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苦戀與父女情的絕唱——藍玫瑰 上卷︰柳河源 第四章︰報恩(6)

作者 ︰ 鐘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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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三副藥吃完,包還是沒有完全消下去,看上去還是一個明顯的膿腫,里面的膿象灌熟了。不是以往的紅腫,而是呈淡白色。既然里面的膿已灌熟,琴琴就想用針挑破,將里面的膿擠出來。我愛人認為有道理,膿擠出來就好了。她找來一根針,用鹽開水消了毒,就幫琴琴弄破一個口,誰知擠出來的不是膿而是血!我愛人趕快要琴琴別擠了!她就不敢再擠了。第二天早晨起來,這個膿腫比原來最大的時候,還要大一倍!我們又趕快奔到華老中醫那,他見此情,也有些慌了神,厲聲沖著我愛人說,怎麼能隨便亂擠呢!一擠就壞事了!他又開了三副中藥,琴琴吃完這三副中藥,腫漸漸消下去了。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仍沒有實質性進展。已經兩個星期了,還不見好。這一次,華老中醫見此情景,竟驚呼起來︰

呀哎,還沒有消呀!她不要開藥吃啦。去劃一刀,幾天就好!完全灌熟了!那里是個匪窩呀,不割掉它,毒就在里面作怪……

沒想到我們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到時候還是要開刀!這時,我愛人急了!也火了!老這麼拖下去怎麼行呢!不開刀琴琴這個膿包就不會好!我也火氣更大了!開了刀,破了相,她會怨我們一輩子!愛人听我這一講,口氣又軟了。劉老師完全沒有主見,不說話,臉色越來越難看。我愛人一邊嘆著氣,一邊皺起眉頭在繼續想辦法。突然,她眼楮一亮,提醒我︰你還記得嗎?那年你到張家界時,上我們的車,不是有個婦女生小孩,是與你同坐的那個周醫生接的生?對呀!她好象講會草藥!我想一下,講她是什麼地方人?她告訴了我們的!哦,記起來了!那個地方好象叫什麼清水岩!清水岩又是什麼地方呀?真是,這個我也不清楚……對,問一下我們的車長看,她現在跑上海!我有她家的電話!

我愛人很順利聯系上了她當年跑車時的車長,她也不太清楚清水岩在什麼地方,不過她經過打听,還是問清楚了。清水岩就在柳河源!從雲霧山那個山谷去進。既然她在當地那麼有名氣,我們到那去問,準能打听到她!

我們要隔壁的鄰居幫我們關照一下小孩,請了幾天假就帶著他們赴柳河源了。

我們從雲霧山碼頭剛下船,我愛人就遇到一位熟人,她是上靜妙庵敬香的。我們向她打听周醫生,她說確有這麼一個人神得很。治疑難雜癥是可厲害了!不過具體情況她不太清楚,她說有什麼病痛,上山去求菩薩保佑也同樣靈!她上山去了,她告訴我們清水岩從那個山谷進去。我們剛進去沒有多少感覺,越往里面走,就越感到陰森恐怖!這個山谷與進樟樹寨那個完全不同,兩邊都是大山,山上樹木不多,怪石林立,鬼斧神工,有些懸崖絕壁直沖蒼天,猛然一望還好生怕人!山谷很少行人,好在我們人多,一兩個人從這里行走,想必寒毛都會倒豎!可喜的是,山谷不算太長,走出山谷就見一片房子,那里還有一條小街,小街上有一個雜貨店,上面寫著「清水岩」。

我好奇的順便問一個擺攤的老太婆,這一帶有一個治疑難病癥很厲害的周醫生麼?有哇!我這條命就是她給的!兩年前我還癱在床上,是她的草藥讓我站起來!我們都叫她周神醫!城里大醫院看不好的病,一到她手上就好了!她為人又好,挺熱情的。窮人找她看病,她不僅不收錢,還供別人吃飯。她就是四處跑,沒有固定的地方。好多人去找她都撲空,所以找她看病還看有沒有緣,她是最講究緣分的!

她還熱情告訴了周神醫的詳細地址,她那個地方叫周家源。往前直走遇岔路往左,進山谷再往右,周神醫屋前有一座土地廟……我們沒走多久,就開始下雨了。雨下得還比較急,幸好我們帶了傘。還算順利,我們幾乎沒有問人,就順利找到了周家源。一位山民手朝上一指,呶!山坡那棟新屋!我們風塵僕僕來到周神醫家。她正忙,在與好幾個鄉民看病。她見我們是遠道來客,要我們等一會,馬上幫我們先看。定晴一瞧,她竟認出了我們!你們兩個都是鐵路上的吧!我記得!跟你們坐過車,在車上還接生一個小孩呢!是十三年前的事吧!

她的相貌也沒有變,略顯老了些,精神狀況似乎比十三年前更好!臉上紅撲撲的,笑起來露出滿臉慈祥。她要我們別急,今晚就到她這里過夜,有客房。她喚女兒到後面弄些菜,準備為我們弄晚飯吃。她很快看完幾個村民的病,弄了些草藥給他們帶走了。她開始仔細看琴琴下巴這個包,她說沒關系,我去摘幾片苦瓜葉來。很快,她就從後面菜土摘來了幾片苦瓜葉,用菜刀柄弄碎,放在一片苦瓜葉上,再敷到她的傷口處。琴琴說,挺清涼的,好舒服。第二天早晨起來,琴琴對照鏡子,又「呀」了一聲。我心想糟糕,準壞事了!趕快奔過去看。原來琴琴是驚喜呢!那個膿腫一夜之間,竟消了一半!周醫生笑了。她說,你們回去,自己摘點苦瓜葉,也象我這樣搞。不要一個星期,就會全好!如果不好,你們再來!劉老師千恩萬謝,送給她五十塊錢,她也不客氣接過錢,進屋去了。有一陣子才出來,又找回劉老師二十塊錢。她說這里的規矩是送三,全憑心意,三角、三塊、三十塊都行。

我們返回後,就在附近一座小山找到一 野苦瓜,據講野苦瓜清火的效力,比家苦瓜更好!摘下好片苦瓜葉,揉碎給琴琴敷。第一天,膿包又消了一半!這個神奇的效果讓我們大吃一驚!第二次敷苦瓜葉時,琴琴感到腫包里面有些疼痛了。我心里暗暗擔心,是不是壞事了?這天晚上,我愛人小心翼翼將其剝開,準備換過新鮮的苦瓜葉時,猛然發現膿包處破了個口子,流出了不少烏血!我們將血擦干,這個膿包基本上就平了!第三天就完全消了!

琴琴的膿腫痊愈後,臉上竟沒有留下一絲印子!沒想到這麼一個鄉里的土草醫,將名氣在外的地區醫院的鄒博士打個落花流水!幾片苦瓜葉就可以不用開刀,這就是祖國五千年神奇草醫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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