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靜得可怕,馬成和劉雨呆呆的立在一邊,連大氣都不敢出,特別是馬成當看到大師兄安然無恙的回到了白家堡後,驚呆了,此刻他正低著頭在那里等待師父的懲罰。
他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不可能的,他是親眼目睹了那和尚的厲害的。
白令庭的手里緊緊的握著一顆水晶球,背著對他們。
「那位小姑娘一直在看書?」白令庭轉過身走到劉雨的面前,犀利的眼神緊緊的盯著劉雨,水晶球在手里不停的轉動著。
「是的,師父,」細心的劉雨一進門就發現師父的劍竟然擺在了桌子上,而且是最顯眼的地方,他一進門便發現了它。
「好了,沒事了,你可以先下去了,」白令庭略一沉思,繼續玩弄著手里的水晶球,看著劉雨說。
「是的,弟子告退,」劉雨如獲大赦般松了一口氣,急忙退了出去,用手去模額頭,才發現出了一身虛汗。
馬成心不在焉,听到白令庭讓劉雨退下,自己也跟著走到門口︰「你給我站住!」
突然听到一聲吼叫,馬成差點嚇掉了魂︰「師師父,有何有何吩咐?」這種心虛的問題現在他還能問得出來,連他自己都很佩服自己,白令庭在這個時候找他還能有什麼事?
「有何吩咐?你還有臉問我?」白令庭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眼楮瞪得特大,怒氣沖天的來到馬成的面前,那樣子活像要將他大卸十八塊似的。
馬成嚇得六神無主,緊張的挪動著身子,一步一步往後退,師父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你就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嗎?」白令庭一使勁,手里的水晶球竟然在瞬間變成了碎片,飄落在地上。
馬成分明看到點點鮮血從自己的手上潺潺滴下,那血紅得刺眼,他來不及察看自己的傷勢,雙膝跪地,嗑頭如搗蔥:「師父,馬成知道錯了,求師父饒了徒兒吧,我一定去找他們問個究竟,絕對不會再令師父失望的,」馬成全身冷汗淋灕,惟恐師父一不高興就要了自己的命。
師父心一狠,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就像石師兄,養育那麼多年,親如父子,還傳授他武功,現在還不是不明不白的就要取他性命。
都說伴君如伴虎,此刻他倒能深刻領會這句話的內涵,因為現在在他眼前的師父,就像一只凶猛至極的老虎,正張著一張血盤大口虎視耿耿的盯著他。
而他說不定就成了他的「盤中之餐」,此時他根本來不及顧及他的傷口。
「師父有那麼可怕嗎?」白令庭似笑非笑的彎下腰來扶起跪在地上的馬成,佯裝關心的過來察看馬成的手。
「馬成知道錯了,」馬成不敢起身,頭仍然低垂,一顆心兒在狂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