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她是真的有話要問他們。
嚴懷山的斷臂已經包扎好,血已經止住了,身體卻顯得有些虛弱。
他忍著痛來到白司晨面前,問︰「這位小姐,有什麼事要問我們?」
白司晨便指著身後這些石屋問︰「你們在這兒住了半年了?」
「還不到半年,只有四個多月。」
「這些石室你們都進去過?里面是什麼樣的?有沒有地下通道之類的東西?」
「有,有啊。」嚴懷山不勝唏噓,「全靠了地道,我們才躲過□□的抓捕。可惜,魅夜來得太突然,而且一來就佔據了地道口。」
嚴懷山說到這兒,抬頭朝白司晨身後望去,眼中很有些懼意。
白司晨回頭,只見魅夜站在遠處的峰頂上。
峰頂地勢較高,看他需要仰視。
峰頂沒有別的東西,沒有樹木,沒有岩石,他孤傲地站著,夜空是他唯一的陪襯。
一時間,白司晨竟有些失神。
她以為魅夜已經走了,沒想到他還在這兒。
他站在那邊干嘛?給她撐腰?
白司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撐腰」這個詞,大概是因為嚴懷山的態度變了。
嚴懷山自看見魅夜後,對她的態度越發恭敬。
白司晨目測她與魅夜之間的距離,離得這樣遠,他應該听不見自己說的話。
因此又問︰「地下通道復雜嗎?」
「不算復雜。不過有些地方坍塌了,不知道是不是還有沒發現的地道。」
「哦,那鎖霧崖呢?就是霧海,那邊你們有沒有去過?」
「去過,我們用的珊瑚果就是在那邊摘的。」
嚴懷山還沒回答,他的一個手下搶著說,語氣很有些曖昧。
嚴懷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白司晨的時候,臉上卻換上了諂媚的笑容。
「小姐,你別听他胡說,這個沒長進的東西。霧海那邊地勢比較陡峭,蛇蟲比較多,別的我們就不知道了。我們不大敢過去。」
「沒有象這些石室這樣的建築?」
「沒有。」
「哦,我知道了,沒事了,你們下山去吧。」
白司晨起身,拉了拉背包,就想去鎖霧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