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又再點頭。
白司晨又說︰「你是不是還有個相好?他也被選中祭天了?」
綺羅猛地抬起了頭,她的臉上,是關注至極的神情。
她的臉正對著白司晨,白司晨這回總算看清楚了她的面容。
原來她是個很清秀的女孩,可憐遭遇這樣一場劫難。
「你說話呀,你是不是本來被關在一個山洞里?」白司晨按照自己的分析誘導著問。
綺羅依然只是點頭。
「你的相好很關心你,他關在你隔壁的山洞。」
听白司晨這樣說,綺羅的神情顯得很激動,她的嘴張了幾張,好象想說什麼的樣子,卻始終沒有說出口來。
慕墨影終于瞧出有不對勁的地方了。
他問︰「你是不是說不出話來?」
綺羅猛地點著頭,指指自己的嘴巴,兩手比劃著什麼,可惜白司晨和慕墨影誰都看不懂她的手勢。
慕墨影抬手止住她的比劃,問︰「你是不是也懂鼓語?」
綺羅激動地望著他,拼命地點頭。
慕墨影朝室內張了張,發現房內有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陶土的水罐,還有兩只陶土制的碗。
他拿了一只碗,遞給綺羅。
「我們用鼓語來交談。」
他自己拿了另一只碗,在桌上輕輕地敲擊,聲音十分有韻律。
因為是在寂靜的夜晚,所以他不敢敲得太大聲,只要綺羅能听懂他的意思就行了。
他敲了一會之後,停了下來。
綺羅拿著她手中的那只碗,在床沿輕輕地敲擊。
聲音同樣十分有韻律。
白司晨听得出來,這敲擊聲同山洞中的敲擊聲有著同樣的規律,只是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靜夜中,只听見時斷時續的碗的輕輕的敲擊聲,顯得十分的詭異。
白司晨耐心地等著。
她其實很想讓慕墨影一邊敲擊一邊翻譯給她听的,但怕打擾了他,只好苦苦忍耐。
終于,慕墨影放下了碗。
綺羅也放下了碗,低著頭坐在□□,默默地飲泣。
「怎麼樣?你們到底說了些什麼?」白司晨拉著慕墨影的袖子問。
她實在是等得太久,等得都快沒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