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趙憲被德柯兒的一片深情感動了,他走了過來,掏出手絹溫柔地對德柯兒道︰「別哭了,是我的不是,我會為你決斗的。」
我听了笑了,為趙憲高興︰「趙大哥,你終于醒悟了。」
趙憲這次終于下定決心了,他步履堅定的朝喀布合走去︰「來吧!」
「啊」,喀布合大吼一聲朝趙憲再次撲了過去。趙憲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喀布合的左手朝喀布合自己身上打去。喀布合大驚,他沒想到趙憲出了動作迅捷之外手上竟也有如此大的力氣,忙伸過自己右手握住自己左手要扳回去。趙憲一招得手哪里再容得喀布合反擊,腳踏上前一步順著喀布合的手肘彎曲方向用力握著喀布合自己的手打下去,「乓、乓、乓」一連三下,喀布合自己把自己打倒在了地上。只一招,干淨利落,看得周圍所有的牧人目瞪口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最厲害的勇士竟然在瞬間就被一個外來的年輕人打倒在地。
而德柯兒早已經停止了哭泣,睜大了眼楮看著這一切,臉上逐漸綻放花一樣的笑容。
「好,好女婿!」達 一聲大喝,周圍人反映過來紛紛鼓掌。我和孫員外尤其替趙憲高興,終于趙憲找到了能陪伴他一生一世的女人,而這女人就是塞外烏桓草原上最美麗的花朵︰德柯兒。
音樂和歌聲復又響起,有部落里的姑娘跑來朝我一點頭拉過德柯兒向趙憲走去,小伙子和姑娘們再次圍著他們翩翩起舞。趙憲向德柯兒望去,德柯兒低垂粉頸,表情羞澀,臉上紅暈在火光的照耀下更顯嬌媚。有調皮的姑娘在德柯兒背後一推,德柯兒撲倒在趙憲的懷里,趙憲急忙伸出雙手按在德柯兒的肩膀上,不料德柯兒卻順勢倒在他懷里,趙憲只得摟住。牧民紛紛載歌載舞,祝福他們天長地久,吉祥如意。
那邊達 意外得了個好女婿更是笑得合不攏嘴,而喀布合卻誰也不知道他在落敗以後什麼時候爬了起來,悄悄離開了人群。此刻,我們的目光都注視在了趙憲和德柯兒這幸福一對的身上,趙憲偶爾回頭感激的看著我,而我則對他的感激報以微笑。
我們本來就打算休息兩日,現在為了趙憲和德柯兒決定多留幾日,等他們完婚以後再走。孫員外送了大量貨物給達 算作是趙憲向德柯兒下的聘禮。自從那晚上喀布河敗給趙憲以後,一連幾天沒有任何人見過他。
達 族長是個豪爽之人,在族里的威望和人緣都很好,但膝下只有德柯兒這一個寶貝女兒,禮數我們是不可或缺了。這次趙憲迎娶德柯兒更是讓我大開眼界,沒想到牧民的婚禮比漢人還要復雜︰
我們按照當地風俗選擇一個吉日,由孫員外和我代表男方新婿同族人一起往達 家問名,達 率德柯兒聚族歡迎,再由孫員外代表男方長者致詞表示以示願結秦晉之好女方長者也致謙詞答謝。這時,就算正式訂婚,這在當地俗稱「大定」。大定禮畢,德柯兒先拜男家長輩,再由趙憲拜謝女家等諸親,之後達 進茶主賓易位,再設酒宴祝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