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冷血,」慕墨影指指頭上的鷹,「弱肉強食,是自然界生存的法則。你保護了野兔,鷹沒吃的,豈不是會餓死。」
「那只能怪它遇到我這個更強的對手,一點不違返自然法則啊。它可以再去找別的弱小動物。反正,我是不會眼睜睜看著它在我面前把這只小野兔抓走的。」
白司晨針鋒相對。
這樣的說法,慕墨影還從未听過。
愣了一下,笑說︰「好,算你說得有理。既然是這樣,你遇到了比你更強的,也別抱怨哦。」
「誰比我更強?」
白司晨瞪著他問。
慕墨影卻不回答她,只對著天空吹口哨。
原來他是在說他自己?
白司晨撇了撇嘴,把小野兔揣進懷里。
她的衣服里側有口袋,正好可以裝下它。
拍拍小野兔鑽出衣襟的頭,告誡它︰「不許出來,等我替你治好了傷,再放你回家。」
慕墨影不可思議地問︰「喂,大小姐,我們可能要面臨一場惡斗,你確定你要帶著它?」
「那當然,它又不會影響什麼。」
白司晨理所當然地回答,把小野兔的頭按回到衣襟里面。
慕墨影搖搖頭,拉她起身。
「隨便你。走吧,我們差不多該去神廟了。」
剛才神廟在舉行祭天前的儀式,從一大早就開始了。
儀式跟他們昨晚見到的差不多。族里的很多人聚在一起,化了妝,跳著奇怪的舞蹈,唱著奇異的歌。
現在,歌聲已經停了,大概儀式該結束了。
他們得趁這個空檔去一趟神廟,不然,只怕晚上儀式更加隆重,聚在神廟的人更加多,他們不一定能有機會進去。
白司晨起身,拍拍褲子上的草屑,帶著小野兔跟慕墨影一道往神廟走。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只偶爾遇到的受了傷的小野兔竟然幫了他倆的大忙,甚至可以說,救了他倆的命。
他們來到神廟的時候,儀式果然已經結束了。
神廟內空蕩蕩的,族人已經回到村落里,地上散落著雜亂的紙屑花環。
阿琴和另一個大神的侍女正在清理著大廳,大祭司不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