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一個挺拔的身影背著一位妙齡少女健步如水的行走在靜寂的夜里,他只想早點為這位姑娘找到車夫,他好歹也是哈赤國的一員副將,若是給人留下話柄就難免有些說不過去,但是……但是讓一個弱女子獨自在這夜幕中走動,也確實有些于心不忍。
白狐享受的撲在左宏的肩上,柔若無骨的雙手不忘在左宏結實的胸膛游離,臉上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姑娘請自重,」左宏感受到了背上的女子輕浮的舉動,堂堂七尺男兒,臉兒竟然脹得通紅,急切的將女子從自己的背上放了下來。
「大哥,難道小女子長得不夠美嗎?」見左宏的臉上隱忍著怒氣,白狐有些不甘的盯著左宏。
「姑娘確實貌美如花,但我左宏絕不是趁人之危之人,而且腳踏實地,從不做苟且之事,」左宏有些不滿的瞪著眼前的女子,不禁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
「大哥這話說得未免太傷我的心了,言下之意,是說我太輕佻,人盡可夫嘍?」難道世間還有不偷腥的貓兒?白狐不死心,嗲著聲音,企圖朝左宏的懷里鑽,她就不相信,自己在他面前,一點誘惑力都沒有。
左宏巧妙的躲開了,雙眸也凝聚了怒火,警惕的看著女子問道︰「姑娘到底是何人?」都怪剛才太大意了,眼前的女子絕非等閑之人,而且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哈赤**營,不得不讓人起疑心。
「呵呵,我是什麼人?你沒必要知道,今天晚上就是你們軍營全軍覆沒之時,」還算得上是個正人君子,看在他剛才也有「恩」于她的份上,今天晚上就免他一劫吧?說到這兒,白狐的嘴角又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哈哈……,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氣,全軍覆沒?誰有那個本事?」左宏狂妄的仰天大笑,夢幻國已經是損兵折將,糧草也快斷盡,幾乎已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了,哈赤國是勝券在握,而眼前這個女子竟然在這里信口開河。
「本姑娘從不說大話,看在你還算得上是位正人君子的份上,本姑娘就放過你一馬,」白狐的眼里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她既然答應夢幻國君若南的話,就絕不會食言,也算是做一件好事吧,連年戰火,最苦的是無辜的老百姓。
王母娘娘不是一直說她做事一意孤行從不考慮後果嗎?這次,若是她能讓三國立刻停止戰爭讓百姓不再受苦的話,該會是她的功德一件吧?想到這兒,白狐的臉上便又綻放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我倒要看看姑娘有何本事?」白狐的一番話,哪能讓左宏折服?他雙手一伸,便想將白狐控制住,也順便試試她的功夫。
卻不料,白狐早有防範,妙手直朝他的心口狠狠地點了一下,左宏便立即如雕石般立在那里,無法動彈,只能使勁的眨著自己的眼珠,無奈想叫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我看你還是白費力氣了,本姑娘一言九鼎,既然答應過要放閣下一馬,就絕對不會食言的,所以你就乖乖的等在這里,待本姑娘助君若南攻下哈赤**營後,定會放了閣下,」白狐見天色已不早了,不敢再耽誤,在離開前,還不忘伸出修長的十指輕輕的撫模左宏俊美的臉龐。
左宏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由白狐吃自己的「豆腐」卻無可奈何。
白狐笑了笑,隨即化作一陣清風,現在她得前去哈赤**營查看現在的情形。
那些人現在都該被她的迷藥迷昏過去了吧?這段時間也累了,該是好好休息休息的時候了,想到這兒,白狐又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誰說她白狐專門做些「雞鳴狗盜」之事了,這次她好歹也做了一件眾望所歸之大事了吧?起碼以後哈赤國再也不敢無端挑起戰爭了,而且還可以救天下百娃于水深火熱之中,這次總該是她的功德吧?
白狐轉眼即到哈赤**營,映入眼簾的是東倒西歪躺了滿帳的士兵,她伸出白晰的手使勁的搖了搖其中的兩位士兵,但見他們仍然無動于衷,白狐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們已中了她的迷毒,這一時半會兒的怎麼會醒過來?
只要自己親自出馬,恐怕還真的沒有辦不到的事吧?不過,想起剛才在路上踫到的年輕男子,臉上又很快呈現出一絲不甘,不是吧?她竟然沒辦法媚惑他的心?
難道說我的魅力消失了?沒道理呀,想起這一路走來,凡間男子見到她的那種驚艷的眼神,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等我白狐打完今夜這場漂亮的「勝仗」後,再去與你「風花雪月」,我就不信你會毫不動心?
見時機已經成熟,白狐忙走到一空蕩的草地,按事先和君若南說好的燃放數十支五彩繽紛的煙花。
瞬間,漆黑的夜空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該是我們出發的時候了,」君若南領著早已埋伏在附近的將士們,幽幽的看著夜空,今夜他都想賭這一把,無論結局如何,他都認了,就算失敗了,也是上天要滅他夢幻國,再說了,就算他不相信那位神秘女子的話又如何?他們硬拼硬抗還有勝算的可能嗎?
且不談這兩年來,夢幻國損失了多少將領
和士兵,老百姓們也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很多士兵自從走出了家園,便從此天人永別、妻離子散,每當想起那些淒涼的情景,君若南的心就猶如刀絞,再說了,軍營里糧草已不夠整個軍營支撐幾日的了,很多殘酷的現實都擺在了眼前。
今夜,他已經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了上蒼,也交給了那位來歷不明的神秘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