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年齡,他應該接近三十歲了。
從二十歲就回來,以他的能力,找了好幾年都沒能找到仇家,看來這仇家也不是好對付的。
難怪他說報案沒用。
慕墨影的神情更加黯然。
「回來有八年了。找了這幾年,終于找到點線索。花了這樣久的時間,其實是因為我一直不願意往那個人身上想。」
白司晨听得似懂非懂。
听他的口氣,似乎他跟那個仇家有著非同尋常的關系。
「那,這次辦完洛拉族的事,出去以後,你就可以去報仇了嗎?」
「應該是。」
慕墨影的心情顯得十分沉重,跟他先前的表現極為不同。
之前的幾天,他跟她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顯得有點痞。
遇到險情,對付對手的時候,卻又非常的冷靜機警,充滿自信。
她從未見過這般彷徨不安,心事重重的他。
白司晨不禁握住了他的手,安慰他。
「別想太多,我相信你一定能夠處理好的,你能行的。」
慕墨影眉間放寬,展顏一笑。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多了。」
白司晨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縮回了手。
轉移話題,半調侃說︰「你這幾年,雖然沒報了自家的仇,倒是做了不少好事呢。」
慕墨影知道她指的是什麼,是指他這幾年以魅夜的身份做的那些事。
笑笑說︰「本來沒有想過要做這些,但是在尋找仇人的過程中,發現有不少這種齷齪事。要麼是犯罪之人背景不一般,□□奈何不了他們。要麼是罪犯太狡猾,□□沒辦法捉拿他們歸案。所以,忍不住出手了。」
嚴懷山便屬于後者。
他說得輕描淡寫,仿佛這只是件無足掛齒的小事一般。
越是這樣,越是讓白司晨佩服。
她可是很清楚,好事做到他這種程度,絕對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行的。
情不自禁問︰「洛拉族的族長對你來說,只是小菜一碟,你打算怎麼對付他呢?」
慕墨影眼中現出一絲狠色。
「如果他單單只是欺凌綺羅,也許,我只是懲戒懲戒他就算了。但是他做過的壞事顯然不止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