,便宜別人不如便宜你的知己我,你們讓我綁了,去跟那文才公子要錢,怎麼樣?」

金藍同樣實心實意,反過來捏起她的爪子,扔了︰「我懂你,但是你不懂我啊。你覺得我是這樣給自己找麻煩的人嗎?」

玉多多肯定點頭︰「是。」要不然她也不會把趙小才的事攬在身上,他們更加不會處于這種境地,被人跟案板上的魚肉似的,拿捏著。

金藍搖搖手指,淡笑不語,順手扔出一張牌︰「紅中。」

「你到底什麼意思?」玉多多有點不耐煩了,隨手也扔了張牌,再瞥眼趙小才,「你知道那小子的身份了?」之前在那諸葛家三公子面前大發厥詞不說,現在又乖乖得待在這里,受人監控,這實在不像這幾人的性格呀。

金藍嘆口氣︰「他那便宜老爹死的時候,叫我們找臨州朱家。現在想來,他當時其實想說的是諸葛家吧。」這還是巧了,半路遇上諸葛家的人了,也找著那個扳指了,若非如此,在臨州找一輩子,都不能讓趙小才認祖歸宗了。

經過白天的事,玉多多也能猜到趙小才跟諸葛家有幾分關系。看那諸葛文才對這扳指這般緊張,想來它的擁有者,趙小才小盆友在諸葛家應該也是有身份的——不過現在他還是個落難的。

但是,就算如此,她還是想不明白金藍所作所為有什麼意圖。

還待再問,就見金藍一把推了牌︰「大三元,胡了。」

玉多多眼楮瞪得老大︰「不!可!能!」金藍出了個紅中,她也出了個紅中,金藍怎麼可能還會大三元?

她指著金藍鼻子不可置信道︰「你詐胡?!」

金藍一把拍開她的手指,擺正她的腦袋,對向桌面︰「看看好,真正的大三元。」

玉多多訥訥︰「那你剛剛……」

金藍打斷她,挑出一個一筒,放到她手心里︰「我之前打的是這個。」

玉多多看看手中的牌,再看看金藍,這回她不是想把牌砸她臉上了,她想把這方塊兒牌直接塞金藍鼻孔里!

誰會想到她這麼奸詐,打出的牌跟報出的牌名完全不一樣?!

元魍終于開口︰「這就是不能把底牌全都亮出來給人知道的道理。說出口的不一定就是我們需要做的,也可能是我們正在做的。虛虛實實,假假真真,讓敵人看不清。我們就可趁機模魚。」

玉多多用力管住自己即將行凶的手︰「打個牌你都能整出這番道理,你也是個神。」——經病。

金藍笑道︰「小四倒是很好得替我回答了你的問題。」

玉多多愕然︰這就是回答?所以金藍說要對方用諸葛當家的身份換扳指看上去是說笑,其實是真話?所以他們才要故意扮弱扮無知無畏任別人魚肉?

得!這也是個神!

只听元魍又深情朝金藍道︰「你的心思,我都明白。」金藍說第一句話,他都能猜到下一句會說什麼。

兩人四目相對,莞爾一笑。

玉多多瞧瞧這兩人周身隨時隨刻都能冒出來的粉紅泡泡——自從這兩人挑明了各自心跡後,這種情形比一日三餐還要頻繁,實在是惡心死人不償命;再瞧瞧劉全對著那兩人笑得一臉痴呆,拿個花籃就能直接COS花童的模樣,她深刻得反省自己這麼個正常人為什麼會跟這幾個神混在一起。(楠︰想吐槽好久了,玉多多同志,你到底是從哪里看出來你是個正常人的?)

金藍的同伴情誼十分濃厚,轉過臉來問狠狠盯著麻將,就差把它們吞進肚里的玉同志︰「再餓也不能饑不擇食啊同志,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該為你肚里那只返古人猿考慮啊!」

返古人猿他娘忍了半天,最後一個字一個字得從牙縫里蹦了出來︰「不!我、孕、吐!」

149邀請過府

監視的人群到後半夜突然消失得一干二淨。

玉多多嘲笑金藍︰「瞧,人家不按你的路子走咯。」

金藍捶捶肩膀︰「不到最後,還不能判斷呢。」

元魍趕緊走過去,幫金藍捏肩捶背。

金藍倒在元魍懷里︰「好累。」——撒嬌的感覺還不錯。

元魍一把抱起她就往里屋走,一邊還不忘趕人︰「你們也該回去睡了。」

玉多多抖掉一身的雞皮疙瘩,走出門外,突然想起來︰這里就是她的房間啊!哎呦喂,這兩人,太無恥了,這是反客為主啊!

頓時理也直了,氣也壯了,雄赳赳氣昂昂得就往里跨進去︰「喂!要走也是你們走……」

話未說完,一股冷風就迎面襲來,灌了她一嗓子,直接把她接下來的話給堵了回去。

再抬頭,元魍已經無聲無息得站在了她跟前︰「別吵,金藍睡著了。」音貝接近于零,若不是玉多多能看懂他的嘴型,她真心覺得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玉多多挑了挑眉︰「怎……」在元魍那如狼似虎的注目下,她硬是把聲音調到了跟元魍同樣的頻率,搞得跟地下黨秘密接頭似的,「怎麼那麼快就睡著了?」這前後也沒幾秒鐘的工夫啊。

元魍沒答話,直接把玉多多拎到牆角︰「把諸葛家的大致情形告訴我。」

玉多多訝異︰「你們不會真的準備奪諸葛家的大權去吧?」就憑這幾人,這是要有多想不開,才會想到這出啊?

元魍面無表情︰「只要金藍想,就算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玉多多喃喃︰「您這腦袋被門夾了肯定不止一次。」

元魍道︰「金藍肯定要幫小才找他家里人。既然小才是諸葛家的人,送他上當家的位置,以後金藍在臨州,也算多一個保護傘。而且,不送他上去,金藍以後還要想法子護著他,又要勞心勞力,不如一次性解決掉。」要知道,臨州是諸葛家的大本營啊。

玉多多听出了問題︰「金藍在臨州,那你呢?」這兩個人,不是一個鍋子一個蓋,鍋不離蓋蓋不離鍋嗎?怎麼現在這話說得,頗有種托孤的感覺?

元魍反問︰「你跟著我們,不是想要我帶你去看寧古城秘寶嗎?」

玉多多想了想,也對。如果他們都待在臨州,那她的寧古城秘寶之旅就很難成行了啊。

但是,好像還是有哪里不對,她想不明白。

元魍又催︰「趕緊,諸葛家的情況。」

玉多多拍拍他的肩膀︰「哎喲,小子,你現在是有求于人啊,態度要好點,懂否?先把金藍贏過去的銀子交出來,孝敬一下我,我再考慮要不要說。」

元魍陰森森得看著她,只說了一句︰「其實,最近我的內力還沒調和好,正想找個人來試試功力。」

玉多多頓時低頭了屈服了,裝作撢了撢元魍肩上那莫須有的灰塵,然後縮回了爪子。

所有說,她恨內功!

第二天一早,金藍神清氣爽得起床,就發現另外幾個人神色各異得坐在她屋里吃早飯,連諸葛文才也在——不過他是站著的,因為沒人給他讓座。

「諸葛公子,早啊。」金藍心安理得、毫無壓力得坐上元魍用半個給她霸佔的一條凳子。

由此,玉多多同志再次肯定元魍作為神的等級——您厲害,一個坐兩張凳子。

諸葛文才不知該說是悲情還是感動,站在這里一刻鐘,終于有人理他了。再沒人說話,他都要懷疑自己真的已經隱形了。

「姑娘……」他剛開口,就發現那個唯一看到他存在的人早就轉開了視線。

「你沒睡好?怎麼那麼深的黑眼圈?」金藍看著玉多多,奇怪道,順便接過元魍給她盛的糯米粥,吃一口,皺皺眉,「不甜。」

元魍的聲音倒是溺得發甜︰「下次我加勺糖。」

玉多多悲憤︰「禽獸。」

金藍震驚︰「你又禽獸誰了?」

玉多多捶桌︰「你怎麼能侮辱我的人格?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金藍認真回答︰「不像。」

玉多多松口氣,正想跟金藍傾訴這一夜的悲慘待遇,就听金藍接著道︰「因為你本來就是那樣的人。」

「咳咳」,玉多多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她錯了,她怎麼能指望禽獸喜歡的人有人性呢?

這兩個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想昨夜,她屈服在元魍的婬威下,把諸葛家的情況一骨碌全告訴他了,誰知這位不滿足,嫌她提供的信息太少。

天知道,雖然她是混江湖沒錯,但不是包打听好不好。這人還指望她能挖出諸葛家什麼辛秘來不成?

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不是就該放她回去睡覺了麼?偏偏這位是個神,叫她繼續想,還有什麼沒交代的——拜托,她不是犯人,到底要交代什麼?

于是,她絞盡腦汁,最後連爛大街的八卦謠傳都給抖出來了,這位神才算完事。

一通折騰下來,再看日頭,得,正好,免了睡覺這一環節,直接吃早飯。

悲劇。

金藍又瞧劉全那都快埋到碗底下的臉,問︰「你怎麼也沒睡好?」

劉全雙目放空,淒涼狀︰「一言難盡啊。」

金藍點頭︰「哦,那就算了。」

劉全直接被空氣噎到了。

他這半夜沒睡到底是為誰擔憂為誰愁啊?

話說昨天他離開這里後,就發現玉多多鬼鬼祟祟得又回去了,還跟元魍窩在一處好幾個時辰。

他對元魍很信任,可是他對玉多多的品行實在不信任,于是也悄悄模模回去,躲在門外監視著這二位,才不讓玉多多做出什麼對不起金藍的事來呢。

于是,這一蹲,就是後半夜。

其間,有三次,他感覺到自家主子那銳利的目光掃到了他身上。

但是元魍沒說什麼,他也就當是自己嚇自己。

現在想來,自己好像是被整了啊……

金藍再把目光調到趙小才身上。

趙小才舉手報告︰「我昨晚睡得很好。」

金藍點頭,于是低頭再喝幾口粥,突然恍然大悟般抬頭︰「對了,諸葛公子,你剛剛要說什麼?」

諸葛文才淚奔︰我謝謝你終于想起我來了。

他突然覺得很悲哀,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存在感原來是這麼低。

努力整了整臉色︰「在下想邀請眾位去我臨州諸葛府上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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