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還要上班,所以,別弄得太晚了……嗯。對!隨便在哪個飯館里,踫個頭吃頓飯好了。你只要把東西帶過來交給我,就可以了……好!你點地方,我請客!我知道你很喜歡趁人之危。」
9月17日,古桐特意提前一個星期回到了這邊。現在,我正在和他商量晚上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楚飛送給我的婚戒,果然被我落在了古桐的車子里。
那天晚上,也許就在我急急忙忙地收起項鏈的時候,婚戒便趁機滾落到了某處……
不久之後,楚飛告訴我他已經決定了要去聖弗朗西斯科。而且,他的口氣,讓我覺得他似乎打算永久地待在那邊,不會再回來了。
所以,我動搖了,對我們之間曾經有過的那些山盟海誓,產生了疑問……
這意味著,我和他的婚約,也許要被取消了。
等我考慮好今後將如何面對楚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小挎包里只剩下了一根鏈扣沒有卡上的項鏈。婚戒,還有我和楚飛曾經夢想過的未來,早就在某一時刻里,被我拋在了身後……
那時,古桐已經坐飛機回了東京,他曾說過要在那邊待上一個月的。
我不想讓古桐,摻和到自己的這次感情危機中來。因為,楚飛似乎一直以為,古桐就是那個曾成功地誘惑過我的男人……
所以,我一直拖到了現在,才告訴古桐這件事。沒想到他馬上就趕了回來,為了找我丟失了的婚戒……
這天晚上,我和古桐在海濱公園餐廳見了面。
「先吃飯。等一會兒,我會把你想要回的東西還給你的。但,現在還不是談那些事情的時候……」他先開口對我說了這句話,操縱了這頓晚餐的氣氛。
我點了點頭,確實,我也不知道在這種場合,該如何跟他聊那些情感話題……
在他的努力下,這頓晚餐我們吃得還算不錯。
盡管,這里的氣氛不是很好……
盡管,後廚的手藝也很一般……
但,他的歡顏笑語,讓我放松不少。這個男人,似乎又一次給我帶來了一線光明。
很想跟他混在一起……盡管,我愛的人,似乎並不是他。
這頓價格不菲的「便飯」,是我請的。應該的!因為,我確實欠他一些東西……
走在海濱公園的沙灘上,我終于明白他將踫頭的地方選在這里的理由了。
「你點這個地方,其實就是想跟我在海邊兒多泡一會兒吧?」我故意戳穿了他耍的這個鬼把戲。
他笑了,回答道︰「你猜對了。我是很喜歡看海……特別和某人在一起的時候。」
听了這話,我很開心。
「還某人呢!你就直說是和我在一起得了。」
但,他沒繼續讓我開心下去,而是提起了我幾乎快要忘記的那件事。
「你和他,真的已經無法挽回了嗎?」說著,他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四方形小紙帶,遞給了我。
我接了過來,本想確認一下來著,但又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于是,我把這小紙袋謹慎地地放到了自己的小挎包里。
「你問我什麼?」
「沒什麼。」
其實,我听懂了,但我不想現在回答他。因為,我還想和楚飛談最後一次……
我突然停下了腳步,對他說道︰「隨便在這里坐一會兒,好嗎?」
他表示贊同。于是,我們肩並肩地坐在了沙灘上,開始了暗默地交流。
今晚的月色,很好……
在群星閃爍的夜幕下,海浪,被柔和的月光照得有些害羞了起來……它們似乎很想要往我們這邊涌過來,卻又在尚未達成目的前,退縮回自己原來的地方。但,為什麼,它們還要繼續下一次的嘗試呢?
「我記得,上一次來這里的時候,我說過,要對你負責。」
「可惜,我們並沒有做什麼需要負責的事情。」
「是我自己太怯懦了,沒把握好機會。」
「確實如此。你是個膽小鬼。」
「不是膽小,而是小心翼翼。越是心中在乎,就會變得越不敢輕易地去踫觸……」
他一定是在為自己解釋著什麼。但,我卻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敢在那個黎明去縱情地迎合臭小子的求愛……
「你說得很對。」
「每時每刻,我都很想要了你。但,只要你一喊停,只要你表現出一點點不情願,我就會退縮,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只有在面對你的時候,我才會那樣地猶豫不決。」
「你很想跟我做-愛嗎?」
「嗯。但,一定要先有了愛才能做的,不是嗎?如果你跟我是一樣的,就不會表現出一點點不情願了……」
「你說的,也許並不完全正確。女人不像男人,女人需要男人來降服。如果你繼續追擊,也許這個女人就會被你堅定的態度所感動……」
也許是因為受到我慫恿的緣故
,他的身體,突然靠近了我的身體。
他將我的頭,抱入了他自己的胸膛里。這個動作,讓我覺得很溫馨。所以,我不可能會推開這個讓我覺得溫馨的胸膛……
許久以後,他的雙手,猛地將我的臉頰捧到了自己的眼前……
我以為他會吻我,于是,我閉上了眼楮。
很想把自己交給他……讓這個矛盾著的女人,將已經過去了的那些痛苦回憶,完全地忘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