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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個工業區,上了車輛較多的大道。
慕墨影開得忽快忽慢的,似乎在判斷有沒有人跟蹤他們。
最後,他帶著白司晨來到郊外一個空曠的地方。
分隔不過一天,卻象是過了很久。
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有太多的話想,卻反而不知從何起。
兩個人並肩站在效外的空地上,欣賞著夜色,一時間誰也沒有話。
郊外的空氣很好,夜晚很寧靜,可以听見秋蟲的鳴叫。
白司晨閉上眼楮,感受這風波之後難得的安寧。
蟲鳴聲聲,讓她有一種錯覺,仿佛她又回到了白家寨。
她喜歡在天氣晴朗的夜晚,坐在祖屋後面,吹著夜風,傾听蟲鳴。
有時候,她在想,其實,她並不真正喜歡大城市的生活。
大城市的空氣太渾濁,聲音太嘈雜,視線也總是被阻隔住。
大城市的好處,似乎只有便利。
時候,她曾經有過一種幻想,她要嫁給一個老家的人,跟他一起,一輩子住在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可是,當她無意中把她的想法出來時,卻遭到寨子里所有人的嘲笑。
老年人搖搖頭,這丫頭片子在城市住慣了,偶爾來到山里覺得新鮮,住久了就知道膩了。
年輕人嗤笑,他們才不會一輩子呆在這個窮山惡水的鬼地方,他們要出去外面的世界闖蕩。
她甚至曾經天真地想過,如果村頭那個瘸腿的駝背老頭不是她的堂爺爺就好了,那麼她就可以嫁給他。
因為,唯有他听到她的話,沒有取笑她,反而笑咪咪地塞給她一塊酥糖。
夸贊道︰「司晨真聰明,寨子里的生活才是最好的。山青水秀,沒有干擾,這種生活到哪去找啊。可惜那些年輕人都不明白。」
長大以後,她為自己的這些天真想法感到好笑。
探險隊里倒是有人向她表示過好感,願意陪她過她喜歡過的生活,陪她走過天涯海角,走過地老天荒。
她卻再也沒有了依附在一個男人身邊的想法。
遇見示愛的人,便拿出老爸給她取的名字作擋箭牌。
玩笑般︰「知道我的名字是什麼意思嗎?就是要壓倒男性,女性獨尊的意思。如果娶了我啊,哼哼,你就慘了。」
今晚,卻莫名地再一次有了想把這份寧靜的幸福留住的想法。
仿佛又回到了時候。
夜風習習,吹在身上,略微有點刺骨,白司晨抱了抱雙臂。
慕墨影默默地月兌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白司晨睜開眼楮,低頭看著自己身上他的黑色衣服,怪不自在地月兌下來,還給他。
「你這里面寶貝太多,我可不敢踫。」
「你不是已經踫過了嗎?還有什麼不敢的?」
慕墨影話里有話地。
白司晨就知道,他是在她昨晚翻他口袋的事,氣不打一處來。
轉過身,凶巴巴地質責他。
「剛開始翻你口袋,還不會為了給你找傷藥。哼,你太過份了,居然騙我那鐵銬打不開,你是故意想拴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