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莫言忍住笑,什麼叫感覺好多天沒吃飯,她確實很多天沒吃飯了……
他拍了拍手,不一會,門被推開,衛臨端著食盒走了進來。
他似乎有意避著玉靈的眼光,連步子也如風一般,很快的刮進來,又很快的刮出去。
宋玉靈這丫頭,報復心極強,如今被他暗算,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哎——都是難纏的人啊。
為什麼,談情說愛啥的總是輪不著他,而受傷的人,總是他???
賤,真賤,玉靈飛快的嚼著食物,暗暗罵著︰果然是明騷易躲,暗賤難防。
一陣風卷,雲殘了。
玉靈吞下最後一口食物,回眸望著雪莫言,滿眼的幽怨,道︰「這都什麼呀,難吃死了,當我是兔子麼?連塊肉都沒有。」
雪莫言望著桌上的一片狼藉,咽了咽口水,明明是兩人份的飯菜,讓她一個人吃光了,還說難吃??
「軍中伙食便是如此,委屈你了」這詞兒是一個味,可當事人說將出來,便又成了另一個味兒。
玉靈白他一眼,正欲奚落他一番,頓時腦中閃過一個詞,軍中?啥意思?
她從凳上跳起,沖到門口,朝外一望……上帝啊!!!
她竟然在軍營之中,也就是說,在離雪國都城千里之外的邊關小鎮???
難怪剛剛月復中饑餓難耐,原來餓了這麼許多天,該死的衛臨,竟敢將她弄至此處,待逮著他,定要讓他吃盡苦果。
躲在另一處軍賬的衛臨,頓覺周身寒氣環繞,脖頸處,吹過一絲涼風……
「賤人,將來弄來此處,做甚?」她沒好氣的瞪他,五年沒見,他白玉般的肌膚變成了小麥色,身魄似乎也更為強健,更添了一股子男人味。
哼,以為長得帥,本姑娘就會饒恕你麼,做夢,若非他是皇子身份,就他這模樣,定要捉去醉春樓,發展一下牛郎業務。
瞧著玉靈臉上閃過的一絲不懷好意的神彩,他笑的逾發濃烈,這丫頭,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丫頭,還記得本王五年前與你之約麼?」他朝她走前,深情款款的望著眼前,已然出落得風華絕代的美人。
「等著我,五年為限」這句話突然就這樣從她耳邊響起,她生平第一次討厭自已的好記性。
「不記得,誰能記住五年前一只變態瘋狗的狂吼。」她扭過頭,不看他,這廝,長得太帥了,她怕自已一時沒忍住,將他打暈,打包帶回醉春樓。
他是皇子,又是此時軍中之首,帶走他,除非她不想活了,想必雪國國主會有將她撕碎之心。
看,是誰坐在菩提樹下,細數著輪回了一季又一季的滿簾落花。柔柔的呢喃,瑟瑟的嘆息,潺潺的相思,嫵媚了胭脂妖冶的芳華。听,是誰在三千紅塵中,輕輕彈奏一曲愁腸的弦音。又是誰,沉醉在煙雨紅塵中,墨香裊裊的書寫人間的風花雪月,一首唐詩,一闕宋詞,一曲簫音,漣漪了前世今生的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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