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也沒想到在這里能見到您。」我回答道。
「哈哈……,我在中原的時候久聞謝詔儀大名,果然名不虛傳,只是當日我真沒想到你就是謝衍。」陌生男子說道︰「當日無意冒犯,還請謝詔儀原諒。」
「您听說過我?」我心里覺得奇怪,他到底是誰?怎麼會去中原?而他現在又怎麼在這里?
陌生男子沒有回答我,他說道︰「自我介紹下吧,我叫鄂扈倫,霍托是我哥哥。」
見他今日尚算有禮貌,我略略寬心,心下思量到原來他就是霍托的弟弟鄂扈倫。以前也听福晉說起過他,說這鄂扈倫也是自小便喜好中原,成年後常常私自跑去中原,經常一去就是大半年,听說他還自己給自己取了個漢人的名字叫「李仲雋」。
鄂扈倫讓我坐下,頗有興趣的向我問道︰「我在中原的時候就听說你是大燕的詔儀,謝詔儀名動天下,卻不知為什麼到了我們這里?」
我定了定神回答道︰「謝衍只是路過而已,結果被錯抓,當成了俘虜。」
「哦,那謝詔儀和外面的赫爾斯圖又是什麼關系?你為何聲稱他是你朋友還請福晉放了他。」鄂扈倫雖然在知道我是謝衍以後對我客氣,但是這時候他的語氣開始有些審問的味道了。
「謝衍本和幾位同胞一同前往高麗,在路上偶遇赫爾斯圖,曾經救過他一命,既是有緣,自當是朋友,所以當日曾請福晉放了他出來。」我對鄂扈倫解釋道。
鄂扈倫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向外面望了一眼道︰「這赫爾斯圖身上有一樣東西,詔儀可曾見過?」
我知道他說的是那張羊皮,本來我是想告訴他的,但是听他話里的意思他並沒有在赫爾斯圖身上找到那張羊皮,我如果說自己見過,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憑添麻煩,索性裝糊涂吧。我回到道︰「什麼東西?謝衍當日和幾位同胞救他的時候他兩手空空,什麼也沒有啊!」
「哦,這倒奇怪了。」鄂扈倫說著話眼楮卻死死地盯著我,試圖看穿我心里在想些什麼。我反問鄂扈倫道︰「謝衍方才進來的時候看見赫爾斯圖被綁在外面,不知道他犯了什麼罪?」
「哦,他曾經設計將我們引到塔勒的伏擊圈里,害我們死了不少族人,連我也險些送了命。」
「將軍既然沒什麼事情了,謝衍可以回去了嗎?」我問道。
「恩,你回去吧。」鄂扈倫點頭道。我正欲走出,卻又听到鄂扈倫叫道︰「且等等,我冒昧問你件事情。」
我回頭道︰「什麼事情?」
「謝小姐可曾婚配?」
听到這話我心里一驚,預感到了什麼,但是我還是對他搖頭說道︰「謝衍不曾婚配。」
鄂扈倫听了這話顯得有點興奮,對我繼續問道︰「那當日我冒犯小姐的時候你身邊那位男子是誰?」
「大燕前任御林軍總管兼御前統領趙憲。」
「莫不是前科武舉探花湖南趙憲?」
我听了覺得奇怪之至,這鄂扈倫仿佛誰都知道,竟然連趙憲的祖籍都記得。「正是。」
「啊!難怪有如此身手,盛名之下無虛士,中原兒女果然不同凡響,確是我塞外莽夫無法比擬的。」鄂扈倫贊嘆道︰「那這位趙將軍現在在哪兒?」
我听了笑道︰「您說的這位趙將軍恐怕現在正在給您的嫂子,大汗的福晉劈柴擔水呢!」鄂扈倫听了表情變的愕然,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我告辭而去。
回去的時候,蕊喜和趙憲他們都在我住的地方等著,見我好端端的回來了,蕊喜高興的拉著我問道︰「小姐,大汗沒為難你吧?那赫爾斯圖可不是咱們一伙的,您都向大汗說清楚了嗎?」
我愛憐的看著蕊喜,她的腮邊尚有沒擦干淨的淚痕。「不是大汗,是大汗的弟弟鄂扈倫,他沒為難我。」我笑著說道︰「傻丫頭,好端端的哭什麼啊!瞧你都把臉哭花了,還不快去洗把臉。」
蕊喜高興的去了,我坐下後對趙憲和孫員外不無擔憂的說道︰「咱們要走恐怕有點麻煩了。」
「為什麼啊?難道大汗不讓我們走?」
「這事兒變的復雜了,首先大汗他們沒在赫爾斯圖身上找到想要的東西,恐怕就得落在咱們身上。另外……另外還有件事情恐怕更麻煩。」說了這里我沉默不語。
兩人听了齊聲問道︰「什麼事情?」
「那鄂扈倫剛才問我婚配與否。」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