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晨回過神,不好意思地說︰「啊,沒什麼。」
慕墨影逗她︰「沒東西吃了,後悔了?是不是恨死我了?」
「我會為了一碗粥恨一個人嗎?我會象你那麼小氣嗎?」白司晨從來不肯在口頭上認輸。
尤其是在慕墨影面前。
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她就是想跟他斗嘴。
「我很小氣嗎?頭一次听見人這樣說。」
慕墨影跟白司晨處得越久,越不知道該怎麼跟她相處。
白司晨才不理會他的心思,她好奇地打量著他問︰「你是不是餓狠了?連這種粥都吃得下。」
慕墨影不在意的樣兒回答︰「不會啊。我說的是真的,這粥真的不算是什麼難吃的東西。我曾經有一次,被困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三天三夜沒吃東西。你無法想象那種滋味。那時候餓得眼都花了,看見什麼都是吃的,隨便什麼吃的都覺得是至上的美味。」
白司晨更加奇怪。
問道︰「你家里不是很有錢嗎?你怎麼會受這種苦?是不是你天生喜歡冒險?」
她知道的,有一類人,特喜歡冒險。
他們不會循常規的探險的方式,而是喜歡把自己逼到一個絕境里面,然後考驗自己求生的能力。
慕墨影眉一揚,好笑地問︰「誰說我家里很有錢了?你自己家有錢,就以為別人都是有錢人?」
「是你自己說的嘛,」白司晨不服氣地反駁,「你親口說的,你做古董生意,是子承父業。你父親就是靠做古董生意發家的,注意了,你用的是‘發家’這個詞。沒掙到錢,能叫發家嗎?」
「是,你分析的是沒錯,我父親曾經是很富有。」
慕墨影眼中現出絲滄涼,還有些別的什麼,白司晨看不懂。
她突然大叫了一聲說︰「哦,我知道了,你父親後來做生意失敗了,是嗎?所以你少年的時候受過苦。不過年輕的時候受點苦沒關系,你現在一定做得很好。」
她這話可不算得是安慰他。
她不知道他的生意做得怎樣,但是單憑他魅夜的這個成就,已經非常值得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