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就這樣悄然而過,梅紫衣和阮七七生氣中。
那丫不是正常人,果然是只長頭發不長個子,外加腦子也沒長。再看看那爬在桌上沒心沒肺毫無關心睡了一下午的樣兒,任誰看了,都會為梁玉不值。
差不多全班同學都看得出來梁玉喜歡的是她阮七七,這個幾年如一日子般不長身體的人,可她這個當事人倒好,對這些盡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推,自己倒坐在那里坐壁上觀。差實可恨得人牙癢癢!
對阮七七憤恨的人還不止梅紫衣一人,平常毒舌的千寒在中午過後也躲著她。課間休息的時間拉了宮子墨寧願找人去練功,也沒有再理阮七七。
宮子墨只當這三人鬧鬧別扭,沒什麼大不了,過了今天應該就沒事了。像這樣的事,在他們四人認識的這幾年里不是不發生,相反倒是頻繁的很。最後不都是不了了之,和好如初嗎?所以朋友之間打打鬧鬧是常事,不傷情分。
阮七七在好友與她生氣的時候,她睡得人事不醒。對她來說,周一最好的事就是可以把周末玩累的身體休養生息。只是,今天這覺睡得沉了些,也沒去想為什麼那仨總是做什麼都拉著她,今天卻這麼體貼入微不打擾她夢會周公。
千寒像是要告訴所有人他根本不認識一個叫阮七七的人,夫子講課時他眼神不著痕跡掃過所有同學的背影,卻獨獨把最前排的人當空氣。
「千寒?你們到底怎麼了?不會真的因為一顆梨子,就不理她了吧?好歹咱是大男人怎麼去計較小丫頭片子呢?揭過去,揭過去吧!」
宮子墨看著紫衣整個下午也是郁郁不樂,就連高年級的女生來找她練劍,她也難得的開口拒絕,借口便是爛到不能再爛的身體不佳。
可想而知和他一樣為千寒和阮七七冷戰的事郁悶了。
而千寒中午輕功帶著那丫頭滿山又飛又叫,整個學院無人不在傳阮七七說的話︰」冰山!你不能為一只梨子殺人滅口呀~「」冰山!我還你一筐梨子,你不能殺我 ~「」冰山!我以身相許以人頂替梨子~「」閉嘴!再亂叫就把你扔下水澗喂魚!」
想到這個宮子墨嘴一歪,樂了。
「千寒我真不知道你這麼小氣,為了顆梨竟然要殺人越貨,還要那丫頭以身相~」宮子墨的話又停下來,原因無他,千寒正在握拳嘎 作響的關節提醒他,在敢說出後面的這拳頭就往他身上毫不留情的招呼上去了。
千寒的眼神冰冷,比往常更甚。
他也不知為什麼,就是宮子墨的話越說他心底越煩躁不安,那種躁動從沒出現在他身上,從未。這是他長十六歲以來第一次躁動到想打得別人閉上嘴的為止。可他還保留了該有的理智,這是好友,不是土匪強盜,不是陪練敵人。
所以,只要有人來找他就慷慨激昂的上去陪練,陪別人單挑一下午,以泄心中難以排泄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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