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苦戀與父女情的絕唱——藍玫瑰 上卷︰柳河源 第八章︰藍玫瑰情結(6)

作者 ︰ 鐘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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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條線索在我腦海中是清晰的,珠海那位在這里捐款建校的女老板,很有可能就是廣東梅州的楊麗花;篾匠的女兒陳柳;張師傅的養女杏花;我干媽遺棄的雙胞胎女兒藍玫瑰!而我們在老鷹灘鎮河灘上遇到的亭亭,很有可能就是藍玫瑰的女兒!

我心底的奧秘不能讓別人知道,但我又想進一步打听清楚這個情況,早日尋找到藍玫瑰!我悄悄向豐經理打听,他只怕我是想采訪那位珠海的女老板,寫紀實文章。也就熱心幫忙,通過他姐夫去落實這個事。很快他姐夫就回復,捐款協議上寫著珠海一家什麼電器公司,如今已經不存在了。那個女老板不做生意,成畫家了。開車到處去采風,陳鎮長去了兩趟珠海都沒有找到她,鎮上還想與她尋求新的合作項目。一年後,他姐夫又告訴我,已經得到確信,珠海那個捐款的女老板,現在到香港發展去了!

九五年九月我剛采訪完正在緊張施工的京九線,返回到單位就收到兩千塊錢稿費,原來我那篇根據篾匠與張師傅提供的素材,創作了一部中篇小說《藍玫瑰》,在一個國家級刊物上發表了!這樣,我就不得不要再赴一趟柳河源,去拜訪張師傅,要送給他一本雜志,給來個驚喜!我還真想再見見那只老猴呢!我對柳河源不熟悉,最好有個人陪我前行,一個人去也顯得有點孤單。我自然想到了天師,沒想到這小子,一天到晚四處奔波,連個人影也看不到!豐經理告訴我,他已經停薪留職,要建他的山莊呢!豐經理公務纏身,是個大忙人,我也不好驚動他。猛然想到了楊大記者,他是柳河源鎮人,陪我回一趟故鄉應該問題不大。他就舉起酒杯朝我笑了!我這才發現,他的牙齒已被煙燻黃了。有的地方還起黑斑。他又猛吸一口煙,說珠海那個捐款的女老板他見過!他還寫了她一篇報道呢!不錯,她挺有氣度!不僅僅是一般的漂亮,關鍵是有氣質!她名叫楊麗花,是廣東梅州那邊人。她有個女兒叫亭亭,長得怪逗人可愛。

三天後,他就陪我搭車赴柳河源了。我們登記好房間,我順便問那位熱心的老板娘,養猴的張師傅還好嗎?我們想去看看他。她就望著我們出神,長嘆了一口氣。唉,前不久過羅。過羅?!是呀,八月份那只老猴死了。他還親自為猴制了一口棺材,將它埋在杏花村老伴的墳邊,並且刻了塊碑,這瑩猴墳竟象人墳一樣。猴子一死,他出事就沒人曉得了!就是半個月前,他也是坐在天井里喝悶酒,醉了,就躺在天井里死了。他的鄰居發現不對頭,第二天還是將門砸開進去的,人都已經僵硬了……他死後也葬在杏花村,猴子的墳在他們中間,墳包還是小些,又象似個小孩的墳……

楊大記者興致更高了!又陪我到了杏花村。他用當地土話問了一個村民,我們就比較順利的找到了張師傅的墓。那里是一個小山坡,杏花村上的小山坡,就恰似立在巨人的頭上。從那個小山坡上,可以望見下面一片茫茫的群山林海。張師傅修了一輩子鐵路,在這里安息也值。中間那個猴子的墳包,竟也立了塊碑。上面寫道︰「猴王之墓」。

楊大記者燃起打火機,我一頁頁將雜志的紙撕下,當作祭品燒給了張師傅,讓他在另一個世界,好好看看我發表的中篇小說《藍玫瑰》,里面寫他至少有一萬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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