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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她又來到了湖南來,那個城市跟柳河一樣,也是新建的,那家歌舞廳當地檔次最高,而且非常正規。領班是老板娘,她一看他的外表,就非常滿意。外貌是壓眾的,好好打扮一下,晚上試唱幾曲!她上台果真一炮就打響!自她到來後,這家舞廳的生意越來越火爆,她還不時收到點歌的小費。老板對她也不錯,每月給她三千塊,包吃包住。誰知好景不長,第三年換了個老板,將這家正規舞廳弄成許多小包間,跳舞的中途還要熄兩次燈,又涌來了不少三陪小姐。她預感到會出事,果然出事了!不是公安局的人來封查舞廳,而是一幫歹徒!舞廳的老板被砍了兩刀,那幫歹徒竟當眾將她搶走!後來她才知道,舞廳老板跟他們原是一伙的,因什麼事鬧翻,他們采取的報復行為。強迫她到他們開的一家「娛樂城」去唱歌,遇到特殊的大戶還要出賣身體。當時那個場面她不敢作什麼反抗,就跟他們走了。她到了娛樂城還穩住他們,表示自己樂意為他們服務,並且願與他們結交成朋友。她是見過世面的女人,有些經驗。他們對她放松了警惕。一個月後,她趁他們不注意就後門悄悄溜出,出了娛樂城就往車站奔,想搭車返回廣州。沒想到她還沒有到車站,在途中恰好遇到他們一幫人喝酒回來。他們一眼就認出了她,就朝她追來!楊麗花見機不妙,就邊狂奔邊向路人呼救,但公路上的行人沒有一個來搭救她。她只有往江邊奔,想一死了之。她知道,如果進入了他們的魔掌,不死也要月兌半身皮。他們都是黑社會的人,有很嚴格的幫規。就是他們自己人違反了紀律,也要受到殘忍的處罰。他們當中一個因此砍掉了兩個手指,還有一個竟被挑了腳筋,成了終生殘廢。
她奔到河灘,一個勁的往前跑,還沒有奔到江邊,心里一急,腿一軟就摔了一跤,她爬起就被他們抓到了!她直呼救命,嘴很快被團什麼東西堵住了!就在這危急關頭,有一個人突然從河灘上出現,奔跑過去解救她!他有很高的武功,與那幫歹徒搏斗起來了!手臂雖被匕首刺了一下,還是放倒了三個!這時不知是誰報了警,警察聞訊趕來,他們見機不妙就跑了,還是抓到了三個人!她非常感謝他,如果今晚不是他的搭救,後果不堪設想!
藍玫瑰听她的口音有些吃驚,你是柳河源人?是的!你怎麼知道?我也是。你也是?你叫什麼名字?在柳河源我叫陳柳。哦,你父親是篾匠!對!我姓鄒,叫鄒大海。你那時還小,恐怕你現也不記得了!我們是一個寨子的!你是杏花村的?山下楓林寨,你們不是搬下山了嗎?對!對!我跟你父親還有些關系,當時我想拜他為師!你想學做篾?不,我想學打。有次,他在我家做篾,我見他大清早一個人悄悄在竹林練拳,就想拜他為師!他笑道,自己這點皮毛功夫,都是偷學人家的,自己還沒有師傅呢!我纏著他不放,最後他還是教了我幾套拳,不過不承認他是我師傅……
鄒大海廣交朋友,不會讀書,酷愛習武。先後拜過好幾個師傅,還到少林寺學過武功。我們之間,當然還有更深一層關系。更深一層關系?我知道你還小,完全記不得了!就是你們搬下山的那一年,我們喝了訂婚酒!訂婚酒?是的。還是山上杏花村陳嬸過來做的媒,她跟我父母說,為我早點訂下這門「女圭女圭親」。我比你大八歲,你那時才五歲。我記得很清楚。哦,我記來了!爹後來跟我提到過的,我也記得一點影子,好象我們還踫了杯!後來我們寨子遭水災,我也是撿一條命。山洪暴發時,我正翻牆進對面山上那戶人家,爬在樹上偷桔子吃呢!我們一家人剩我一個,家里沒有人了,我就一個人跑到峨眉山拜師學武去了。
後來我還是回來了的,想在柳河源辦個「精武館」,沒有成功。回來我就听說,都以為你們死了。你母親就嫁給了陳仁。你父親活著回來,氣不過就將你母親給殺了!還放把火將陳仁的屋給燒了!以後就听說你們跑到後山躲起來了!再後來就講你爹在懸崖上跌死了。你也應該不在了這個世上……
我們今晚在這里相見,真是緣分!我今年二十歲了,你應該是二十八歲了!你成家沒有呢?沒有,羅老板給我介紹一個,我沒同意。那個女人,跟他睡過覺……羅老板?是的。就是我們金礦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