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開香氣襲人的帖子。
「龍驚非，艾子雪婚禮于*年*月*日在**大酒店舉行，恭請明惜雨先生蒞臨。……」
她要結婚了？和龍驚非？是真的？這麼快？
他的手抖了一下。
明菲兒走出廚房。
明惜雨閉上眼，忍住心痛，放下手中的魚，洗把手，回到臥室，關上門。
明菲兒在客廳看電視。
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德芙巧克力的盒子，這是她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巧克力吃完了，他頭暈了一個星期，只有盒子可以留下來做為紀念，他一直留著，里面放著他和她的照片合影，滿滿的都是。他拿出來，撕的粉碎，扔進垃圾簍，連盒子一起扔掉。陽台上，放著她送的風信子。打開陽台的窗子，將它扔下去。
清脆的一聲響。
明菲兒忙上陽台看，看見地上跌落的花瓶，陽台旁邊，明惜雨站在那里，看著。
「……哥……」
他關上窗子，「沒事，不小心踫掉了。」
他拎起垃圾袋，下樓。
將垃圾袋扔進垃圾桶。
在公用電話亭給她打電話，想質問她的負心。
可是，究竟是誰負了誰？
電話通了。
「喂。」艾子雪喜悅的聲音，新娘的聲音。
他應該笑著恭喜她，當作兩個人只是朋友，已經好聚好散。
何必這樣呢，她結婚了，他不是也要結婚嗎？何必大家恨的不願再見呢？為什麼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呢，該去祝福她。
他離開了電話亭。
可是，心有不甘。他想問她一句話，問她最後一句話，此後，寧願老死不相往來，他都恨她！不管有沒有什麼道理，他都想問她。
他又撥了她的電話。
「喂，」她很快接了電話，想是朋友來祝福的吧。
「是我。」他竭力平靜。
她听出來了，「哦。」淡淡的應了聲。
「收到你的喜貼了。」
「恩。」
沉默。
他听到了那端忙碌喧嘩的聲音。
「沒事，恭喜。」他說。
「恩。」她還是這句話。
他掛了電話，再也說不出什麼，他失去她了，早就已經失去了，何必再說什麼呢。
他剛走回到樓梯口，手機響了。他才記得自己帶了手機出來。
是艾子雪。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你也要結婚了，是吧，提前恭喜了。」她的微笑听的見，語氣平和。
他想哭，「艾子雪，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快你就要結婚？」
她愣了一下，或許沒有想到他這時還會問這些，她只是想恭喜他一下。
「雪，」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脆弱，
柔的連心跳都承受不住，「我恨你……好恨好恨……」他的淚落下。
她的淚刷然而下，忙掛了電話。
龍驚非從身後過來，「怎麼了？」
她忙抹去淚，「沒事，太高興了。」
他擁著她，繼續布置新房了。
明菲兒站在窗口，看著樓下，明惜雨將手機扔進對面的人工湖。
忙碌了兩天，終于有時間早早睡覺，明天就做新娘了。
艾子雪想做新娘，想結婚，卻沒有料到是這樣的原因。
明惜雨的怨恨還在耳際。
他和她終于還是沒有走到一起，天命就是天命，人力不可為。
他們再也不會糾纏下去了，這就是一個了斷。