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張毓的手邊說話邊進屋坐下,閑談了幾句,杏花手托漆盤道︰「皇上,這水是今兒寅時娘娘親自帶奴婢們去采集的荷露水,茶是碧螺春。」杏花一邊說話,一邊將茶奉上。張毓笑罵道︰「就你多嘴,還不下去!」
我左手端起紫砂盞,右手略掀茶蓋,一股茶香恬淡馥郁,啜一口吟道︰「今日鬢絲禪榻畔,茶煙輕揚落花風。毓兒,你自幼讀書,號稱才女,朕今日想考考你。」
張毓笑道︰「皇上要考較臣妾什麼?」
「唐朝有個和尚,法號皎然,這和尚天***茶,于茶道頗有研究,曾經提出茶有三飲。」說到這里我故意止住話題。
張毓一邊听,一邊伸出右手鋝發,衣袖滑落,露出如玉皓腕,一時間我竟有些心猿意馬,听她說道︰「若是臣妾答出,皇上可有賞賜?」
我將她拉在懷中,右手摟著她縴腰道皺眉道︰「愛妃還缺賞賜麼?若你真缺什麼,朕毫不吝嗇。」
張毓听了這話高興,眼楮流露異樣神采,嬌聲道︰「皇上說話可算數?」
「君無戲言。」
「好。」張毓嬌笑著掙月兌我道︰「那皇上可听清楚了︰一飲滌昏寐,情思朗爽滿天地;再飲清我神,忽如飛雨灑輕塵;三飲便得道,何須苦心破煩惱。」說完笑盈盈的輕搖團扇問道︰「臣妾答的可對?」
「對,愛妃答的很對。」我調笑著站起來,伸手去抓她。嬌笑聲中,張毓頻頻閃躲,終于還是被我抓住了。我一手托腰,一手摟肩親吻了她,說道︰「朕前些日子忙于國事,輕怠了你,你該恨朕了吧?」
張毓溫柔的將頭斜靠在我懷中道︰「皇上待毓兒不薄,如果連這點都不能理解,如何當得皇上賜下‘惠’字。」剛說完這話,張毓赫然皺眉,然後掩口作嘔。見她不適,我忙扶她坐下,關切的輕拍後背問道︰「愛妃身體不適?可宣過太醫?」
「些許小病,不用宣太醫。」張毓努力微笑著。
「既然不適,如何不宣太醫。」我走到外面朗聲道︰「來人啊,傳朕口喻,宣金太醫速到延僖宮。」宣旨後我回到張毓身邊埋怨道︰「你啊,別以為騙的了朕,你就是見不得湯藥。」
張毓噘嘴嗔道︰「既然皇上知道臣妾這毛病,那臣妾預先聲明,若是苦湯苦水的我可不喝。」
「廢話,良藥苦口,再說了,這世間有不苦的藥麼?」
「有,薄荷片、草珊瑚這些都不苦。」張毓辯解道,我簡直哭笑不得,說錯了一句便被她抓個正著,我知道不能再說什麼了,再說下去她小性子發作,我可奈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