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強行要了她並不是一時沖動。要知道他身邊並不缺女人。為了拉住那小妮子的心他不得不做出這種違反常理的事。現在,他們已經有過夫妻之實,也就是她今後只能嫁給他了。那麼,只要皇上允了,大唐和新羅還是可以繼續合親。說真的合親和打戰,他寧可選擇合親。只是沒想到,他李耿賢堂堂的一個大唐六十萬折沖府兵都尉,居然……淪落到出賣色相來彌補政局的地步。不過,她的人卻是他無意間多出來的一種收獲。
從此以後,她就是他的了。
阿貴在公主房里焦急地走著。早知道她就不該等不急就跑回來吃東西。現在好了。這麼晚了公主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公主是被長慶侯拐到哪吵嘴去了?真叫她心急如梵。
浴後的長慶侯穿上了純白的睡袍靜靜地來到寢廳。心里無時無刻不掛念的小女人早已睡得深沉。長慶侯輕輕地坐在佳人身旁,打量著佳人柔美的睡顏。忍不住再一次俯下頷首親吻那嬌艷欲滴的朱唇。「嗯……」她嚶嚶申吟了一聲,微微輾轉了一下。他滿心憐惜地伸出雙臂擁她入懷。金城公主連貫地摟住了他的背,像襁褓里的嬰兒一樣睡得既香且甜。吮吸著來自著她身上的香味,忽然,輕嘆︰「金城……不要後悔!」
長慶侯坐在閣樓的大庭里差人喚阿貴拿一身金城公主的衣裳過來。阿貴焦急地問︰「侯爺,公主她……公主在哪?」
「在我這邊!」他回。
「公主……怎麼這麼晚還不回去睡覺呢?」
「你別擔心,她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很顯然不希望她再問下去。
「睡了?」阿貴腦袋全是問號。長慶侯差婢女接過阿貴手中的衣服,走到她面前抿抿唇,說︰
「你放心。本王不會把她吃了。去休息吧。」
「……」似乎還有話。可面對那張嚴峻的臉把想說的話吐進了肚子里。憂憂郁郁地走出閣樓,心里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啊——」清晨的一聲尖叫。天!這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金城慌張地蜷著身子緊緊扯著那件一醒來就蒙在她身上的衫衣。大庭里長慶侯聞聲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離開了大庭。走進寢室立即搜索佳人的倩影。
「啊!下流。你走開。」看見罪魁禍首,她尖叫。可惡!他居然還視若無事一樣冠冕堂皇地出現在她眼前。
「你走開!」看見他仍不停向這邊走來,她慌了。他並不是不解風情,緩緩停下了腳步。有點風趣的口吻說︰「干嘛叫得那麼慘。我又沒說不娶你了。」
「你走開!」她就像剌蝟一樣整裝上場豎起了全身的剌。還鬼叫鬼叫著︰「下流。你變態。不要過來……」
「哦?——我變態?」指著自己俊俏的鼻子,一臉無辜。
「你走開……」她尖叫了一聲,激動得快窒息的樣子。氣死他了。這個笨女人。真不知她是不是單純得白痴了?看在昨夜的情份上,他就再饒過她口不擇言一次。
「不可理喻。」他低聲咒罵道,裝作快要氣死的樣子。轉身離開了。
金城公主趕緊抓起書案上的那一套衣服。
盞茶時間後,金城公主以一身飄逸的裙裝逃出寢廳,經過了大庭。長慶侯高高坐在茶桌前啃書。看到她出來,便飄去了目光。從那驚惶的眼神之中,他明白了她在因自己的存在而感到吃驚。她就那樣呆呆地站在那兒看著他。不!是氣憤地狂瞪著他。氣死她了,他怎麼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坐在那邊幽祥地啃書?瞧她氣得那模樣,好像氣都喘不過來了。忙開口逗她︰「是不是想殺人滅口啊?」
金城公主站了一會兒,「哼」的一跺腳,逃離這個該死的樓閣。長慶侯挑了挑眉又氣又愛的。難道他又說錯話了嗎?想了想不知不覺就笑了。她剛才片字未言,料想肯定是心理過于害羞。會害羞那就表示……那就表示她是真的如他所想愛上他了。昨夜就是最好的證明。如果不是愛上他了,以她薄臉皮的個性昨夜她非跟他以死相拼不可。
金城公主匆匆忙忙逃回了住所,驚醒了扒在廳房打瞌睡的阿貴。公主一臉焦慮和恍惚。阿貴迫切地追問︰「公主,您還好吧?」
「阿貴,去打水。本公主要淋浴。」命令。
「現在?」阿貴詫異地怔在那邊。公主可是從來沒有晨時淋浴的習慣啊?金城公主氣急敗壞地朝她嚷道︰「去啊。還愣著干嘛?」然後,似哭非哭地嗚咽了起來,好像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阿貴進屋對公主說︰「公主,水打好了。」
金城公主淋浴在澡盆里,阿貴拿著毛巾替公主擦背。公主一臉神色倉皇,仿佛飽受一陣驚嚇至今仍還心有余驚的樣子。「公主……昨天……」阿貴剛要開口盤問公主昨晚為什麼沒有回來,忽然發現公主耳側、頸上、背上不時出現褐色的確的淤痕。急忙問︰「公主,您身上怎麼有這麼多的淤痕?」
「在哪?」金城公主半信半疑。
「在這……還有這……這也有……啊,公主,您的……的……唇?」阿貴指指點點找出公主身上幾個大小不均的粉褐淤痕和微腫的丹唇。金城公主這才仔細留意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刷的一下臉變得通紅通紅。
「公主您是不是又和侯爺打架了?」阿貴好奇地問。前些天公主身上不也有過一兩個淤痕,那還不都是長慶侯的杰作。可是?不對啊?公主微腫的丹唇又該怎麼解釋呢?難道,長慶侯發起狠來揮了公主一個耳光?沒等她想破。金城公主突然,急促地命令她退下。
「你下去吧……我自己……你下去。」
「公主?」
「走啊!」氣紅的耳根。
公主從來沒有對她發過這樣的大火呀。趕緊閃為妙。阿貴小心翼翼逃離了現場。一臉疑慮和不安。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公主身上有那麼多可疑的地方?那些淤痕?反常的舉動?
「啊……」阿貴重重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忽然想起了昨日長慶侯連夜喚她給公主送去一套干淨的衣服。難道?難道公主?她的心幾乎在那一刻休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