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個可惡的範隊長。
白司晨每見一次鐵鏈,就要罵他一次。
這會听慕墨影這樣提議,明知他的提議有道理,可兩條腿就是不肯往床邊挪。
慕墨影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輕聲笑了笑,挪揄地說︰「有人不是膽子很大嗎?連男人的身體都敢看,怎麼,睡個覺倒是不敢了?」
「誰說我不敢?」
白司晨被他激將,偏不肯示弱,帶頭走到床前,躺到□□去睡覺。
她越來越清楚慕墨影的性子。
別看他臉皮厚厚的,說話流流的,可是若你真的也厚著臉皮跟他較起真來,他反而不敢把你怎樣。
他也就是個嚇唬人的紙老虎罷了。
果然,她雄糾糾氣昂昂地上了床,慕墨影一聲不吭,灰溜溜地跟在她身後也上了床。
同她並肩躺在□□,秋毫不犯。
灰溜溜其實只是白司晨自己的感覺,慕墨影可不是這麼認為的。
他是帶著十二萬分的滿意,同白司晨一道上床休息的。
至于秋毫不犯麼,當然是因為現在還不是向白司晨下手的好時機。
再則,他們的確是需要養養精神,晚上好去打探消息。
兩個人合著眼,半夢半醒地小寐了一會。
到半夜的時候,外面靜得異乎尋常,慕墨影無聲地坐起來,推推白司晨。
「起來了,我們可以出去了。」
「哦。」
白司晨應了一聲,坐起身。
她睡得有些迷糊,不如慕墨影那般警覺,鐵鏈被她拖得直響。
「小心點。」慕墨影馬上抓住鐵鏈,不讓它發出聲音,他怕把外面的守衛驚醒了。
白司晨徹底清醒了過來,不敢再動,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動靜。
還好,外面沒有什麼響動,顯然守衛們並沒有被這聲鐵鏈移動的聲音驚醒。
慕墨影悄聲說︰「我們得用布條纏住鐵鏈,免得它發出聲音。」
「好。」白司晨開始找布條。
就在這時,山洞的洞壁上突然響起了敲擊的聲音。
調擊聲響起在在洞壁的一側,不大,顯得悶聲悶氣的。
慕墨影凝神听了一會,悄聲對白司晨說︰「這是一種鼓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