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詡文雅,才氣縱橫,看不上她這樣的女子,她可以理解。
他要退婚,正中她心意,她不攔他。
可是他丫的,真當自己比潘安帥,比宋玉有才,比秦皇漢武有雄才大略,比唐宗宋祖賢明,比成吉思汗通謀略?
以為她會苦苦糾纏他,所以壞了她的名聲,以絕後患?
男子漢大丈夫,要退婚就果斷的退,男的那麼多,她就算先天性近視,也不會非嫁他不可;她就算不小心失明,十米之內,人畜不分,也不會喜歡上他。
像他這種退了之婚後還大肆宣揚,毀她名聲,而且毀的這麼徹底的,直接鄙視之。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不淡定的女子,但是有些事情,無需去忍。
第二日,雲府人滿為患,人影攢動,很多士紳豪流都來了,雖則雲蝶衣名聲被渲染的各種丑化,但是雲家,作為迷國第一富商,其影響力依然存在。
這個時候,也是巴結雲蝶衣的大好機會。
宴席上大家酒興正弄,雲蝶衣一身淺湖色衣裙,緩緩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素顏,墨發,顯得尤為清姿卓然,紗網的百褶長裙隨著腳步的移動,而飄逸若仙。
眾人盯著雲蝶衣,表情錯愕無比。能在這個時候,華麗出場的,定然就是雲府唯一的女主人雲蝶衣,可是眼前的女子怎麼和傳聞中相差那麼多。
眼前的女子雖然姿色不算上等,甚至也只是比尋常人精致一分而已,可是那眉那眼,都散發著無法言喻的風韻,那份氣質,讓人怎麼也沒有辦法和羅剎聯系起來。
雲蝶衣徐徐走到被府中人強行帶來的柳軒面前,而柳軒被強迫而來,心中怨憤難平,又帶著幾分讀書人的傲骨,自然更加的咽不下這口氣,一開口,就是指責,
「你這個蠻橫無恥的女子,帶我來做什麼?本朝有律法,即使對簿公堂,也應該對秀才禮讓,更可況你不過是平民,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
「我怎麼你了?你是被我劫財還是被劫色了?劫財的話,除了國庫外,還有誰比我有錢?劫色的話,你確定你有色可劫?」
雲蝶衣涼涼的應了一句,尤其在說到色字的時候,拉長了音調,然後用一雙梨花般清雅的眼上下打量著柳軒,似乎在驗證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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