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言重了，朕與你從小青梅竹馬，而今又是夫妻，是朕對你體貼不夠，朕該常來看看你才對。」我嘆道︰「桂嬤嬤的事兒朕做的過火了一點，沒顧忌到皇後的顏面，你別怨恨！」
「皇上……」張毓一時動情，有些哽咽了︰「皇上，臣妾不否認心里生氣，但這並不是臣妾小氣……」
「好好的說話怎地哭了？」我輕拍著張毓的脊背安慰她道︰「納個妃子而已，皇後大可不必如此著惱，小心傷了胎氣！」
「若只是納個妃子臣妾絕不至于如此小氣。」張毓從榻下墊褥掏出幾張白紙，她想了想，終于遞給我道︰「這些東西都是皇上的，臣妾還是還給您吧！」
我不知道她要給我什麼，疑惑著接過打開，里面卻是一些我平日里寫的詩詞︰
「天階夜涼落月孤，最是離人心上愁。別後方知當時錯，橫笛卮酒鎖空樓。」
「棲月樓前喜鵲歡，蕁蔦湖上燕雙飛。伊人折花裙裾舞，衍兒呵手如此梅。」
「彼澤之夜，寄孤鴻北望。夢沉書遠，殤寒夜未央。」……
詩和詞是我所作，但是這字跡娟秀，非我手筆。我裝著糊涂，贊道︰「皇後的字是越發的好了，朕改日得向你好好請教請教。」
「是嗎？那臣妾是不是該向皇上學習做詩的本領呢？」張毓的眼楮直直的盯著我，眨也不眨。
被人發現了心事，我很是尷尬，也很是不悅，強詞道︰「朕不過閑著無聊，欲賦新詞強說愁罷了。」
「哦！」張毓點點頭道︰「伊人折花裙裾舞，衍兒呵手如此梅，這句臣妾不懂，還請皇上解釋一下。」
「這……」我被她拿話噎住，不知道該怎麼說。
「臣妾知道皇上有個心結，那是因為皇上心里一直惦記著某個人。」張毓見我不答，繼續說道︰「皇上盛寵寧妃，不僅是對臣妾最大的侮辱，亦是皇上為所欲為，自欺欺人。」
「夠了！朕來這里不是來听你教訓的，朕倒想請問皇後，你是怎麼得到這些東西的？」我揚了揚手中的白紙，悉落落的發出響聲。
張毓被我問到關鍵，一時間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啪！」我將那幾張紙拍在桌上，先聲奪人︰「記住，朕是天子，是皇帝！如果朕沒有資格為所欲為，那皇後更沒資格，若這些監視、窺探的齷齪舉動再敢發生在朕的身上，你該知道後果。」……
十余天後的一個深夜，小安子領著禿鷹進宮．听罷密奏，我皺眉問道︰「他真這麼囂張？」禿鷹回答︰「是，臣不敢欺蒙皇上！」「恩，朕知道了，你下去吧，有什麼消息隨時來報．」禿鷹領命退下，我卻陷入了沉思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