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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他付出了多少慘痛的代價啊。
不但戒掉了最愛的酥糖,還跟最頑固的一些份子干了幾架。
等到他把最喜歡叫這個綽號的幾個家伙全都給整治了之後,這個綽號才終于漸漸地沒有人再叫。
唯有白司晨,每次這樣叫他的時候,都大睜著雙眼,很無辜的樣兒。
甚至還反問他︰「堂堂叔,你為什麼不高興了?難道我不應該這樣叫你嗎?」
白詠恨得牙癢癢的,偏生就拿她沒辦法。
捉弄白司晨也捉弄了不少,可每次都會被她給整回來。
此刻白司晨這樣叫他,不是等于故意在揭他的傷疤嗎?
白司晨緩緩地開著車,跟在白詠的身邊。
搖下車窗問他︰「堂堂叔,你是什麼時候來的?來之前都沒跟我一聲。」
白詠別過臉,不理她。
白司晨忍不住又是一笑,改了口。
「氣叔,你怎麼舍得大駕光臨寒舍啦?」
白詠這才緩和了臉色,答道︰「大伯,我不應該老是呆在山里,應該來城市,象你爸這樣,成為一個成功的人士。所以,我就出來了,來城里上學。你爸,他已經給我聯系好了學校。」
「這就是,你這回會長期呆在城里了?」
白司晨很是高興。
她跟白詠斗歸斗,兩個人的感情卻是最好的。
白詠也顯得很高興。
「是啊。不過,我讀的學校是寄宿的,只有周末才能回家。」
「嗯,學業要緊。我們能周末見見面也好。怪,我爸竟然沒跟我起過你要來的事。」
「大概,他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吧。」
「驚喜?哼,剛才是夠驚喜了。」
白司晨想起剛才白詠捉弄她的事,心有余悸。
她想,白家以後恐怕會變得熱鬧了,白詠就讀的那所學校以後也會變得熱鬧了。
白詠調皮地吐吐舌頭解釋。
「我那不是為了早點見到你嗎。」
他這話可不完全算是謊言,剛才他抵達白家,听白詠波,白司晨出門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他在白家呆得太無聊,干脆來到這條林蔭大道上,爬到坡上玩。
潛意識里其實是在等待白司晨回來。
他曾經來白家玩過,認得白司晨的車子。
老遠看見她開車過來,就想跟她開個玩笑逗她玩。
所以才有了剛才突然從路邊鑽出來,假裝被車子撞飛的那一幕。
以白詠的身手,躍起來,摔到路邊根本是事一樁。
這一來,果然把白司晨給嚇到了。
白司晨橫他一眼。
「算了,懶得跟你計較了。」
拐彎處離白家不遠,兩個人談談的,一會會就回到了家。
白詠波和謝依柔已經出門去了,家里就他們倆。
白司晨拿了白詠喜歡吃的零食,邀他到後面花園里玩。
白詠見她神情總是郁郁的,心事重重的樣兒,忍不住問她︰「司晨,你有心上人了?」
白司晨正對著池子里的金魚發呆,聞言回過神來。
回味著白詠話里的意思,臉微微的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