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苦戀與父女情的絕唱——藍玫瑰 上卷︰柳河源 第一章︰女孩(4)

作者 ︰ 鐘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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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的站在河灘上,呆呆的望著那只游船遠去,直到完全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為了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轉過身,不由朝浮橋邊走去,那位被救起的女孩已經站起身,她在向人們述說著什麼……

你是哪個地方人?安徽。叫什麼名字?陳婭。是在這里工作?我是被騙來的,騙在這里一家發廊搞按摩。你多大了?十六歲。還在讀書嗎?沒有。初中畢業就沒讀了。父母離婚了。我跟我媽,我媽去年又遭車禍死了。我開始在學理發,就是被那個來理發的人騙來的。他說到這里來做,包吃包住一個月還能賺一千!後來他又經常到我店里來,吹他是個大老板,在這里開了幾家理發店。我就這樣被他騙來了!他把我賣到這里搞按摩,自己就跑了!開始還是正規按摩,昨天換了個老板,要我接客,我堅決不干!他們就打我,用香頭燙我**!我就想一死了之……你願意跟我走嗎?……

這位想不開的發廊女,看上去有幾份秀色,只是人太嬌小了,眼楮與嘴唇都挺小,那種神態讓人一看就不象個城里女孩。比那位救她的女孩,足足要矮一個頭!不過,她那雙單眼皮的小眼楮卻流露著風情,嘴唇薄薄的,講話語速挺快,又象個見過世面的人。問話的人嘴有點歪,臉上有明顯燒傷的痕跡,形象有些凶煞,語調卻相當柔和,他雙手叉腰,派頭十足。柳河市旅游局的周局長站在他旁邊,點頭哈腰似的接過話︰

小姑娘,你無親無靠,跟他走沒錯!他可是個真正的大老板呵!再過幾個月,這里的木船都要換成游艇,就是他來投資!你跟他走,做他的干女兒吧!你這一輩子有享不完的福!她臉上就很快流露出欣喜之色,望著這位真正的大老板。

你會搞飯弄菜嗎?她點了點頭。那你願意跟我走嗎?女孩點了點頭。好吧,那你先跟我到對面賓館洗個澡,將你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換掉……她又飛快的點了點頭。女孩就跟著他們走過浮橋,河對岸停了兩輛小轎車,女孩跟那個大老板,進了那輸黑顏色的小車,小車開走後,河灘上的人群就散了。

這天晚上,我長夜失眠了。那個女孩乘船走了,顯然就是赴柳河源去。直覺告訴我,她不會在前面那個老鷹灘鎮下。她是柳河源人?還是到哪去旅游的?這個地方旅游才剛開放,根本還談不上有知名度。她不太可能是去旅游的,尤其是她一個人。我注意觀察了一下,船上也沒有一個對她顯得親近的人。一個人赴柳河源如果是旅游,好象不太現實,尤其是一個女孩。很有可能她是柳河源鎮人,或者是在什麼地方讀書,放假回家……不對呀,現在才四月,還沒到放假的時候。那她就是參加工作了。從外地回家看看。這種可能是存在的。但她個子雖然有那麼高,滿臉卻透著稚氣,又不太象個已參加工作的人。她實實在在還象個正在讀書的女孩!……

一個勁的想著她,我赴柳河源的決心就更大了!其實早就想赴柳河源,早就想去探一下這條柳河的源頭了。由于種種原因,一直沒有去成。最讓我不能下決心的是,赴柳河源只通水路沒有陸路。現在還好一點,原來乘船溯江而上,要在三個小鎮歇腳。尤其是過那個什麼老鷹灘,人都要下來走幾里路再上船。去年開始有了機器船,速度明顯加快了。還是要到老鷹灘鎮歇一晚。赴趟柳河源費時間挺麻煩,加上工作又忙,這個決心就難得下了。

眼下遇到這個女孩乘船溯江而上,又激起了我想尋找柳河源頭的沖動!想逛一逛柳河源古鎮的沖動!這天晚上,躺在床上還一個勁的在幻想,幻想著游船上那個女孩,從茶園深處向我飄來;幻想著在柳河源那個青石板古鎮,與她迎面相遇……嗨!我喊住了她……我有這個預感,一定能再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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