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冷笑,「原來是這個理由。明惜雨要了你,不是還一樣甩了你,這年月,是處女都沒人負責的。」
「你會的,我知道你喜歡我,你想要我。」
「呵,」龍驚非苦笑不得,「你以為我喜歡你就是想和你上床?你以為你什麼呀,埃及艷後還是千年女妖?多少女人我不能上,傻瓜一樣等你?」
她四肢無力的軟在他雙臂中,「是啊,我什麼都不是,只有被人騙,你也騙我。」
「我騙你就什麼也不說了。我喜歡你,就喜歡你三貞九烈的樣子,不是你這樣醉醺醺的把我當替身。」
她已經睡著了。
他老大沒趣的抱起她,「就你這樣,還逞能喝什麼酒。」
艾子雪昏沉沉醒來的時候,龍驚非正躺在沙發里打呼。
她想喝水,爬起來模水杯,「啪」一聲將水杯踫掉在了地上。
龍驚非驚醒了,揉揉眼楮,「你醒了?」他過來,給她倒水。
艾子雪看看他衣冠不整的,自己只穿著連衣裙。
龍驚非顯然明白了她那眼神的意思,說︰「別想美事,你吐的我渾身都是,車里也是,床上也是,我就差把你扔進垃圾堆了,惡心都惡心死了,還有心情踫你呀。」
艾子雪喝著水,訕訕的笑︰「我失戀了,是吧。」
龍驚非到廚房里拿了幾瓶八寶粥,在微波爐里熱了熱,又沖了一杯營養女乃,放在她面前,「你作踐死你自己吧。」
艾子雪的身體難受的厲害,她是第一次做人流,是明惜雨的孩子,她為明惜雨懷了一個孩子,可惜,明惜雨不要。
她捧起女乃喝著。
龍驚非呵欠陣陣,回到沙發上,「我TMD還真當了一回柳下惠,這輩子就做了這麼一件君子做的事,靠!我一定後悔一輩子。」他困倦的倒下又睡了。
艾子雪慢慢的喝著,空落落的心溢滿苦澀的淚水。
失戀一個星期了,這七天,艾子雪只好好的吃過一頓飯,其余的時候都是餓極了隨便朝嘴里塞點東西,不知道怎麼回事,逛街也沒有心情購物,看見什麼都不感興趣,她從前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大把的花錢來刺激,現在,出去玩更是骨頭發懶,只想倒在床上睡覺,一覺睡到失憶。
又失戀了,又失戀了。
在此之前,怎麼沒有一點征兆?
不是沒有征兆,是她太愛他,忽略了一切。
分手,是她提出來的,是因為他的錯,所以她沒有一絲揚眉吐氣的快感。
可恨的是,她後悔了,她寧肯當時不為那一口氣,現在是多麼想他呀。
她多想他以為她還是和往常一樣,使性子而已,他們會和好的。
這是他們鬧分手時間最長的一次,以前的吵鬧最多一天就和好了,這次已經七天了,七天七夜了啊。他沒有電話給她。
這次,不同于往次,她知道,這次是嚴重了,是原則問題了。
她失去他了,就這麼失去他了。
她好不甘心。
今天有個大客戶要請客,正好下班,她和客戶一起下樓,走向自己的車。應酬過後然後是回家睡覺,每天就這麼混世。
人活著如此單調,如此為難,為了那般?
走到車前,發現擋風玻璃上被人用口紅劃了一個心的形狀,心的中央,插著一支紅色的玫瑰。
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該死的龍驚非!」月兌口就罵了出來。
正當她回頭四處尋找這個發泄對象時,明惜雨出現在她面前,捧著好大一束帶露珠的火紅的玫瑰。
她張口結舌的愣在那里。
周圍立即傳來同事的一片「嘖嘖」羨慕之聲。
他走了過來,在她面前,「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吧。」
她的淚不爭氣的涌出來,撲進他懷里。
客戶在一旁愣愣的站著,看著他們。
他推推她,她才回過神,忙不迭是的對客戶說︰「盧總,不好意思,今天不巧了。」
客戶非常理解的點點頭,笑盈盈的走了。
車里。
他狂亂的吻著她。
她的淚流了滿面,捶打著他︰「恨死你了……」
「對不起……對不起……」
……抵死纏綿……
「你哪里來的口紅?」她不忘警覺的質問。
他拿出一個盒子,「給你買的,你要的牌子,今天才到貨。」
她擰開一看,已經被他劃去半截了,恨恨的劃在他的臉上。
小別勝新婚。
明惜雨對艾子雪比從前更好,上下班都接送,上樓都抱著,艾子雪坐在被窩里,看著他煲出各種各樣的滋補粥,一口一口喂她吃。大小衣服都不讓她洗,腳也給她洗。
晚上摟著她,撫模著她的小月復,心疼的不住責怪自己,他要彌補他的過失。
這是他第一次讓一個女人懷孕,以前他從來都很小心,因為他明白他不可能同她們有什麼結局,他不想留下什麼難以處理的後遺癥,也不想讓那些無辜的女人為自己的秘密心事付出更多的代價。但是,他和艾子雪在床上的時候,他什麼時候發現自己開始忘記一些事情,一些重要的事情,比如避孕。他有時候會明白一個真理︰當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的時候,他的生活開始紊亂。
她是第一次懷孕,沒有預料的。更沒有預料到她會不要這個孩子,她會一個人到醫院去告別這個孩子,她從沒有想過她這樣一個保守的女人也會有一天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愛他,可是一個人到醫院的時候,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器械中間的時候,一個人面對醫生護士的冷漠眼神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沒有被愛的女人的悲哀。
但是,此時,她看到了他的體貼,他的疼愛,他是愛她的。
她再無所求。
恩恩愛愛一個多月過去了。
艾子雪依在明惜雨懷中,看電視。
明惜雨在看雜志。
她朝書上瞅了一眼,看見上面的笑話。「講個笑話給我听吧。」
「好。一個妻子懷孕八個月了,丈夫還經常纏綿。兒子出生以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問丈夫︰你是我爸爸?丈夫點頭。然後兒子就舉起手指狠狠的朝丈夫的頭上敲了幾下,問︰這樣天天敲你你疼不疼?」明惜雨說著,笑的很壞。
艾子雪這麼冰雪聰明的女人當然很快明白了這個帶色的笑話。擂了他幾拳,忽然甜蜜的問︰「惜,你喜歡寶寶嗎?」
「喜歡。」他回答。
她拿開他的雜志,望著他,「我為你生個寶寶吧。」
他笑,不語。
「真的。」她捧住他的臉,「惜,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