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夜又在跟蹤她?
白司晨惱火地轉身。
她果然看到了魅夜,看到了月光下他一身黑衣,如同鬼魅般的身影。
這回魅夜沒有如先前那般,躲藏起來,不讓她發現,而是大大方方走在她身後。
白司晨雙手一叉腰,懊惱地叫︰「你還跟著我干嘛?」
魅夜腳步絲毫未緩,漫不經心說︰「你去鎖霧崖,我也去鎖霧崖,踫巧而已。」
說著話,越過了白司晨,繼續往前走。
白司晨連忙回轉身,緊跑幾步跟在他身後。
這回換作是她在跟著他了。
她緊追上他,大聲問︰「喂,你怎麼知道我要去鎖霧崖?」
魅夜輕輕笑了一聲說︰「當然是你自己告訴我的。」
「我才沒有告訴你,肯定是你偷听到的。」
「偷听?你滿世界嚷嚷,嗓門又大,耳朵都快被你吵聾了,你以為我會听不見?」
「滿世界嚷嚷?我有嗎?」
白司晨極不服氣地回想著自己提到過鎖霧崖的地方。
她只對兩個人提起過,一個是采藥女孩,一個是嚴懷山。
听魅夜的口氣,顯然他兩次都听到了。
剛才,她跟嚴懷山說話的時候,他明明站在峰頂。
那麼遠的地方,要听到她說的話,勢必得利用工具才行,他還敢說他不是在偷听?
白司晨撇了撇嘴。
她沒有注意到,她撇嘴的動作全都落入了魅夜眼底,引得他的唇角又不自覺地彎了彎。
白司晨擺擺手說︰「我懶得跟你爭這些沒用的東西。你愛去哪去哪,不關我的事。你請吧,本姑娘我想欣賞一會山景,不奉陪了。」
說完這幾句話,放慢了腳步,刻意要跟魅夜分開。
魅夜偏偏也放慢了腳步,與她並肩同行。
「嗯,說得對,今晚的夜色是不錯。」
白司晨一聲不吭,加快腳步往前走。
跟這個討厭的魅夜爭辯,只會給自己找氣受。
她一加快腳步,魅夜也加快了腳步,半步不落,與她並肩同行。
行走的步態悠閑自如,擺明了比白司晨腳上工夫好,她別想甩掉他。
白司晨想起他「魅夜」這個外號,氣得牙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