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圖之謝衍傳 告狀

作者 ︰ 雨☆辰

次日一早,用過早膳後我吩咐幾個丫鬟留下侍奉母親,自己和趙憲主僕二人按照和孫員外約定的時間去了守備衙門。等我們到了那里的時候,孫員外已經在守備衙門等了許久了。後面還站了不少準備看熱鬧的人。擊過「鳴冤鼓」後,洛陽守備升堂,有衙役領了我們一干人等進了衙門,那守備見外面站了許多人瞧熱鬧,皺了皺眉頭。

「當」守備大人重重地敲了驚堂木問道︰「堂下何人,見了本官為何還不下跪?」

孫員外見了心里著急,以為我和趙憲不懂規矩,跪在地上直向我招手,示意我既然來了衙門就要跪下。

我見那守備生的賊眉鼠眼,手下的衙役也是欺軟怕硬,心里已經是一片鄙夷,听他說還要我跪下,心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讓我謝衍和趙大哥為你下跪,憑你也配。」我冷冷一笑道︰「守備大人端的好威風,小女子記得朝廷有律法,凡任過朝庭官員之人即便卸任,遇官可以不跪。如果當真要行禮,怕是守備大人要向我和趙大人行禮才是。」

守備听我言中之意大有來頭,禁不住客氣了幾分問道︰「請問小姐和這位公子是何來歷?」

我側過頭去不理睬他,趙憲接口郎聲道︰「我乃前任御前兼御林軍統領趙憲,這位乃是前任朝廷女吏諫官,掌大燕詔命的謝詔儀。」

一時間堂上堂下驚喜交加,孫員外沒想到我和趙憲二人大有來頭。「啊,謝詔儀。」那守備听了已經慌了手腳,問道︰「有何憑證?」

我拿出太後御賜的金牌,趙憲也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御林軍的令牌亮相,那守備一看大吃一驚,急忙竄下堂來道︰「下官不知二位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望二位大人恕罪,恕罪。」說完又忙喚了人抬了凳子與我和趙憲。

那守備親自從衙役手里接過凳子,又極為殷勤的伸手拂了一番,我與趙憲雙雙落坐後他仍然說了許多久仰之類的話,我極不耐煩的對他道︰「我等前來是為了方便大人審案子,還是請大人回去吧。」守備聞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審案。

「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上告?」見到孫員外與我和趙憲同來,守備對孫員外的言語已然變的客氣起來。

「小人乃洛陽本地人氏,小人舍下犬子昨日晚上和小人外佷女夜逛花市,不料遇秦三爺,先是強搶小人佷女,打傷小兒,後又當著眾多百姓和公差的面誣陷小兒與小人佷女行竊,現在小人犬子和小人的外佷女均被關押起來,還望守備大人明鏡高懸,給小人做主,為黎民伸冤啊!」孫員外慷慨激昂陳述完畢後跪在地上,雙手呈上狀卷。

有衙役接過後遞給師爺,師爺再遞給守備。守備看了狀子後看了看孫員外,有望了望我和趙憲,一臉的無奈。

「怎麼,這狀子寫的不清楚?還是大人看不明白?」我故意問道。

「下官,下官有些話想和二位大人說,可否請到後堂一敘?」

我和趙憲知道這守備心里想什麼,相視一笑起身隨了他入後堂。臨進時我回頭對孫員外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二位大人,不是下官不願意幫忙,要下官放了那孫公子和他表妹這很容易,但是那孫員外要求懲辦秦三爺,這,這下官確實有點困難,還望兩位大人體諒。」

「怎麼,那秦三爺是朝廷命官?」我又在故意問道。

「這倒不是,只是那秦三爺本是英王千歲的親戚,又是本省巡撫大人的公子,下官這點品極哪里能動得了他啊!」

「王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他也就不過是個巡撫的公子罷了,難道就任由他胡作非為、為非作歹、橫行鄉里?你既然身為朝廷命官,食朝廷俸祿,如何不知道思君恩,當報效朝廷,報效聖上?」我這番話說的義正嚴詞,把那守備說的啞口無言,只是嘴里念叨道︰「下官,下官……」

好一會兒後我才對那守備說道︰「我也不為難你,你先按照程序差人傳了秦三爺來審案,該怎麼判就怎麼判。至于別的我自然知道替你打點。」

那守備聞言大喜過望,仍然不放心的道︰「下官敢問謝詔儀準備如何打點?」

我心里想到你倒還好,打破沙鍋問到底,生怕我會過河拆橋甩了他,索性讓他放心到底。于是我讓他命人拿了筆墨來修書一封給尹弘和鄢蓉,告訴他們事情經過,要求他們在案子審完之後即刻幫忙調走守備,以免他將來在巡撫手下不好做事。書信寫完之後我拿出印信蓋畢,交給那守備大人。他看完後大喜,忙喚人速速‘請’秦三爺來守備衙門。

「既是傳訊,如何他還當得一個‘請’字?」我問道。

「詔儀有所不知,下官如果不說‘請’字,那秦三爺是不會來的,總不能讓下官派人沖進巡撫大人的宅院抓他出來吧!」

我心里好笑,以前只是在太後身邊,從來不曾見過下面人做事,原來下面這些官員做起事來許多地方還竟然如此使「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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