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女人不能踫 若即 二十九 忘情(作者︰夏眷)

作者 ︰ 夏眷

月妮看見那男人走了,她松了一口氣,心情慢慢地平復了下來。忽然她听見有腳步聲慢慢地向自己走來,月妮回頭一看,她看見啟明就站在自己身後,她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楮,她驚詫地望著啟明。

是他,是厲啟明,是那個拋棄她,傷透她心的厲啟明,月妮的臉剎那蒼白了,她的嘴唇不停地在顫抖連身體也顫抖了,一股熱血涌上了腦袋,她馬上覺得一陣暈眩,她想昏過去又想嘔吐,月妮用手攙扶著桌子,不停地咳嗽起來,她的眼眶也泛紅了。

啟明看見她這個樣子自己也不禁吃了一驚,她的樣子比自己想象中來的還要熟悉但就是想不起她是誰,還有她臉上的黑紗,黑紗對啟明的印象絕對是陌生的,但藏在黑紗後的臉卻是自己最熟悉的,她是誰,到底自己是不是認識她?

啟明看見月妮這樣的反應就更奇怪了,她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啟明關切地問︰「小姐!小姐!您沒事吧?」

‘小姐’!他怎麼會這樣稱呼自己,為什麼?月妮抬頭用怨恨的目光盯著啟明,但她看見的啟明除了一點詫異外其他什麼表情也沒有。

「您是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啊!小姐?」啟明又問︰

月妮咳嗽了一會兒才回過氣來,她想;難道他認不出自己來嗎?不可能,雖然她常常對別人說自己整過容,其實整來整去不過是在減輕自己臉上的傷痕,她除了傷痕之外其實跟七年前沒有什麼分別,啟明沒有理由會認不出自己的。

「你叫我什麼?」月妮憤怒地說︰

啟明嚇了一跳,他說︰「對不起!叫您小姐不對嗎?那麼我叫您‘靚女’好了!」

粵語方言︰對女性的稱呼。

「哼!小姐,‘靚女’不是一樣嗎!多余!」月妮氣憤地說︰

「啊!對不起!小姐你是……?」啟明問︰

「我是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問?」月妮責問他︰

「我,我冒昧問一下,我們是不是見過面的?」啟明問︰

是不是見過面?我的上帝!何止見過面,還戀愛過呢!這樣一句話幾乎把月妮氣瘋了,她緊緊地握著拳頭,真是想不管什麼淑女氣質,她要像一個瘋女人一樣撲上去跟他拼命。

「是不是見過面?是不是你自己不知道的嗎?」月妮惱羞成怒地說︰

「啊!我!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你很面善,但又想不起在那里見過小姐您了!」啟明說︰他不明白月妮怎麼會對自己好像有惡意似的。

「你是在裝傻還是有其他的目的?」月妮斥責他說︰

「哦!請原諒!我只想確定一下我們是不是認識的,抱歉!我可能自己也記不起了!」啟明說︰

「認識?那你說你認識過一個像我的人嗎?」月妮問︰

「這個,這個!對不起!可能我失過憶!我真的記不起了!對了!那你記不記得你認不認識我啊?」啟明問︰

月妮認認真真地觀察著啟明的舉動,她發現啟明的眼神沒有一點虛偽的神態,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他說什麼,失憶?難道他真的記不起自己是誰嗎?月妮沉默了片刻,要不要說出自己跟他的關系呢?說出來又怎麼樣了,是要大吵大鬧,還是揍他,都不好,還是試探一下他比較好!

「我不認識你!」月妮冷漠地說︰

「不認識?真的是不認識嗎?」啟明擔憂地問︰他有點失望了。

「不認識!可能我也失過憶吧!」月妮賭氣地說︰

啟明見她對自己的態度那麼冷淡,他自己也又點不好意思了,他說︰「那!那很抱歉!我打攪了!」啟明說完帶著點無奈的感覺就想離開。

他想走反而月妮心急了,她連忙說︰「慢著!」

「啊!什麼事?小姐!」啟明驚喜地問︰自己的心里不知為什麼欣喜了起來。

「你來不是想搭訕我的嗎?」月妮輕佻地問︰

「不是,不是!小姐您誤會了!我只是……!」啟明解釋說︰

「不是?哼!你是嫌我不漂亮吧?」月妮輕蔑地說︰

「不,不,這個您千萬不要誤會了,其實小姐您很迷人,真的很迷人,所以我才……!」啟明說︰

「哼!迷人?如果你真的覺得我迷人的話,那麼你可以坐下,我們聊聊天!」月妮說︰

「聊天?」啟明驚喜地說︰

「干嘛!你害怕嗎?」月妮蔑視他說︰

「啊!不,不,我不敢打攪小姐您的雅興!」啟明說︰他說的客氣話,是客氣話是因為他也想跟這位女郎聊天,反正就是想也說不出什麼原因。

「哼!一個女人又什麼雅興啊!唉!你也不錯啊!如果談得攏的話,我也不介意認識多一個朋友!」月妮淡淡地說︰

「啊!小姐!你想跟我交朋友?那我太榮幸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啟明回來坐到了月妮的身旁。

「小姐,你剛才為什麼會咳嗽得那麼厲害,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啟明關心地問︰

「不是!我不過是給酒嗆了一下!」月妮說︰怎麼這個混蛋還是像以前一樣?

「啊!你沒事就好了,我就放心了!」啟明欣慰地說︰

月妮心想怎麼他會對自己那麼陌生呢?

「先生!你是來找樂子的吧?」月妮輕浮地問︰

「啊!小姐怎麼這樣問?」啟明說︰

「如果不是的話你怎麼一進來就不加思索地找女人搭訕?」月妮冷冷地說︰

「誤會了!我真的只是覺得小姐您太面善了!」啟明連忙說︰

「你省點吧!男人就是會說這一套!你很想認識女人嗎?」月妮輕佻地問︰

「啊!不,不是啊!」啟明羞澀地說︰

「誒!你怕什麼啊?如果男人不喜歡女人才惹人懷疑呢!」月妮氣弄他說︰

「不,我喜歡女人的!」啟明臉紅說︰

「哼!你還是嫌我不漂亮吧?」月妮蔑視他說︰

「不是!我明白小姐你為什麼要用黑紗遮著臉,但就是這半邊臉也比許許多多的女人要迷人了!」啟明真切地說︰因為月妮已經甚至讓自己著迷了。

「哼!口甜舌滑!我真服了你了,是的我一點也不丑,不過是美麗的女人劃花了臉!」月妮盯著啟明說︰是這個混蛋害了自己。

「可惜啊!可能是天妒紅顏吧!」啟明嘆氣說︰

「天妒紅顏?……!」月妮苦笑著,眼神透出憂傷的神情。

「哼!我還沒有死!你用不著這樣咒我!」月妮怨恨地說︰

「啊!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啟明道歉說︰

「你這人說話也挺莫名其妙的!」月妮說︰

「我只是說真的!」啟明說︰

「說真?哼!一個清醒的男人要說他真話真是一點也不容易的,你是不是要喝上兩杯再說!」月妮說︰

「啊!喝酒?」啟明有點為難了。

「當然了,你別以為想不喝酒就認識到女人,天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月妮輕視他說︰

「不是,不是!也好啊!有那麼迷人小姐相陪不喝酒怎麼行呢?好,我喝,我喝!」啟明說︰啟明自己不承認,但心里不得不不承認他真的有點被月妮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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