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圖之謝衍傳 安北府

作者 ︰ 雨☆辰

安北府,高麗重鎮之一,這里是交通樞紐,南來北往的客商雲集,安北府有一樣特產特別出名,那就是「白松扇」,有人稱贊其「展之廣尺余,合之只兩指。」白折扇藏于袖間,使用極為方便。安北府有一大集貿市場,各地的客商都在這里進行買賣交易。孫員外把我們安頓在客棧之後,自己帶了下人趕了其中一輛馬車去市場找他的朋友,我們剩下的幾個對生意不感興趣,分別留在自己的房間休息。

到了傍晚的時候,估模著孫員外快回來了,我叫來小二,賞了他幾枚海東通寶,請他幫忙布置好酒菜,我們著實餓了。那小二挺機靈的,又得了賞錢,不一會兒就回來說已經布置妥當,問我什麼時候用膳,我告訴他說‘我們老爺回來了就可以了’。

太陽就快西沉完畢的時候孫員外他們回來了,還帶了個高麗人回來,對我們介紹說是他的朋友,做香藥、沉香以及雜色川棉等生意的安老爺。安老爺是個年近五旬的人,長的矮胖胖的,神色之間甚是可親。

高麗人將士族和商人以及庶民分的很清楚,庶民大都只在頭上裹一白布,商人和士族則戴一頂寬邊帽,帽檐越矮則顯示身份越尊貴,若是士族,還要在頸脖上掛珠串顯示身份.這安老爺戴了頂高帽,任誰一看都知道是商人大戶.

趙憲見有客人來了,忙又吩咐小二再弄幾個菜式,多擺一幅餐具。安老爺客套了幾句後欣然落坐,孫員外替他斟了杯酒,安老爺飲了一口,眉頭一皺,喚來小二說道︰「怎麼拿這酒糊弄人?快拿好的來。」這時候客棧的老板已過來,見了安老爺行禮道︰「不知道安老爺來了,還請恕罪,您要來早通知一聲啊!」

我們听了甚是驚訝,原來這安老爺在當地還是名人。「我也不過是和朋友臨時前來,興之所至,沒有向掌櫃的招呼。」安老爺說話甚是客氣。

安老爺和掌櫃的寒暄幾句後,安老爺對掌櫃的道︰「這酒不太醇,還是換你自家私釀的吧!」掌櫃的點頭應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遂吩咐小二馬上把酒換了。

安老爺回頭笑著對我們解釋道︰「讓幾位見笑了,我們這市面上的酒大都有名無實,多是冒牌貨,即便是真貨,其窖藏年份和工藝也多半不合標準,倒不如各家私釀的無名酒來的精細講究。」

哦,安老爺這麼一說我們都明白了,等到小二把酒換了,剛一斟滿,香氣四溢,我好奇飲了一口,我雖然不善飲,但也覺得這酒甘芳竣冽,清醇雋永,果然是好酒。

席間安老爺飲了杯酒對我問道︰「听孫兄說謝小姐來高麗是為了尋找樸正義?」

我心頭一凜,說道︰「正是,安老爺莫非知道樸正義的下落?」孫員外這一路沒少替我打听樸正義的下落,安老爺既是當地名人,我的事情孫員外說給他听我絲毫不奇。

「樸正義以前在我們這里來過,他還曾經應翰軒棋社的邀請去那里住過幾天。只是後來離了安北府去了開京,听說他在那里闖下不小的名堂,至于後來怎麼了我也不清楚。」安老爺答道。

「哦,您說樸正義在那翰軒棋社住過幾天,那翰軒棋社的人可知道他的下落?」我急問道。

這安老爺是個慢性子,明明我這會急于知道下文,他卻慢條斯理的品起酒來,又飲了一杯他才說道︰「不瞞謝小姐,我也是個愛好對弈之人,只是棋卻始終停留在一個階段,我曾經見過樸正義一面,也就是在翰軒棋社見的,可惜,我沒福氣親身領教他的河洛棋局。」

孫員外听了詫異道︰「安老爺,您既然見過那樸正義,那下午我問起的時候您怎麼沒和我提起此事?」

「呵呵,孫兄勿急,我這不是陪你來了嗎,我來就是為了親自告訴謝小姐此事,如果要尋找樸正義必須去翰軒棋社打听。」安老爺又飲了口酒對我說道︰「我此來還有個目的,听孫兄說謝小姐精通河洛圖數,我也想親自領教謝小姐的天元布局,還望謝小姐待會兒能夠不吝賜教。」

听他告訴了我這麼多有關樸正義的線索,我心里高興,對他笑道︰「既然安老爺有興趣,謝衍自當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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